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才说这样的话谁信?难道不是你自愿和他联手打击楼家?而是有人拿枪逼你?你做都做了,又何必推卸责任?”
秦牧海没再解释,只忍耐的深呼吸一次,然后连招呼都没打就快步返回电梯口。
“我们很快就要移民离开香港了,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秦牧海离去的步伐猛地刹住,回头愕然瞪着楼馨:“你们要移民?去哪?”
楼馨瞥到他眼底的心慌,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这和你没关系。”她匆匆回了他一句就走开了。
秦牧海望着她走向病房的身影,心想楼家要移民,那就意味着以后他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楼伶了。
他想起躺在病床上瘦骨嶙峋的楼伶,现在的她那样脆弱,那样让人心疼,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只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
可他已经没有了疼爱她的资格,他是毁了她的帮凶。
况且就算他想呵护她,楼嘉恒和楼馨也不会同意。
他蹙着眉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发怔,直到助理打来电话提醒他十点的会议,他才怅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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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远汇报完一天的工作行程,却发觉老板并没认真在听,而是失神的望着右手腕那枚牙印发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段时间老板经常出现在工作中动不动就失神的状况,而他多少有些明白是i因为什么。
无声轻叹了叹,他轻唤了一句:“莫先生?”
莫笙仿若如梦初醒,移开落在右手腕的视线。
“莫先生,您是不是想知道……她的现状?”路远小心翼翼的措辞,不忘察言观色,而他话一落,老板的脸色就明显变了。
“要你多事!”莫笙不耐的回了一句,有种心事被窥穿的恼怒。
路远被挨了训也依旧没停口,接着说:“我一直让人在打听他们一家的消息,知道她从那次住院后就不时生病,精神状况非常糟糕,说是患了严重的抑郁症,已经一个月没说过话,昨晚又因为连夜高烧被送进了医院。”
“抑郁症?”莫笙惊了一下,脑海里浮现疯疯癫癫的母亲。
“另外还有就是楼嘉恒在联系买家想卖掉浅水湾那套别墅,又频繁走动移民署,应该是打算全家移民到国外。”
移民?他们竟然想移民?以为移民就能躲掉他的报复?
莫笙冷笑,以他的势力,不论楼家是在香港还是移民其他国家,只要他不放过他们,他们往后就别想安稳的过日子,他有一千一万种折腾他们的方式让他们生不如死。
“哪家医院?”
路远睇他一眼,报了医院地址。
莫笙已经站起来:“把行程往后延,另外安排人联系楼嘉恒买下那套别墅。”
路远点头,目送老板离开,想着老板最近经常失神的举动,不禁轻轻摇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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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多楼伶才醒来,一双空洞的大眼因为高烧更显得没精神,醒来也是安静的躺着,既不喊饿也不喊难受,就那样面无表情的望着天花板,如果楼馨不强迫她吃东西,她能那样一直盯着天花板不移开视线,直到困了再次睡着。
楼嘉恒接了通电话说是联系到了买浅水湾那套别墅的买家,所以走了。
楼馨喂姐姐吃了小半碗粥她就不肯吃了,她只好扶她坐起来,不厌其烦的和她聊以前小时候的事情,希望能刺激她的记忆让她清醒。
“姐,你快点好起来,等大哥卖了别墅办好移民手续我们就移民到瑞士去,以后不会再有人阴魂不散的想要对付我们,我和大哥也不会再让那个混蛋伤害你。”
“我和大哥商量好了,等我们移民到瑞士定下来就带你去环球旅游,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大哥会正经工作找个女人结婚成家照顾我们,你也会遇到一个真心疼爱你把你当他的全世界来呵护的男人,我呢,就按自己的兴趣爱好去念服装设计,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亲手为你设计一套最漂亮的婚纱。”
楼馨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还有些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满对未来的憧憬。
楼伶还是没任何反应,听楼馨说得多了反而觉得困,就又闭上眼睛,等楼馨察觉时,她已经又睡着了。
楼馨轻轻把姐姐放平让她躺下,这时有护士进来,让她去拿楼伶昨晚入院做的一些化验报告。
“咦?那些报告平时不都是你们送来吗?”
“有些化验结果梁医生不方便在这里说。”
楼馨脸色一白:“什么意思?哪项化验结果出了问题?”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自己去问梁医生吧。”
护士说完就离开了。
楼馨回头望了眼在睡梦中不自觉把自己蜷成一团的姐姐,眼眶一热,难受的赶紧别开眼走了出去。
而她刚离开,楼伶的病房门就又被人推开了,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走进来,径直走到病床前站定,视线落在蜷缩成一团像只被遗弃的小猫一样楚楚可怜的女人那张小得让人触目惊心的脸庞上,胸口蓦地又是一阵尖锐的疼痛。
莫笙蹙着眉忍耐的按住胸口心脏疼痛的位置,等阵痛般的疼痛缓解了才俯下身,近距离的端详那张瘦得几乎让他认不出来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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