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看刚才那个小姑娘还有眼前这个男人的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很文明的时候。
穿兽皮……好像远古人啊！
“还有这个。上次一起找黑玉的时候发现的，那个有些小，但是你不是说很好吗？我就都弄好了。”
卓哥憨厚一笑。
在和兰战舟一模一样的脸上发现这样的笑容，余水都觉得有些违和。
尤其是瞳色不一样的那双眼睛。
兰战舟看着她的时候，眼神很是温柔。但是在看别人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就只有一片的凉薄。
可眼前的卓哥不一样。
卓哥的那双眼睛炙热的像是太阳，带着无尽的温暖。
和兰战舟的完全不同。
“你看看，如果你有什么喜欢的图样，你跟我说。”
卓哥似乎很是紧张，从怀里又拿出了一块黑玉。
那块黑玉上什么图案也没有，光洁亮滑。
如果说，见到黑玉令，余水是惊讶的。
那现在看见卓哥手中的这块玉，她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分明就是兰战舟保命用的黑玉！
余水没有忘记，她现在是在第一殿的考验里。所以也不完全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黑玉令是她熟悉的，兰战舟那块保命黑玉她也是见过很多次了。
所以能在幻境里再看见，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想着，余水看向卓哥的眼神都变得警惕起来。
“天元大师，你说的都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还不等余水回答，刚才那个叫木木的小姑娘又来了。
只是这次，身后还带着好几个中年男人。
这些人看向余水的眼神全都是带着火热的崇敬，像是在看着天上的神祗一般。
余水被这样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慌，她怎么觉得怪怪的？
“出发？”
“对啊！祈福仪式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天元大师去了！”
男人很是激动，凑到余水面前的时候也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
余水眉头一皱，还想要问什么。可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张嘴道：“走吧，现在就可以了。”
“好！好！附近几个部落的人都来了，大家都等着大师的祈福！”
说完，男人就在前面带路，示意余水跟着上来。
卓哥走在最后面，那块黑玉在他的手心里捏了又捏，最后只能化作一声落寞的叹气。
他只不过是个手艺好些的雕刻人，前面的那个人是所有部落都敬重的天元大师。
他的喜欢，人家根本都看不上吧……
那双如烈日一般灼热的眼神也跟着暗淡下来。
余水正想着到底是什么祈福仪式的时候，身体又不受她控制的转过身，竟然还扯出了一个笑容：“卓哥，你不走吗？”
这些话，都不是她想说的。
身体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听到前面的人说话，原本落寞的眼神也跟着明亮起来，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眼睛里熊熊燃烧：“好，我当然去！”
卓哥很是激动。
半年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自己说话。
这是不是表示，他的坚持是有希望的！
部落里虽然地位也分的清楚，却不是最重要的。
两情相悦也很简单，结婚就更是简单了。
只要两个人相爱，周围人都没有意见，就可以在一起。
“卓哥，我就说天元大师人很好嘛！”
木木悄悄凑到卓哥的身边，拉着卓哥的兽皮。
余水走在前面，还在审示这一片幻境。
如果说之前她不确定，那现在她是完全确定了。
这里的确是幻境，但是和原来接触过的幻境不一样。
现在她感受到的幻境是真实发生过的。
这是失传了很久的一个阵法，可以让你看见从前发生过的事情。
但有一个弊端，就是不见得会是你发生过的事情，而是别人的。
简单点说，就是这个幻境是真的，但发生的事情和余水不见得有关系。
就在余水思索的时候，那几个人带着余水走到了一片大坑里。
这个坑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不深，但余水怎么看都觉得怪异的很。
这个样子，怎么那么像从前在纪录片里看见过的万人坑？
“天元大师来了！大家都入福洞里吧！”
之前和余水说话的那个男人高声喊道，看起来应该是这个有声望的人。
就在男人话音落下，乌央乌央的来了好些人，皆是穿着兽皮，一脸期待的朝着那个坑里走去。
余水一愣，正想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旁边走过来一个带着巫师面具的人，恭敬的朝着余水屈膝：“天元大师，东西给我吧！”
说着，指了指余水手里拿着的黑玉令。
余水一愣，将黑玉令交给那个人。
抬头却对上了一双冷冽的眸子，那双眼睛里像是藏着毒蛇，让人看着便觉得胆战心惊。
只是余水还没有来得及审示，便觉得脑袋一阵晕眩，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到底是什么幻境？”
余水心中大骇。因为这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幻境，如果那个人受了什么苦，余水也会清楚的感觉到。
这也是为什么红尘出来之后悲痛欲绝到要自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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