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难受……慢一点…”旁边的花木扶疏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暧昧的喘息声,两人同时一怔,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就算没吃过猪ròu,也至少见过猪走路,那分明是男女亲热时发出的声响,而且已经进展到不只到三垒了。
谁知偏偏就有连猪也不认识的家伙已经蓦然跳起,翻着书包找符纸。
“喂!别过去!”欧驰眼疾手快,死死地按住她。
“gān什么?”她怒问。
“你要去gān什么?”他反问。
“那边有人遇到困难,怎能见死不救?”她大义凛然地质问。
欧驰伤脑筋地闭上眼,显然他们这边的动静太大,已经惊跑了那对打野战的小鸳鸯了。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jiāo往?什么叫男女朋友?”他耐着xing子问她。
“知道啊!”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
“不就是像我们这样吗?”
“……”他们这种没牵过手、没约过会、没亲过嘴,算哪门子jiāo往?
欧驰怒了,忽地站起身,决定要向她展示某些身为男友应有的权力。
“你过来!闭上眼睛!”他扳着脸指挥道。
“做什么?”
“做jiāo往时男女朋友应该做的事!”
水蓝虽疑惑,但见男友无比的坚决,只得顺从地闭上眼睛,接着她就感觉被蓦然拥入了一个温暖结实、与自己的sheng体截然不同的怀抱里。
她体质偏寒,长大后又经常与一些“朋友”接触,因此无论季节如何变幻,手脚总是冰凉的,而眼下这怀抱,阳火旺盛,暖和得她浑身舒坦。
“呼……”太舒服了,水蓝全身的毛孔、血管都舒展开来,这前未有过的暖意使她不仅没有推开他,反而伸手主动圈住他jīng壮的腰,小脸贴上结实的胸膛,红唇发出轻轻的喟叹……她喜欢属于他的气味。
欧驰一怔,她的举动带给他的冲击是难以形容的狂喜,下一秒则低下头,薄唇毫不犹豫地吞没她粉嫩的小嘴。
她的气息清甜,就像初chūn第一朵绽放的花蕾,也像清晨第一颗凝结的露珠,欧驰万万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一个吻,就足以让自己心驰神摇。
在新加坡时,他是九所高中的地下老大,身边总是围绕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各色女生,环肥燕瘦、风qíng万种,什么类型的都有,他当时玩兴正盛,一心跟爷爷、大伯作对,没有太多时间乱搞或好好谈场恋爱,但也并非纯qíng到没碰过女人。
对接吻这种事,欧驰并不热衷,想想看,两条舌头试探xing地纠缠在一起,不过是用一块柔软多ròu且cháo润的皮肤组织,摩擦相应的一块神经末梢区域所产生的快感,如此而已,还不如直接做那档子事来得痛快。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当他的舌滑过她清馨的唇瓣,并撬开她不知所措的整齐贝齿时,理智就已经陡然遗失了!他狂野而贪婪,在唇与唇相贴的刹那,被她绝妙的滋味夺了魂魄、乱了心跳,只想要深入她甜蜜的嘴唇,去碰触那害羞的丁香小舌,与之追逐jiāo缠。
接吻,不再是索然无味的差事,他仅仅只是含住她的舌,就像饥渴过了头、濒临死亡的家伙,忘我地吞食着、吸吮着、逗弄着,没完没了。
从来没有人这样吃过她的嘴,心怦怦地发狂般跳着,脑子成了一块豆腐,这么奇怪又暧昧的亲密,让水蓝觉得双唇又麻又苏。
唔,她也喜欢他的味道……而且,很轻易地就决定了,只有他能这样吻自己。
尽管喜欢,但随着时间一秒秒过去,被他紧拥在怀里的水蓝已经涨红了脸,因为缺氧而头昏脑胀,肺里的空气一点一点被抽gān,浑身虚软得使不出一点力气,无助的处境前所未有。
“唔……唔……”她嘤咛着,扭动着头,两手用力推拒着他不断压过来的胸膛,在他怀中开始不安地挣扎。
她的不断努力,总算让沉醉其中的欧驰,将所剩不多的理智给拉了回来。
低头看着jīng致小脸上一副难受的模样,欧驰很得意地知道如果再继续亲下去,这丫头铁定会因接吻而窒息。
“傻丫头……”他意犹未尽地松开她,薄唇仍抵在张着小嘴,不住呼吸新鲜空气的樱唇上,嗅着她清甜的气息,心尖又是一阵悸动,对她的昵称从“死丫头”自动演变为“傻丫头”。
“哪里傻了啊?”水蓝星眸圆睁,好容易才吸足了氧气,又耳聪目明地听到那三个字。
“接个吻,连换气都不会,不是傻丫头是什么?”双手捧起嫣红火热的小脸,长着薄茧的指腹,宠溺地轻抚着被他彻底疼爱过的红肿唇瓣。
“好难听……”她抗议着。
“别人在做爱做的事,你都不知道,不是傻丫头是什么?”欧驰贪恋地看着她绯红的娇容,爱不忍释。
啊?原来是那样……水蓝瞪大眼睛,小脸一阵发烫。
当发现自己还在他怀里,男xing炽热的气息拂上她敏感的肌肤上,刺得她又麻又痒,这下属于女xing的娇羞终于迟钝的觉醒了。
“放、放开我……”她口是心非地娇嗔,其实他的怀抱好温暖,她还想再多赖一会儿。
“不放。”欧驰生怕她逃掉似地,长臂一展,反而更紧地揽住她,将她抱进怀中,暗黑的深眸凝视她,打算再恣意一回。
她挣了又挣,始终没办法脱离那炙热的禁锢,温暖的同时又觉得害羞,娇喘吁吁地问:“那、那你想怎么样嘛?”
欧驰盯着她气咻咻的俏模样,心里一dàng,勾唇缓缓贴上去,“再让我亲一下。”
“不要,会缺氧……”她左躲右闪,抱怨似地嘟嘴。
“这次我教你,乖,我保证你会喜欢。”他诱哄着,一只手箝制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托住她背部的大掌不由分说地向上,扣住不听话的小脑袋。
“唔……唔……”微弱的反抗最终难逃魔手,被他抱着、亲着,小小的红唇被紧紧含食着。
虽然这一次,果然如他所教,她慢慢学着呼吸,偶尔还能响应他的吻,可是为什么心跳会跳更快、更感觉天旋地转?
他不打算让她想清楚,所以她只能晕陶陶地软在他怀里,偶尔发出嘤嘤闷哼。
加深这个长长的吻,欧驰一面汲取她口中的蜜汁,一面收缩手臂,将怀里曲线柔美的娇躯,密密地贴住自己结实jīng瘦的躯gān,大掌也顺着雪嫩的颈背下滑,抚过纤细的腰肢、圆润挺翘的俏臀……他确信未来身为男友的自己,福利会很丰厚。
当欧驰心满意足地离开被吻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女孩时,他总算知道,只有在这种时刻,自己才能驯服她,将可恶的主动权牢牢掌控在手中。
◎◎◎
昏暗的电影院里,屏幕上播放着最新的好莱坞qíng感大戏。
炎炎夏日的午夜场,上座率并不高,没多少观众,而且几乎全是qíng侣,三三两两的分散坐着,在光线极暗的环境中耳鬓厮磨,意马心猿。
水蓝拘谨地坐在中间的位置,红着小脸,目不斜视地盯着屏幕。
半个小时前,他们买了票,抱着爆米花和可乐进场,虽然已经看了有一会儿了,但她完全不知道影片描述的究竟是什么qíng节。
两人很规矩地并肩坐着,虽然偶尔他会揽过她的肩,摸摸她的头发,一点也不像旁边的那对年轻男女,已经火热地舌吻起来。
啊!刚才她无意中瞄了一眼,发现前排那一对更离谱,两具身躯就快要jiāo迭成一体了,她飞快地收回视线,水蓝脸红心跳地低下头,再也不敢四下乱看了。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自从欧驰吻过她以后,就像偷吃了蜜糖的蚂蚁一样,一有空就黏着她,还qiáng迫她答应跟他约会。
他很理所当然地说,这样才是qíng侣,才是jiāo往中的男女朋友。
是吗?像这样的亲密无间、热qíng如火,像眼前这些热恋的qíng人一样亲吻、拥抱、抚摸……难怪他嘲笑自己傻,水蓝囧然地发现自己对这方面很无知。
她出生在一个神秘的家族,自幼随母亲在人口极度稀少的部落生活,直到跟师公来到台中,她才见识到所谓的花花世界。
能进入“文德学院”也纯属机缘巧合,因为师公曾替一位高官指点迷津,因而有了将她送进学院念书的机会。
她天xing单纯,不懂男女qíng事,进入学校后,人人说她行径古怪,漂亮的女生嫌她土、不开窍,而普通的女生又觉得她生得太美、不易接近,鲜少有人想要与她当朋友,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迷恋于她的相貌并壮着胆子求爱的学长,到最后总是会被她吓跑,除了欧驰。
水蓝不知道这位欧同学对自己究竟有何用意,他是多受女生欢迎的男生啊!虽然高二才转学过来,但凭着长相俊朗,成绩优异,便如闪电般地偷走了全校女生的心。
或许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从开始的佛珠,到后来的午餐,没有哪一点是她不喜欢的,还有他温暖的怀抱、热qíng的亲吻、旺盛的阳火……怎么说得自己像吸人jīng气的女鬼?
她才不是呢!她是收鬼的,那些大鬼们见到她就会躲起来,那些小鬼却很喜欢她,常跟她在大槐树下说话玩耍,时间一久,同学们都觉得她怪。
他却跟别人不同,接近她,还要跟她jiāo往……优秀的男生谁能不心动?何况接触过后,她越发清楚他的好,爱qíng化成了美妙动听的小音符,切切实实拨动了那称不上敏感的少女心弦。
或许这辈子,只有这个机会谈一场恋爱,所以她妥协了,没有抗拒这份莫明其妙的桃花运,还有这个莫明其妙得来的男朋友。
侧过头,水蓝偷瞄身旁的欧驰,屏幕上的光线若有似无地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英俊的勾人心魄。
“偷看我?现在才发现你男朋友很帅吧!”他察觉,陡然转过脸凑近,促狭般地调侃她,忽闪忽现的光线下,他的黑眸深处燃着一小簇星火,盯着她被抓包而急速发红的俏脸。
“才没有!”她理不直,气却很壮地否认,同时挺直腰板,正襟危坐。
欧驰低笑,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脸都红了,爱说谎的傻丫头。”
“你好讨厌!”水蓝嘟着嘴,又忍不住地笑起来,拧他的手。
“喂,暑假一起去旅行好吗?”他反手握住她的手,紧紧捏在手心里,提议道:“地方由你订,哪里都可以,欧洲、非洲……加勒比海也可以。”
他一点也不想回新加坡,只想时时刻刻跟她在一起,如果他去央求一向疼自己的姑姑,应该问题不大!一想到能跟心爱的女孩一起去旅行,那该是一件多美妙的事qíng啊!
可是,原本笑靥如花的娇颜一下子僵住了,快得就像昙花一现的过程,他看着她默默地抽出手,摇头说:“不行啊,我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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