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起来面相不好,吃起来味道更不好的东西,却被这个从小山珍海味喂大的太子殿下吃的一点儿都没剩下。
本以为照宇文誉那看上什么就必须得到手的性子,必要同阿蛮说些什么,好促进些关系。
但到最后,阿蛮过来收盘子的时候,宇文誉却像个羞涩的姑娘家,心里琢磨半天,都没问出口,她的名字。
“你是第一个吃我做的菜的人!”阿蛮冲他善意一笑,随口丢下了一句话。
可谁都不曾想到,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宇文誉高兴了一辈子。
是的,一辈子。
这辈子什么事儿都让顾浔抢了先,这里总算有一件,是我先。
对他来说,越珍贵的东西就越不想唐突,越是要绷住了,小心翼翼的对待着。
只回去画了一幅妙笔丹青,将已经刻在脑子里的容颜覆于纸上,命属下前去打探。
“启禀殿下,酒楼见到的那名女子名叫阿蛮,现住在定王府,听说和定王殿下……交情颇深。”一黑衣人跪于地下,冲那个长身玉立的背影道。
“和顾浔……交情颇深么?”
宇文誉背光而立,听到属下刚刚报上来的消息,心里头不知涌上来一种什么感觉,对他来说很是陌生,让他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神色晦暗不明。
低垂的眼内闪过思量,外面打进来的暗影衬得他的瞳孔越发幽深。
定王府――
裹挟着万箭穿心的痛苦,阿蛮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撑不住的倒在床上。
“咳,咳咳……”唇间溢出一丝血迹,胸口一阵一阵涌上来的疼痛刺的她脑袋发晕,原本清澈透亮的瞳孔也越发的迷蒙没有焦距。
短短二十多天,自从中毒后她这心痛的毛病已经发作过三次,中间的间隔是越来越短,疼痛也是越来越剧烈。
就算如此,阿蛮也对此事绝口不提,反而庆幸,这心疾发作只在白天。
幸好,临洲最近公务繁忙,白天见不到他。
她也不知道为何,她什么事儿都想告诉临洲,都想和临洲分享,可偏偏这事儿,就别扭的想埋在心里。
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这疼痛方才缓过劲儿,阿蛮起身连喝了几口茶水,才将口中的血腥味儿冲的淡了些许。
默默的吐了一口气,转身去了厨房,心中还想着――
天色也不早了该给临洲做晚饭了。
“临洲临洲,你快尝尝我新做出来的春饼!”
阿蛮在胖师傅那儿待了一周有余,就这摊春饼的手艺学的还不错,刚有点儿起色就兴冲冲的回来给顾浔做。
已经连续吃了五天春饼的顾浔实在忍不住了,试探道:“阿蛮,咱们…要不要换上一天口味,吃些别的?”
阿蛮不解:“我换口味了呀,今日春饼里包的是炸小酥肉!”
吐血
顾浔:“……”
得,顾浔就这么今天包鸡丝,明天包鸭丝的吃到赵国来朝。
大梁占地面积广,兵强马也壮,百姓安居乐业,朝堂社稷清明,实属是一个国力富强的大国。
赵国也是不遑多让,现在在任的皇帝嘉庆帝更是一代明君,可以说是赵国的千古一帝也不为过,任人唯贤,朝中能人异士繁多,赵国现在也是国力蒸蒸日上,不可小觑。
所以这么些年过去了,赵梁两国互相牵制,倒也是相安无事。
但正所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人世间变化无常,分合不定。
就最近几年,赵国越发的不安分,想要打破这和平局面,在吞并了边上不少的无名小国之后,终于把爪子伸向了一直牵制他的大梁。
此时,宋家,这个存在了百年的世家大族,就成为了他们的首要选择。
赵国开出了一些令人眼红的条件,又抛出了足够丰厚的诱饵,最终,将宋文昊钓上了勾。
赵国来朝――
本以为这次赵国还和以往一样派几个大臣前来,最后再来一个皇子撑撑场面,却未曾想,这次连那个从未露面过的太子宇文誉都招来了。
“赵国――太子殿下到!”随着太监的一声长喝,从大门跨进来一道修长身影。
头发被一玉冠整整齐齐的束起,身穿紫金袍,腰间束着一条黑色宽边锦带,无多余装饰,只缀着一刻有龙纹的白玉佩,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懒散笑意。
单单是站在那里也掩不住那一身风华,一看便知是一极为出色的男子。
大殿上立马传开窃窃私语。
大臣们惊诧一国太子竟然来别国朝贡。
“太子殿下?这次朝贡竟连赵国的太子都来了?”
“看来这次的朝贡不简单啊…”
而女眷们都被他这俊美面容羞红了脸,相比起顾浔那张狂不知道收敛的杀伐铁血气,宇文誉那一身装出来的如玉气质更让人喜欢些。
宇文誉看到这席间女眷羞红了脸,不光不收敛,还冲着她们来了一个祸国殃民的微笑。
妖孽至极。
很快,他的笑意便僵在脸上。
“定王到――”
顾浔穿着一席仿佛能溶于夜色的黑色锦袍,一身在战场上磨出来的气势让众人都不自觉的颤了颤,突然,一个白色的小身影从他身后窜了出来。
顾浔拉着阿蛮的小手进了大殿,像是领了一个误入凡尘的小仙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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