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行!要不…要不狐裘咱们一人一半吧。”
阿蛮在地府四百多年都在身体力行的感受一个道理,叫无功不受禄,在她看来,她先前救了他,这个功算是结下了,受禄也是应该的,所以顾浔此举她受的相当无愧,也没想着推拒。
只不过她也不想让他在这么冷的天受冻了。
“这男女晚上同住一屋已是于理不合,怎么能再睡在一处?莫要辱了阿蛮姑娘的名节……我的伤不妨事的。”
顾浔在看见她的第一眼,便想把她带到身边,更想将她藏起来只叫他一个人看见,他虽是对这些事情懵懵懂懂,不过他一向讨厌畏首畏尾,既然有了念头,那就随心走。
本是狐裘一人一半,怎就被他一说就变成睡在一处了?
阿蛮心下有些奇怪,可奈何脑子实在不如那头下套的狼灵光,只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
傻乎乎的兔子快被狼吃了还一无所知,还得宽慰这只持美色行凶的狼:“话本子里不是说男女睡在一处吃亏的是女人吗,可我不觉得吃亏啊,不妨事不妨事!”
顾浔这才半推半就的点头,腹黑道:“……也好。”
睡下后,阿蛮还嫌冷的缩了缩身子,顾浔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微微探出手,将她轻轻搂在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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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披着羊皮的狼
夜滴干了最后一滴墨,终究迎来了第二天的一抹初阳,顾浔睁开眼睛,眼里完全没有一个刚睡醒人应该有的迷蒙。
他静静的盯着旁边睡得正熟的小姑娘,眼底划过一丝温柔,将昨晚等她睡熟后给她裹上的狐裘又往上拉了拉,只留下一张睡的粉扑扑的脸蛋。
也没急着叫她起来,先捧了几捧干净的雪装在羊皮壶里,装满了放在火上加热,后还不忘微微往前面坐了坐,挡住生火而起的黑烟。
可谓是前所未有的细心。
又过了段时间,眼看天已经大亮,才转头向旁边唤道:“阿蛮姑娘,眼下就要过辰时了,该起了。”
“嗯……”阿蛮睁开眼睛后忍不住抬手遮了遮,被这大亮的天灼了眼。
昨日刚到人间,太阳就已熬红了眼,只剩一抹残阳,严格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太阳。
可她觉得,连太阳都没有眼前这个人来的亮。
昨天因失血过多染上的灰败气休息了一晚上的男人也已经缓过来,竟是比昨天还要惊为天人。
一时看呆了眼。
顾浔这头持美色行凶的狼微微一笑:“我这伤已无大碍了,你若不嫌弃,这儿有我刚用雪煮开的热水先喝一点暖暖身子,喝完咱们便下山。”
把自己私用的羊皮壶递给了她。
见她捧着水壶对嘴一口一口的喝着,顾浔突然觉得多年来看见谁都嫌弃的洁癖仿佛一瞬间治好了。
等她喝完水,顾浔又无比自然的拿过来羊皮壶对嘴喝了两大口,然后仔仔细细的把狐裘带子给她系好,还带上了帽子,把那张小脸遮了个七七八八。
欲盖弥彰的说道:“外面天冷。”
私心里却在想着:这张小脸他还没看够,怎能轻易叫别人瞧了去?
手还一气呵成的牵上了。
这一套动作真的是行云流水,无比端庄。
“走吧。”
顾浔本想直接带她回京城,但想想这会儿京城里应该已经将他失踪的消息传开了,动作快的话说不定已经在私下里大张旗鼓的开始庆祝了。
顾浔浸着一抹嘲弄的冷笑,眼底像藏了一座深渊般深邃平静,但又莫名比冬日里凝成的冰锥还要刺人。
“罢了,就卖他们个面子,在这儿待上一段时间。”
一网打尽的时机还未到。
京城――顾浔失踪的消息传开后。
那些小门小户可能在皆大欢喜的庆祝,可宋家那个老匹夫可能是亏心事儿做的多了,真可以称为是疑神疑鬼界的头号人物。
宋文昊:“你去查一下顾浔死在战场上的消息是否属实,把边陲那边的小镇都给我排查一遍。”
宋家现任家主宋文昊接到顾浔失踪的消息后,当下就加派人手来边陲查看,一寸一角都不要放过,打探顾浔失踪的消息到底是皇家的托词还是事实。
顾浔这厮倒也是心大,只传信回了京城给在位当皇帝的皇兄顾凛报了平安,便准备心安理得的在这边陲小镇住下了。
拉着小手的动作轻柔无比,还专门迎合阿蛮的步子放慢脚步。
到了镇上,倒是赶的巧,正是中午的饭点儿。
这种边陲小镇到底不如京城繁华,但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只不过被突然的战乱扰了平静,需要一些时间恢复生气。
老百姓们听说大战告捷,匈奴也已被定王率领的二十万大军赶回老巢,纷纷出了摊,大街上虽还留着战后的余温,可这出门做生意的商贩还是不少。
“饿了吧?咱们先去吃饭,随后再寻一住处。”
找了一还算干净的酒楼,许是刚修缮好才开张,大堂上人很多,还有几个喝醉酒的壮汉大舌头的嚷嚷。
“小二,楼上可还有雅间?”
本想领着阿蛮上楼去坐,清净些,却不想阿蛮听那两个喝多了酒的壮汉在那儿饭后谈资倒是听的津津有味,双眼亮晶晶的,好奇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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