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爬满头凌乱的长发随意扎成一束,深吸了口气手触上门把——
“哗啦——”浴室的玻璃门被拉开,将正想偷溜的步非烟吓了一跳,本能的回头,一张可爱的粉唇瞬间夸张的张成0形。
刚从浴室走出来的男人盘若无人的拿着毛巾擦拭着仍在滴水的头发,却无视于水珠从他精实的胸膛上滑至他结实的小腹及性感的腹股沟……从来没见过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被人看光光而依旧面无表情的男人。
不可否认,他有着和外形完全不相搭的阳刚体魄。只是有些遗憾,昨晚一直不敢正视他,所以连他的五官都没看清楚,现在突然有种想走过去好好将他看个仔细的冲动。
男人慵懒抬眼,面无表情的凝睇向门口的她。
四目相接,没有丝毫的迟疑,她转开眼,眸光闪躲得比任何时候都敏捷。和当初想将他看个仔细的念头背道而驰。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害怕他眼底流露的冰冷。
气氛尴尬而诡异。触在门把上的手竟然没有继续转动的勇气。而就在这时,男人赤`裸的脚丫出现在她低垂的视野中,接着眼前突地多出一张支票,然后是男人一贯冷傲嘲讽的声音。
“没胆的处`女,这是你昨晚的酬劳。”
第5 酬劳
第5 酬劳
忘了是怎么逃离男人冰冷的视线,只知道当她跑出宾馆大门时,手心里紧攥着那张支票。不多不少,恰恰好是一百万。
“没胆的处`女,这是你昨晚的酬劳。”男人嘲讽的话语在耳边回响。她能够想象,男人说这句话时,嘴角轻挑起一尾轻蔑的弧度。
她多想高傲的昂起下巴和他对视,告诉他,“先生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在卖身体。”
但残酷的现实由不得她选择。事实上她需要这一百万来拯救她逃离那个男人的掌控。
瞟了眼手腕上的银质细链表,惊觉如果再不打车赶在他出门前赶回去,那就等于她以后再没有得到自由的机会。
将支票放入包里,抬手想招计程车时,却发现来往的路人纷纷将视线凝聚在她下半身。那种怪异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舒服。以为他们一定是在她裤子上发现某个地方破了一个大洞。可她清楚的记得,套上长裤时并没有发现哪里不正常。
循着众人的视线低头,目光落在那双凝白如脂的光脚丫上,她惊愕得发不出声。
天!她竟然在匆忙中忘了穿鞋,而就这样赤脚走在大街上。光脚丫、凌乱的头发、脸色异常难看的脸庞。这些看在他们眼里,或许以为她是神经出了问题的疯子吧?
缩着肩头,把扎成一束的长发松开垂在两侧,掩盖住她苍白而狼狈的脸庞。心想只要看不到她的脸就好。
不知是不是所有倒霉的事情都在同一天发生。尽管已经走得够小心翼翼了,她的左脚还是因为踩到一只开了口的易拉罐而被刮开一道口子。
无助、无奈、无力、彷徨。种种无法宣泄的情绪将她隐忍的泪水逼出眼眶。
无视于路人会怎么看她的眼神,她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蹲在街道旁把脸埋入膝盖默默的流泪。
刺耳而无误的刹车声将哭得两眼红肿的她惊得差点跳起。急忙抬头,见一抹沐浴在阳光下的颀长身躯自一辆名贵的车中走下。
第6 许绍勋
第6 许绍勋
“很好奇这么冷的天居然有人赤脚出门。”好听的嗓音自然流泻。
步非烟楞楞的瞅着那抹因被暖阳镀上一圈金边而无法看清楚五官的男子,见他以居高临下的姿势在她面前站定,而她必须仰望.却也只能看到他线条犀利的轮廓和优美的下颌。
“你打算一直蹲在这里从早上哭到晚吗?”许绍勋帅气的懒懒问道,视线落在步非湮受伤的脚心上,眉头皱起,“原来是受伤了?需要帮忙吗?”他把手伸向她。
步非烟讶异地摇头。
“不用?你认为你这个样子能够走回家?还是你以为还有谁会像我这么好心想要帮你忙?”他挑眉哼道。
“那你为什么帮我?你是谁?”她又不认识他。
“我是许绍勋,至于为什么帮你,或许是看你可怜,所以心血来潮大发慈悲打算送你回家。”
“可是我不认识。”她还是那句话。
“我们碰过面,只是你忘记了。”他和她同时从那家宾馆走出,自然一眼就看到赤脚走路的她。因为好奇她为什么不穿鞋,所以才跟在她后头,直到她蹲在街旁哭,他才忍不住下车想帮她。“你赶时间所以想拦车对不对?”
“嗄?”听他这么一问,步非烟下意识的再次看向腕表,脸色顿地数变,当下顾不得疼痛起身拽住他的手臂道,“你说要帮我对不对?那你可以送我回家吗?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在二十分钟内赶回去。”
“当然可以,不过我认为你应该先处理脚上的伤口。”
“可是我真的很急。拜托你先送我回家。”她换以央求的口吻可怜巴巴的瞅着他。
许绍勋点头将她抱进车上,然后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我怎么称呼你?”
他一连窜再自然不过的举措让她不好意思发出尖叫,只得涨红着脸把头垂得低低的,“步非烟,我叫步非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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