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所以这一路过来,你是在勾引我?”
“你没看出来吗?”
温浥尘不得不反省一下,他好像真没看出来。
“……”
“看不出来不要紧,要紧的是,你是不是单身?”
她脸上的妆大概一开始就很淡,这会儿也看不出什么妆感了,但是比有妆容的样子亲切可爱很多,根本都不知道什么叫勾引人,她还如此信誓旦旦。
“不关你的事。既然你醒了就起来洗把脸,渴了自己倒水喝,我走了。”他把她完全地放开,直起身,但明仁的下一个举动把他吓了一跳,她搂住了他的腰。
明仁也被自己吓到了,她越来越像李智形容的那种女生,主动的,开朗的女生才可爱,不是吗?
“我不管你今天受了什么刺激,又或者你最近这段时间有什么样的坎过不去,现在劝你都是白搭,你喝醉了。等你明天酒醒了,要还是有话说的话,可以联系我。”
明仁跪立在床上,这样她还是比不得温浥尘的身高,眼神看得出来不太清醒。她似乎在思考什么严肃的问题,又好像是在做什么决定,随后身体突然靠向温浥尘的方向,嘴唇在他颈处贴了贴。
“现在看出来了吗?”她的笑容里有挑衅,有小计谋得逞的得意,还有对自己做出超越以往规矩的行为的满意。
双手蓦地被钳制住,猝不及防,她被温浥尘压倒在柔软的羽绒被上。温浥尘是挺瘦,可是此刻他身上有一种不一样的气息强势地压制住她的小顽皮。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明仁瞬间清醒,温浥尘的眼神盯得她心头直打鼓。
第6章
明仁学不来孟淼,说的是要勾引,还自以为很有小心机,然而等温浥尘一手就握住她双手手腕,腿压着,令她动弹不得的时候,她一阵害怕。
不管她对温浥尘最初的印象如何,实际上,她对他一无所知,除开说过几句话,他们其实是陌生人。
做代驾的,工作不稳定,她都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来路,如果是因为一张脸和气质就觉得他这人正派,她还真的够愚蠢。要现在真把她怎么样,明天没准就找不到人了。
“怕了?”温浥尘不咸不淡地问,落在她脸上的眼神也是不冷不热,就像医学生盯着自己即将解剖的小白鼠一样。
当时她的脸肯定是瞬间煞白,已经不会说话了。之前打好的主意已经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她并不想和一个陌生男人睡,万一这人再有什么怪癖的话,她该怎么办?
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连呼吸几乎都忘了。
他目光蓦地软下来,像是警告又像是嘲笑:“好端端的,就别学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摁住她一会儿,温浥尘松开手,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扬长而去。
门自动上了锁。
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明仁完全没了动弹的力气,瘫在床上好半天都动不了,身体给吓得发软。等力气慢慢回来之后,她翻了个身侧躺到床上,眼泪跟着就下来了。
说她矫情也无所谓,能流眼泪,说明她还是活的,还能呼吸,还能哭。
那条奇怪的留言是在五月,现在已经十月了,被劈腿至少小半年,分开也有好几个月了,她其实没那么伤心,余情早没了,见到李智,更多的是尴尬。说她不会想,她挺能想得开的,自己弄丢的不过是一个并不爱自己的人,不可惜。
说她会自我宽慰,事实上她又是挺缺爱的一个人。
是的,因为缺爱她才会在意李智那种人的评价。因为缺爱,她才会想着要去学怎么勾男人。可是真如孟淼那样,勾一个男人,如温浥尘先前那样对自己,她根本招架不住,而且就算她勾得来人,也勾不来爱。
起来草草地洗漱之后,昏沉沉地睡过去。
晚上又做了以前老做的梦,她被一个男人摔到地上。说是梦,其实是小时候的记忆更准确。都说小孩子3岁之后才记事,偏偏她记得自己更小的时候,爸妈吵架,她爸发脾气,直接摔孩子,那个孩子就是她。万幸,她没死。
早上肿着眼睛起床,边刷牙边看着镜子。
这段记忆在曾经让她难过,也在后来让她庆幸,她竟然没被摔死。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么一想,那个还杳无影踪的“后福”让她心情好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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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之后,还有双十一,紧接着就是双十二,圣诞元旦也是前后脚的事。不管什么节,商家都可以让国人当购物节来过,即使今年经济形势不好,商家依然会想方设法地去掏消费大众的腰包。对于快消品行业的从业人员,下半年不得不把身上的弦绷得紧紧的,紧张而忙碌的工作会让人没功夫东想西想。
等过了元旦节,营销部终于有了一个喘口气的机会,虽然眼看着又是旧历新年,但营销方案早已经齐备,该准备的物料也将上线预热。
作为一个小领导,她除了工作,就是对手下员工做年终考评,而作为一个关系户,并且是一个不给自己搞特殊,干活还挺认真的关系户,下属对她的反馈评价都很不错。这小半年虽然过得很忙很累,但做了很多事,和手底下的人相处也还算融洽,那种“万幸,我没死”的感觉更强烈了。
按照习惯,她每周会给家里去一个电话,虽然是同城,但她并不常回家。最近这段时间,妈妈除了跟她通话频繁,甚至偶尔还会突袭她的住处,也没打声招呼,她撞见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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