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步生莲花,摇曳而来。
众人看花了眼,还是秘书章宜将手中邀请函搁在桌面上,而后跟在沈清身后朝室内而去。
主持人的话语声由远及近,宴会厅大门前的侍从见人来,拉开厚重的宴会厅大门,让沈清进去。
后者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章宜伸手接过沈清设上披肩,而后望着她进入宴会厅内。
如此宴会,身为秘书的她,自然是不够格的。
沈清的出现,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目。
漆黑的大厅里,未有主持台上的灯光照射着,谁能在这漆黑的宴会厅里看清来者是何人呢?
沈清站在门口扫了一圈,而后视线定在某一角落,朝那方迈步而去。
才站定,主持人话语结束,大厅内亮起壁灯,宴会正式开始。
掌声轰动,不做作,不造假。灯光亮起,自然有人注意到了沈清的存在,远远的,只觉这女子有着江南女子的婉约,又有着一股子不符合年龄的清冷。
众人私底下难免议论纷纷,但却无人为期答疑解惑。
以往,沈清并非未曾参加过首都的豪门宴会,但前几次,大多数都是女子。
可现在、是男人的主战场。
但这其中,不乏商场女强人。
而后,不知是谁道了句;“太子妃。”众人哗然,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都说太子妃乃江城第一美女,如今看来,还真是位美人儿。
只怕这首都圈子里时常被人津津乐道的李二小姐都不如她。
太子妃的美,美在骨子里。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
就单单是往那儿一站,其或颦或笑,或慵或懒的模样都不免让人意不开眼,大有一副流连忘返之味。
沈清的美,不仅仅是皮囊。她的美,美在沉淀,经历过最坏的一切之后那种淡然的沉淀。
这种淡然,除她之外,谁也模仿不来。精美的面庞下隐着的是一颗历经沧桑的身躯与心灵。远远的、有一双眼睛盯着沈清看了小会儿。
而后端着酒杯迈步朝其而去。“一个人?”身后突兀声响起,沈清回眸观望,清冷的眸子瞥了眼来人。
而后道;“恩、你也是?”傅易寒端着酒杯站在对面看着沈清好一会儿才到;“这种酒会,如若是不想跟男人厮混,也只能是一个人了。”傅易寒,江城傅家长子,傅冉颜的哥哥。
这人也算得上是商场奇才,但不同的,他的才,落在了首都这方。
沈清浅笑,嘴角轻勾而后道;“倒也是。”
她悠悠然的回应。
傅易寒见此,伸手招呼来服务员,伸手端酒之时询问了句;“酒?还是果汁?”“果汁,”她答。因着傅冉颜死活扒拉着沈清的性子,他没少从自家妹妹口中听闻沈清这号人物,自然也知晓她喜酒的事情。
如今、宴会中,她却不沾酒。
之是要了杯果汁。
许是想到什么,傅易寒笑了笑。
沈清见此,微微疑惑,问道;“笑什么?”“以往颜颜巴结你的时候,可没少从家里酒窖往外偷酒,问她,她总是理直气壮的说是拿去孝敬你的,险些将老爷子气出心脏病,若是让她知道你现在不怎么喝酒了,估摸着你又得脑子疼了。”
说着,傅易寒眸光中闪过一丝精光,却恰好被沈清捕捉住。
而后抬手喝了口杯中果汁道;“烦请傅总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傅冉颜那个泼妇,她怕。
一点小事儿都能惊天动地的性子当真是让人畏惧的很。
闻言,傅易寒笑了。
笑容直达眼底,望着沈清的眸子带着一丝丝同情。
二人浅聊了片刻,沈清欲要去洗手间,辞了傅易寒。
如此宴会,她并未有何留恋之地,只怕是过不了半小时便会离开。
拉开厚重的大门从洗手间出来,远远的,便见外墙靠着一位身形修长的男人,他椅墙斜靠,颓废之余尽显吊儿郎当。见沈清出来,伸手点了点指尖,将烟灰落在地上,原本下压的唇角缓缓攀上一层笑意,二人,一人在走廊左边,一人在走廊右边,距离不算远,甚至很近,近的能看清对方脸面上的所有表情。
沈清淡淡的目光落在其身上,未曾有半分异常举动。
时隔五年,再度相见,没有恼羞成怒的厮杀,没有冷嘲热讽的言语。
反倒是遥遥相望,笑意尽显。“五年不见,你这性子倒是没改,”男人轻声开口,话语落地,将指尖香烟送进菲薄的唇瓣里,深吸了口,突出烟雾,透过浓浓的薄雾望向沈清。
她面色一如往常的清冷,周身带着一股子傲寒。
多年前相识,他被眼前这个女人这股子清冷所迷惑。
多年后,即便知晓她的心狠手辣,依旧还是会被她这股子清冷所夺去眼球。沈清挺直背脊立在卫生间门门口,望向许言深,轻启薄唇话语匪凉;“你不也是?”即便是在牢里呆了五年,他这性子不也如当初一般?男人闻言,浅笑,点了点指尖香烟,微眯着眼望向沈清,不温不火的嗓音从唇间溢出来;“五年未见,你性子未变,手段未变,沈清,你说、倘若你我二人再来一场厮杀,谁输谁赢?
这话、问出来,带着轻嗤与不屑。
眉眼间的冷漠虽不明显,但沈清依旧能看得出来。闻言,沈清轻嗤一声,冷笑开口,带着孤傲与鉴定;“五年前我能将你弄进去,五年后,照样能。”强者相对,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与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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