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老爷子似乎没有这种想法,他对沈清,一如既往的欣赏。
技不如人应当认输,他的孙子输在这个女孩子手上,就该承认自己不如她。
浩浩商场,你能保证谁都没手段?“是,”沈清答。老爷子闻言,嘴角笑意隐去,叹息了声,未在言语。
天家,终究还是规矩太多,算计太多。过来人,怎会看不透其中的一切。
当初,沈清远在异国他乡求学,虽沈风临每月都有给她生活费,但傲娇如她,从不花他一分钱,而后导致了她在整个国外求学期间过的异常清贫寒苦。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沈家并不穷,穷的是沈清这个人。多年颠沛流离,让她看到了生活的残忍与无力。
因此,不得不更加努力去生活,去拼搏,去奋斗。
毕业之后的第一份工作,成了她的起跳板,为了生活,不得不加班熬夜,拿出更好的方案,而彼时,许言深与她是同事,不同组别。
二人踩掉所有人,只剩对方时,都有一丝丝愕然。
因为、同一所大学出来,又是同一个国家的人,难免会有那么些怪异的情怀,沈清不否认她当时也有。
但后来,抉择之前的一次小会议,老板更偏向许言深的合作案,那一刻,沈清似是知晓,不弄死他,她似乎不能在这个新环境中崭露头角,倘若不能,她的生活还会一如既往的艰难。
以至于有了后面发生的一切事情。
在回首,猛然发现,你当年所走的每一步路都奠基了你以后的人生发展方向与历程。
“天家,”徐老爷子呢喃这两个字,带着些许无奈与叹息。
沈清将其毫不掩饰的神色收进眼里,但却未有任何言语。
直至老爷子开口道;“我很欣赏你,这股子欣赏来源于你的心狠手辣,但很遗憾,你成了天家的儿媳。”沈清静静听着老爷子的话语。“你在国外跟江城都很厉害,期待你在首都的表现,时隔五年,我想看看你当初是用了如何手段将人送进去还让人绝口不提当年事的,沈清、或许,事情远不止我们看到的简单,不是?”老爷子知晓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沈清幽暗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而后清冷嗓音在走廊响起;“外人只观其象,而也只能观其表象,事情到底如何,除了当事人,谁也不会知晓。”当初的事情的具体是如何发生的,除了沈清与许言深,无人知晓。
但这二人显然,都对当初的事情绝口不提。许老爷子闻言,缓缓点头,嘴角挂着一丝丝笑意。深谙的眸子望了眼沈清,而后转身离去,离去前的那一眼,蕴藏所有。
老爷子走后,沈清转身进了休息室。
而另一侧,有一身影从拐角处出来,望着老爷子离开的方向,在望向沈清,眸中带着浓浓的诧异与不可置信。许家长孙许言深,因在国外犯罪,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
这事,首都人人知晓。
但却无人知晓,这一切都出自沈清之手,而许老爷子,还知晓?
当初陆老爷子因这事儿连夜飞到洛杉矶与那方人交涉,却被告知社会舆论太响动无法私下解决,如今多年过去,猛然发现真相,任由是谁都有些许接受不了。
而许老爷子没有对沈清抱着憎恨的态度,反倒是较为淡定与坦然。
而沈清,依旧面不改色,维持那张千年寡淡的脸。
拐角处那人伸手抚上墙壁,因太用力,指尖微微泛白。
由此可见,她心头到底有多颤栗。难怪,难怪。
难怪沈清当初入陆家家门时,有那一片刻的呆愣与诧异,而后打翻了眼前杯子。
估摸着她也没想到,陆景行的爷爷竟然是当年在洛杉矶与她交涉的那个老人家。沈清这人,当真是高深莫测。
隐藏太深。
许家的长子,竟毁在她手上。
当真是细思极恐。片刻之后,那人收敛好心中泛滥的情绪,而后稍稍转身,离开了拐角处。
许久,陆景行许是与老爷子们聊得时间稍长了些,便找了个借口脱身来寻沈清。
进来时,见她撑着额头坐在沙发上,满身孤冷雨凄凉。
这种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感觉,让陆景行不由的将脚步顿在门口,许是听闻响动声,沈清微微抬眸,对上男人担忧且疑惑的视线,她这才收了眼里泛滥出来的思绪。“怎么了?”她问,话语柔柔,如同大雪过后的清泉,叮咚响。
“在想什么,”男人迈步过来坐在她身侧,询问道。
沈清心头一颤,放在膝盖上的指尖不自觉下压,而后道;“有点无聊。”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陆景行。
男人闻言,伸手摸了摸她脑袋,而后俯身落下一吻,带着浓浓的情谊,转而开口道;“带你回去?”“回哪儿?”她问。
“总统府,从这儿过去不大远,”男人答。
总统府地界广阔,宅院众多,沈清分不清楚不代表陆景行分不清楚。 这日晚间,陆景行将沈清送回来又转身去了宴会厅。
总统府内,沈清一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景象,寒冬依旧在,首都的这个冬天似乎过的异常漫长,漫长到沈清知晓每一个日子。
以往的她,从不记这些时日的东西,但今年,她格外清楚。
因宴会厅有晚宴,总统府并无多少人,苏幕与陆琛的管家都去了那方,屋子里留下来的佣人在收拾院子里的花草树木。
52书库推荐浏览: 李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