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在发愣,江礼收回手,拉着她沿返途回去。
她连声唤他:“江先生,江先生!你走慢点,我跟不上。”
江礼慢下来,眼底盛着笑意:“林同学这话,是在暗示我抱你回去么?”
林朵的脸又是一热,真是气死了,这个男人嘴里怎么就没有一句正经的话?
她分外认真地提醒他:“江先生,这里是大学校园,不是什么场所,请、请你自爱一点!”
“自爱?”
“对啊!”林朵以为自己的话奏了效,头头是道地教育起了江礼,“你身为一个男人,就应该自珍,自洁,自爱,不能对女人拉拉扯扯,你这个样子,将来哪里会有女人肯嫁给你呢?”
江礼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我不介意在林同学的心里,做一个不洁之人。”
“……”实在说不动他,林朵撇了撇嘴,唤他:“江先生。”
“嗯?”
“你好脏啊。”
“……”
江礼拉着林朵向停车场走,同时在心里想,如果老师打了学生,会不会触犯哪条法律?
*
林朵坐在保时捷副驾驶上,窗外是不断倒退的风景。
肩上披着昨天江礼那件外套,车内开着空调冷风,她的头靠在车窗玻璃上,沉沉睡去。
等红绿灯的时候,江礼侧头,扫了她一眼。
她睡得熟,呼吸浅浅,眼尾泪痣为她这张清丽的小脸,平添三分精致。
嘴里闹得凶,其实,还是对他毫无防备。
算今天,他们才见过四次,她若真有嘴上说得那样讨厌江礼,又哪里睡得着觉。
豪车开入一片别墅区,他放慢车速,最终停在一间二层别墅前。
江礼下车,又走到副驾那边,曲起手指,轻轻敲车窗。
林朵被叫醒,迷迷糊糊抬头,见江礼站在车门之外,耐心十足地看着自己。
她这才发现车已经停了,而自己毫无察觉……
江礼为她拉开车门,微笑着说:“可以下车了,女士。”
林朵有些懊恼,自己为何总在他面前出洋相,她咬着嘴唇,说:“谢谢,不过我没有小费给你。”
江礼笑容不变:“能为这么美丽的女士服务,是我的荣幸。”
她下了车,见四周绿植修剪整齐,草坪茂密,别墅设计更是北欧风格,忍不住问:“这是你家?”
江礼没说话,只是瞧着她。
她被看得发毛,突然回想起了江礼先前的话。
“你以为,你逃得掉么?”
她立即打了个冷颤,忍不住抓紧衣领,小声说:“说好了,我可没答应你什么。你如果对我……对我做什么的话,我会叫的。”
“放心。”江礼说,“你一定会叫的。”
“……”
她还是随他进了别墅,甫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室内装修风格以白色为主,清清冷冷,虽干净,可也毫无生气。如果长期让她居住在这种地方,她都怕自己会疯掉。
江礼让她坐在沙发上,他自己坐另一边,大方倚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对着空荡荡的别墅,自语道:“你还要待到什么时候?再不出来,我就毁了你的实验室。”
“别,别!”
安静的别墅,突然有人回应。
林朵回头,正好瞥见一个戴着口罩,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从一个房间走出来。
他金发碧眼,明显是个外国人,看样子……还是个医生?
“江,你爷爷的身体还好吗?”他话未说完,看到坐在沙发上病恹恹的林朵,一脸惊奇,“江,你竟然,带了个女人过来?”
江礼没理会他,伸手指着林朵,说:“给她扎一针。”
说完,思及她先前说过的,什么洁不洁的话,觉得太便宜她,于是慢条斯理补充:“要最粗的那种。”
第10章 第10次贴近
林朵看似淡定,可是惊恐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
江礼并没有到此为止,他扭过身子,与这位外国医生讨论:“容量一定要大,这位同学病得很重,剂量必须猛一点,才能药到病除。”
说完,江礼才转回来,向林朵介绍:“这位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John Thompson,Thompson一家都是非常出色的医生,你大可放心。”
为什么要放心?她不想放心。
江礼每说一个字,她的心都要沉一分,十分担心这个约翰医生也跟江礼一样,是个草菅人命的屠夫。
好在,约翰摇头,连说了三个no,道:“江,我的病人,你最好不要插手。”
他中文流利,虽然会有怪异腔调,但已经是她见过的,说中文最好的外国人了。
他一边向林朵走来,一边摘掉手上的医用手套,向林朵伸出手:“美丽的小姐您好,很荣幸为您就诊。”
说完话,作势要吻。
林朵把手搭上去,刚准备说什么,江礼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他捏住她的手腕,硬生生把她的手从约翰手中抽了出去。
约翰迷茫地直起身,问:“江?”
江礼说:“我找你,是为了让你治病,不是让你来跳交际舞。”
约翰高举双手,作投降状,说了声ok,然后对林朵说:“请跟我来。”
他带林朵去了另一个房间,里面放着沙发床,吊瓶挂杆,陈设仍旧是极简风格,唯一突兀的,是墙上有一幅人物大笑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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