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请阿力想办法,组织一些年轻人上山除害,他一反之前爱理不理的态度,只是略略思考了下,就跟随村长走了。
但这次不qíng愿的反而是她了,她拉住他的手,不想让他去,毕竟野shòu无人xing,他去的话……
可村里有事,也不能只想着安全问题而推辞,村里每个人也有义务去帮忙,所以她很矛盾也很担心,他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后就走掉了,然后三个昼夜过去,他都没有回来。
听全伯说,他带着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夥子上山去捕虎了。
与猛shòu相争,这该有多麽危险,自从他走后,她就一直睡不着,整晚不停地在厨房与卧房之间走来走去,总是不自觉会抬头去看云雾山;虽然那里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见,可是她知道,他在就那里。
搅弄ròu汤的杓子在她的走神下掉进汤锅,溅起的滚烫汤汁溅到她手背上,她痛得回过神来,赶紧用筷子将杓子挟出来,放到一旁摊凉。
这已经是这几天来她炖的第三锅汤,每天她都会认真准备,希望他一回来就可以喝到香浓的汤汁,可每天她都会失望;晚饭的时候,全伯总会一边喝着汤一边安慰她,说他一定会没事,教她不用担心。
但怎麽可能不担心,她日夜都在煎熬,就像此时炉子上炖的这锅汤一般;她只好努力地告诉自己,不可以再失神了,她要做一大锅的鲜汤,等他从山上回来,可以有美味的食物吃。
锅里炖着的是他从山上猎回来的野猪ròu,她在里面放了鲜笋和各种材料,用砂锅与文火细细地熬了五个小时,现在ròu苏汤鲜,芳香扑鼻,让人闻之食指大动,一切都已就绪,就等着享用的人早点回来。
夜色慢慢地笼罩了云雾山,窗外已经变黑变暗,夏夜的凉风从窗口chuī进来,她拿起搁在腰间的棉帕擦掉额前的汗水。
他今天还是不会回来吗,这几天在山上他吃什麽?那麽爱乾净的人,整整三天三夜没有洗澡,他会不会发脾气?院门口传来的声响让她猛地顿住动作,心猛地加速跳动起来,会不会……
她迅速地转身朝院子奔过去。
皎洁的月光下,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踏月归来。
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拖成长长的影子,眼眸依旧是她熟悉的光芒,只是几日未剃的胡须在他腮上留下青黑的影,衣裳凌乱,让他看起来比往常的俊美更多了几分慵懒与不羁。
是他,真是他,她不敢置信地哽咽一声,快速跑下台阶,直直地冲入他的怀里,“阿力!”
声音柔柔的、嫩嫩的,带着撒娇,带着惊喜,也带着思念。
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甜蜜的小妻子,在经过这几日不眠不休的殊死搏斗后,这样的待遇还真是妙不可言;她娇小的身子软软地扑入他的怀里,带来芬芳的气息,他紧紧地抱住她,怎麽都不愿意松手。
“唷,水柔,是不是想你家阿力了?”调笑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还夹杂着口哨和喝彩声。
颜水柔从他泛着汗水的脖子间抬起头来,看到院外十几张纯朴的笑脸,以及一头怒目圆睁的……大老虎,她吓得赶紧低下头,脸蛋埋入他的颈间,此时也顾不得礼教体统了。
“你们不要吓她。”阿力转身狠狠地赏了伙伴们一眼,警告的意味很浓厚。
“啊,有人心疼娘子了,哈哈哈哈。”众人的取笑声不断传来,颜水柔勉qiáng稳住心神稍稍地推了推他,示意他放下她;虽然不qíng愿,但他还是小心地将她放到地面。
“水柔,你做什麽好吃的?我在这里都闻到香味了。”任家大哥黝黑的脸庞上流露出嘴馋的表qíng,“还拿着杓子,肯定炖了汤对吧?”
颜水柔到此时此刻才发现原来自己手里一直抓着那把炖汤的大杓子,天哪,太丢脸了,而且她刚刚还在大家的面前扑进他的怀里;她的头垂得更低,不敢抬起来。
“喝汤?”冷冷的哼声从她的身侧传来:“好呀,进来喝呀。”
他这麽“大方热qíng”地邀请,反而把院外那群人给吓得连退了几步,“不用了,不用了,我们也赶着回家,呵呵。”
颜水柔闻声抬头努力让自己的脸蛋不要那麽红,微笑着,“没关系,我炖了一大锅,大家都辛苦了,进来吃点东西再走吧。”
“是呀,进来吧。”某人加的那句话,让原本有些微心动的人们都纷纷走避。
“真的不用,啊,我们好忙,要处理老虎,还要回家。”一瞬间拥挤的人群一下子走掉,只留下一个人站在院外,静静地望着他们。
“阿磊哥,进来吃点东西吧。”颜水柔走过去打开院门,对这个一直很照顾她、关心她的大哥,她很尊敬。
“不用了。”赵磊笑着摇了摇头。
“呀,阿磊哥,你受伤了。”走近才发现原来阿磊哥的手臂缠着绷带,“要紧吗?我这里有止血的药糙……”
“水柔,不必了。”赵磊有些哀伤地笑了笑,后退几步,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娶走,可qíng敌居然还救了他一命,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悲哀的事qíng吗?
今天如果不是阿力,他早就丧生在虎爪之下了,没想到阿力的身手那麽好,直直地一箭she中老虎的命门,那一箭she杀了老虎,也是那一箭救回了他;现在,他已经不敢也不应该再对水柔抱任何幻想了,“你幸福吗?水柔。”他很轻很轻地问道。
颜水柔愣了愣,然后绽出灿烂的笑容,“嗯,我很幸福。”很甜蜜,很温柔。
他看得差点掉下眼泪,从她很小的时候他就喜欢她,可他的xing格太内向又太害羞,所以才永远失去站在她身边的机会吧?或许,是从来就没有得到过……
不过,只要她幸福就好了,那个当初青涩的小丫头,长成了温柔可人的大姑娘,他看到她这麽幸福,他也满足了。
赵磊回她一笑,然后转身走掉了,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月色中。
奇怪,颜水柔转头望向站在院中一动不动的男人,“阿磊哥怎麽了,看起来好像怪怪的。”
而他一言不发;她关好院门走回他的身边,去拉他的手,却被他躲过。
咦,这个男人在闹什麽别扭?她凑过去,看到他一张冷冷的脸庞,“阿力,你怎麽了?”
哼,他却转身不理她。
他在生气,到底怎麽了?她再伸手去拉他,却还是被闪过。
她不死心,乾脆直接赖到他的身上,“阿力,相公,夫君,你怎麽了?”柔柔的、软软的语调,整个人偎进他的怀里,低低地撒娇;但这次依然没用,他还是冷着个脸,虽然因为担心她会摔跤而没有再躲开,但他依旧不看她。
看来好像很生气呢,颜水柔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又惹得大老爷不高兴了,但他那麽辛苦,她不想让他生气,只好……
眼眸飞快地望了望四周,除了月亮,没有别的,她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吻了一记,很好,这次换来一个冷眼瞪视;再攀住他的脖子,迅速地在他唇上啄吻一下,这回总该满意了吧?
“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生气,哼!”
“那你告诉我为什麽会生气,好不好?”她眨着清灵的眼眸,无辜地望着他。
“哼!”他又转开脸。
“说一下啦。”抬手移回他的脸,一记又一记地亲吻着,鼻子、脸颊、嘴唇、下巴和脖子,“好相公,好夫君。”这麽可恶的乖巧,再加上这麽可恨的柔顺,还让人怎麽生气啊?阿力有些气闷地瞪她,最终敌不过她的诱惑,将她抱起来,狠狠地亲了下去。
该死的,他整整了三天没有吻到她、抱到她了,这种想念的滋味快要把他bī疯掉。
他们的舌激烈地纠缠在一起,他把她的舌勾出来疯狂地吸吮着,像是要将她完完整整地吞下去般,他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像只柔软的小猫一样在他怀里在他唇下娇娇地呜咽着。
他的吻从她的嘴一直往下,吮过她光滑的颈项,然后大力地拉扯她衣襟的盘扣。
“阿力。”她惊呼一声,脸着红拚命拉他的手,娇嗔道:“这里是外面。”
果然是外面,他低咒着一把抱起她,“陪我洗澡。”
“喔。”她脸红着低下头,很乖巧地答应,至于洗澡时他会做什麽,她当然再清楚不过;然后她像是想起什麽似地抬眸,“那你刚刚到底在气什麽?”
她还问!冷冷地哼一声,半晌,终于重重吐出两个字:“赵磊。”
“阿磊哥?”她困惑地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这关阿磊哥什麽事。
“哼,阿磊哥,叫得可真亲热。”想到之前她走到赵磊身边关心他的样子,阿力的心里就不断地泛酸,这种感觉很陌生,他好像是第一次尝到,但却不妨碍他熟练运用。
这种酸酸的语气,她要是还觉察不出什麽来,就真的是笨蛋了!她捂着嘴轻轻地笑了起来,“你以为,我跟阿磊哥……”不行,好难忍,清脆的笑声从她的嘴里传出来。
“让你不要那样叫他,你还叫!”可恶的女人,居然还敢在他面前叫什麽“阿磊哥”,看他等会怎麽收拾她。
“相公,我跟阿……嗯,赵大哥没有什麽的,你不要误会。”笑归笑,但话还是要说清楚。
“没有什麽?”他冷哼着,“当初怪老头还说要让你跟他成亲呢。”
“全伯只是随便说说,我一直把赵大哥当哥哥看待,他也把我当妹妹呀。”
是吗?对她的迟钝,他真是无话可说,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眼里看不到别人,只看着他,“你以后离他远一点,知道吗?还有,不准再叫他[阿磊哥],如果再让我听到……”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话,一下子让她的脸蛋绯红。
这人真是太坏了!
可是,“相公,你刚刚在吃醋,对不对?”她眼里笑意盈盈。
他愣住,半晌后,脸庞发红地低吼:“谁说我在吃醋的,胡说!”
好可爱,她的相公怎麽会这麽可爱?她心动不已地望着那个被戳中心事的男子,再想到之前他闹别扭的样子,她的心立刻软得一塌糊涂。
成熟稳重的相公,她喜欢;稚气别扭的相公,她也喜欢……只要是他,不管是什麽样子,她都喜欢,她怎麽会就这麽喜欢这一个人呢?
阿力望着那个明显在取笑他的小妻子,恨得牙痒痒地,还有jīng力取笑他?很好,看来就是欠教训,他会给她的,狠狠地、重重地给!
乾净宽敞的房间,雾气蒸腾,翻转着磨人的热làng,巨大的浴桶此时传来清晰激烈的水声。
“啊……不要……”她带着泣音的娇吟,听来让人心都苏掉。
他双眼发红握住她的腰,在她身后沉沉地撞击着,在她一阵紧过一阵的剧烈绞动中,他粗喘着,“柔儿,放松一点,你夹得我快不能动了,唔……”他咬牙抽息,她的媚ròu又热又紧地包围上来,吸吮着他,像是在催促他再快一点、再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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