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错2叶生不见花_朱轻【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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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烧掉?」理智与心神显然没有接轨的徐茵茵有些伤心,却还是没有忘掉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件事,「不用这么麻烦,只要离了婚,你就不用再见到我了。」既然已经讨厌到想把她丢进壁炉了,那为什么一直不同意离婚呢?
贺昕忽然闭上眼,挫败又愤怒地沉吟,徐茵茵有些被吓到。
眼眸再度睁开的同时,有力的掌也从下向上袭过来,掌心抵着她的尖下巴,修长的手指几乎包住了她的半张脸,qiáng大的力量从他的指尖灌入脸颊,传来难忍的酸痛。他的声音又沉又重,咬牙切齿,恶狠狠地令人颤栗,「不准再说那两个字。」
他没有咆哮,可是徐茵茵知道他发火了。之前不管有多气,他在徐茵茵面前,总是从容的、闲适的,甚至是有些恶毒的,总是能够用最轻、最软的字句直戳对方的痛处。可是现在,贺昕终于被徐茵茵激怒了。离婚这两个字,就是点燃他的导火线,令他所有的伪装全线崩溃。
脸颊被捏着,她只能哼吟,却说不出话来。」
「我不准你再说,听到没有,我不准。」
「唔唔……」徐茵茵皱着脸,眼泪都痛出来了。
贺昕气得眸子发红,吼间滚出粗重的灼热喘息,掌间柔软的触感令他的手腕有些抖。徐茵茵痛得扭来扭去,这个男人要把她的脸捏碎了!恐惧缠住心脏,无助的手附上他骨节清晰的手背,拉又拉不开,只能胡乱地点头,嗯嗯嗯地叫个不停。
见她点了头,贺昕终于松开了手。
徐茵茵急喘了口气,连忙捂住泌出液/体来的口鼻,痛得滚来滚去。没等她从剧痛里回神,贺昕已经再度出手,大手按住她的膝盖,用力地向两侧一推,紧接着挺腰戳入,一下子埋到最深,还在痛吟的徐茵茵忍不住尖叫了一声:「贺昕!」
他理也不理,怒火滚着yù火,将铁棍似的yù/望烧得越发粗硬。已经因为连番欢爱而微肿的水xué,因为他毫不留qíng地刺入,而蹭出了些许疼痛。
徐茵茵觉得下面又酸又痛,还有些胀,虽然不是那么难受,可是刚才贺昕的bào力行为令徐茵茵心生畏惧,现在再被这样对待,她就更怕了,连忙很没骨气地求饶,「我听到了,我都听到了,不会再说了。你放过我……贺昕……不、不要……」
贺昕置若罔闻,将她的双手压在头顶。
……
叮的一声响,电梯停在了九楼。
光滑如镜的电梯门向两侧滑开,一台亮红色的遥控飞机慢悠悠地晃了出来。工作人员似乎已经对这位访客十分熟悉,对它在办公区自由穿梭的行为完全视而不见,全都埋头工作,甚至比它出现前还要认真。
与此同时,总监办公室,九楼的工作画面此刻正通过遥控飞机上的摄影镜头,出现在一台电脑的萤幕上。
尤成汉懒洋洋地赖在转椅里,一双桃花眼饶有兴趣地盯着电脑瞧,握着cao控杆的手不停转动,熟练地控制着飞机。
飞机穿过异常忙碌的办公区,来到会议室外。他凝神看了一会,确定原来是贺昕正在主持公司这一季度的财政会议。大萤幕右下,有个人正站在讲台后做报告。贺昕坐在会议桌最前面,优雅从容地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晃动着转椅,资料被他摊放在膝盖上,但他的眼睛却看着别处。
尤成汉扭动了一下cao控杆,遥控飞机在会议室外绕了一圈,透过另一面玻璃墙,发现了贺昕正在看的人。
「嘿,有意思。」尤成汉嘀咕了一句,腾出一只手拨了九楼主管的电话,「是我。打开会议室的门。动作轻一点,把我的飞机放进去。」
「0。K。」
好,这下也可以听到声音了,尤成汉挂断电话,开始看热闹。财务工作汇报仍在继续。五分钟后,汇报结束,贺昕终于收回目光,合上了资料站起身,他走到讲台后,开始进行总结。当那清冷低沉的男xing嗓音在室内飘起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都被俘虏了。
看似一直走神的贺昕,神色自若地站在台后,侃侃而谈,字字铿锵,准确指出报告漏dòng的同时,又游刃有余地提出自己的意见,逻辑淸晰缜密,每一句话都说得无懈可击。
没有人能够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贺昕无疑是个拥有qiáng大吸引力的男人,不论是他俊朗完美的外形,还是他的聪明,全都让人无法抗拒。所以会议上的每个人,都在认真地盯着他瞧,除了角落里的某人除外。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贺昕回头看了眼萤幕上的幻灯片,不疾不徐地说:「至于战略型资本运营和价值型股权管理……」一面说一面转过头,然后忽然就没了下文。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眉心一紧。
「喂,我都看到了。」
看到了,看到什么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立刻令会议室的气氛变得紧张,大部分人都变了脸色。端坐在会议桌旁的两行人,穿鞋子的穿鞋子、收手机的收手机,所有的违规行为全部以雷霆之势消失了。
不过贺昕似乎还是不满意,俊脸上的yīn云更浓了,「不准吐,听到没有。」黑眸一睦,像是警告,「吞下去。」
这是新的财务指示吗?不准吐、吞下去,这算是什么金句啊?
忽然,会议室的角落里飘出唔唔的呻/吟,大家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顿时明白了贺昕话中的意思。只见原本被安置在那里的小女人站起身来,抿着嘴、鼓着脸,满脸痛苦地摇头。
贺昕抬手指向她,声音稍高了些,「我让你吞下去,不准……徐茵茵!」
她抓起会议桌上的一个杯子,将嘴里的那口药汁吐了进去,杯子的主人看傻了眼。「不行、不行,实在太苦了……」徐茵茵又对着杯子啐了几下,可无论如何也除不掉满嘴的苦涩。她抬起头,对着会议室另一头的贺昕抱怨,「这么苦又这么多,要喝掉一整碗根本就不可能嘛。」
刚刚在贺昕的监视下,她硬着头皮才喝掉大半碗。可当他开始会议总结时,徐茵茵实在受不了了,虽然只剩下一口,可那口药汁漾在嘴里,却怎么都咽不下。听她抱怨完,其他人又转过头,看向贺昕。
「说谎。」
徐茵茵呋了一声,「不信你尝尝看。」
「那是专门配给你的。」他才不会尝,每次徐茵茵喝的时候,贺昕光是闻到那又苦又涩的味道,就已经恶心得不行了。
「那我也不要喝。」
贺昕唇角一勾,明显是不信,「你每天都这样说。」但却从没坚持到底过。
「这次我是认真的。」
「难道你昨天不够认真?」
「我每天都很认真!」徐茵茵不由得跳脚,「只是你……」
「我怎么样?」
只是你每天都在用各种下流手段来bī我喝这所谓的补药!徐茵茵涨红了脸,「你……」
她没有把话说完,气呼呼地将空药碗随手一放,「你……你还要不要好好开会,学长付你薪水,就是让你在工作时间处理私人问题的吗,拜托有点职业cao守好不好。」
贺昕脸色一沉,「你好像很为他不值?!」
冷寒的戾气在眼眸中心凝聚成漩涡,即使是相隔了一张长长的办公桌,可徐茵茵还是从他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怒气。徐茵茵本能地畏惧,声音顿时低了三分,「我没有这样说。」她眼珠一转,立刻转过身去,「算了,懒得和你吵,我……」
「徐茵茵。」她的手落在门把手上,贺昕眯了眯眼,「你忘记自己和我保证过什么了吗?」
保证,她才没有保证过什么!贝齿紧压着下唇,就算有,那也是迫于无奈。贺昕太无耻,自己也太没用,竟然在chuáng上、在最神智不清的时候,答应了那样过分的要求,什么叫在怀孕前不准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凭什么!再说她根本就不想怀孕。
贺昕的专制激发了徐茵茵的叛逆,虽然多数qíng况下,她都不敢违抗,可离婚的yù/望却是越来越qiáng烈。
徐茵茵咬了咬牙,伸手拉开门。
清冷低沉的男声轻轻飘过来,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拉住她的脚踩,「不许离开。」
「腿长在我身上。」厚厚的玻璃门被拉开了一条fèng隙。
「你敢!」
「我……」粉嫩的指尖已经触碰到了冰冷的金属把手,片刻后,才刚错开的门fèng又重新闭阖。徐茵茵泄气般地转过身,愤怒至极,「可是你在开会啊。难道一定要让我真的二十四小时都不离开你的视线吗。」
她好气,气贺昕的专制,更气自己的胆小。过分,真是太过分了!这个恶劣的男人,不仅限制她的人身自由,还要bī她去喝那些有助于怀孕的滋补中药。贺昕说得很清楚,他想让她怀孕。徐茵茵简直不敢相信,为了不离婚、为了可以一直名正言顺地占有她的身体,贺昕居然可以做到这一步!
一想到这些,徐茵茵的畏惧又变成了愤怒,方才那双并不敢握住门把的小手,用力地攥在一起。
她前一刻的妥协,令贺昕脸上的戾气稍退,「开会和你并不冲突。」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讨论财务问题吗?」
「如果你有乖乖喝药,现在所有的财务问题都已经说完了。」
这个男人总是有道理可讲!徐茵茵气结,忍不住转身拉开门,她才不怕他。
泄愤般的大力,令那扇对开的玻璃门在她离开后还在惯xing下开开阖阖。整个会议室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在看着那扇门,没人敢去看贺昕的脸色。
一分钟后,他沉声开口,「散会。」
会议室的门再度被用力推开,贺昕脸色yīn沉地走出来,身后尾随着那架亮红色的遥控飞机。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利落地按下了办公室的电话,接通的瞬间便劈头问道:「她回去了没有?」
电话那头的何玥在心里头嘀咕了一句谁,不过并没有傻得问出口,而是很快就自行悟出了答案,「徐小姐还没有回来。」朝办公室和电梯口分别看了眼,她才给出答案。
「打电话给一楼柜台和门口警卫,让他们看紧了,不许放徐茵茵出去。」贺昕站在电梯前,用力按向上楼按钮,「如果她先回了办公室,你知道该怎么做。」他拧着眉,忍不住又按了几下,满脸毛躁,「另外,她是贺太太,不是什么徐小姐。」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何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立刻跑到电梯前等着。几分钟后,电梯门滑开,一脸恼意的徐茵茵正站在电梯里。
与此同时,贺昕还在十楼的电梯外,瞪着电子显示幕上不断跑动的数字运气。数字停在十三上,几秒后,缓缓变成了十四。
该死!在心底低咒了一句。他到底在gān什么,徐茵茵想要离婚,那就随她去好了!反正现在的她既不乖又不可爱,只会一味地惹自己生气,所以还有什么好坚持的。不论这段婚姻的主动权在谁手里,他要的只是舒心、闲适,既然徐茵茵不能给他这种感觉,那就应该滚得远一点。可是……贺昕用力地攥紧手机,可是他想要她。
不管她是乖巧还是叛逆,只要她还是她、她还是徐茵茵,贺昕就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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