沈清听闻,原本在吃饭的人放下了筷子,望着陆景行,等着他继续言语。
“下午总统府有会议,会比较忙,晚上可以不用等我吃晚餐,”男人再度言语。
沈清闻言,懂了。
点了点头,继续拿起筷子吃饭,小口吃着,不急不慢,相较于男人的赶时间,她反倒是比较悠闲自在。
“晚上母亲会过来陪你,”陆景行在言语。
沈清不应允。
先是说不用等他吃饭,这后面的话,成了不用等他回来了。
罢了罢了,国事太忙,她要懂分寸。
这男人是国家的,跟她半毛钱都没有,她顾好自己,照顾好肚子里的小家伙就行了。
男人?送给国家了。
不要了。
沈清如是想着,低头继续吃饭。
不声不响,平平淡淡的面容看的陆景行心里那个颤啊!
“阿幽、”男人轻缓,带着浓浓爱意。
“食不言寝不语,陆先生,”她说,话语板正,望着陆景行。
意思明显,让他闭嘴。
陆景行被她这声客客气气的陆先生给喊得气笑了,倒是敢喊。
当真是不拿他当自家人了。
“行行行,多吃些,”说着,男人拿起筷子给沈清夹菜,能怎么办?气也只能忍,现如今,
沈清就是祖宗,她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中午午餐结束,陆景行片刻未曾停留,在自家爱人还在吃饭时便起身离开了餐室。
看了眼南茜,后者识相跟上来。
男人一边走一边同南茜言语道;“太太对上午事情稍稍有些愧疚,你下午若是不忙,抽空同
她说说话,孕妇,老心心念念一件事情对宝宝不好。”
“南茜、太太年幼且加上有孕在身,若是性子浮动了些,你多担待,”男人开口,这话语,
并不强势,甚至带着一些些拜托的意思,南茜听着,心里一暖。
她所见过的家庭中,唯独父母在交代子女的事情时才会用如此语气来言语。
而今日,他竟然听见了陆先生因自家爱人如此言语,若说不触动,只怕是假的。
“我的职责,”南茜答,话语带着诚恳。
“辛苦你了,”一句话,简简单单。
南茜并非未曾伺候过豪门阔太,但大多数的豪门里都有些难念的经,主人家情绪不好迁怒佣人是常态,但唯独这陆先生与陆太太,待人最为真诚。
真正的君子与受过顶尖教育的人不屑去为难佣人,也不会去为难佣人,因他们骨子里的教养与待人的友善早已先天形成,越是高位便越温雅,越是半上不下边越是爆脾气。
陆家的人,只要你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大多都不会有被训斥的时候。
陆景行走后,沈清再无胃口,搁下筷子坐在桌子上,眼前米饭还剩半碗,南茜进来劝了两句,她拿起筷子扒拉了几口,最终搁下筷子。
吃不下。
中午时分,沈清站在落地窗前感受冬日暖阳,而后推开玻璃门,屋外一阵凉风吹来,让其止不住一个哆嗦,南茜在身后见此,紧忙迈步过来关上门。
“太太若是想出去,穿上外套我们去走走,今日天气挺好。”
在屋子里待久了也不好。
“南茜对这院子熟?”沈清问。
“不太熟,但走几次就熟了,”清幽苑才住进来人,南茜来日也不多,虽说平日里有刻意去记路线,但说真的,还不是太熟。
“要是我迷路了怎么办?”南茜突然问了这么一嘴。
惊得南茜有些不知晓该如何回答,在她的印象中,自家太太好似没有这么呆懵的时候。
“小白在就好了,”正当她想着这事儿如何的时候,沈清突然来这么一句话,南茜霎时懂了。感情、是想家里的猫猫狗狗了。
“先生刻意吩咐不能将毛毛跟小白带过来呢!说猫猫狗狗的毛发对孕妇不好,”南茜开口解释。
沈清闻言,点了点头,算是知晓。
原来,是陆景行亲自交代过,如此,她没什么好言语的了。
午后太阳正盛,沈清穿着羽绒服走在院子里,片刻,出了层薄汗,站在阴凉之处小歇了会儿,过堂风吹来,稍稍有些寒凉。
抬步在度朝太阳底下而去。
南茜不愧是在清幽苑地形上下过功夫的人,对于道路,记得比沈清清楚太多。
她根治无头苍蝇似的在院子里胡乱钻着,反倒是南茜在后面看着道路,走着走着便能将她带回主干道上。
走了些许时候,稍累。
站着不愿在动。
南茜见此,便转身带着人回去了。
俗话说,越困越懒。
这话没错。
以往的沈清,整修不睡通宵熬夜不再话下,现如今?走两步都觉得稍累。
当真是今时不同往日。
下午时分,苏幕早早来了总统府,来时,沈清还在午休。
其站在客厅环视了圈招来南茜询问道;“桌子的边边角角都是谁包的?”
“先生带着佣人一起包的,说是怕撞着太太,”南茜答。
闻言、苏幕笑了,这笑有些幸灾乐祸,她丝毫不介意陆景行成为一个妻管严,相反的,见他成了妻奴,她颇为高兴。
“你家太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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