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喷洒过来,江礼的声音又低又冷,他离她太近,她还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微微的震动。
江礼冷笑:“我偏要勉强。”
她刚想再说话,可是蓦地被人吻住双唇。
江礼倾身下来,霸道地压住她的身体,他吻技太好,轻易撬开她的唇齿,攻略她的城池,让她可笑的顽抗溃不成军。
她闭上眼睛,大脑一片空白,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开,所有的触感都聚集在被他扫过的地方,没有温柔,没有疼惜,只有无尽的掠夺和占有,甚至不给她呼吸的机会。
林朵被他吻得双腿发软,大脑快要不能思考,什么生气,什么争吵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她的眼前只有他,这个攻占他的男人。
她就像一块浮萍,飘飘浮浮,除了他,什么都抓不住,想逃避,又不得不抓紧。
他的吻带着愤恨,而她为了站稳不得不依附他,与他紧密相贴的样子,又在无形中取悦了他。
她又甜又美好,鼻息尽是她身上的香味,是勾魂摄魄的毒药。她的笨拙,小心,还有微微的抗拒,对他来说都像一团火,轻易点燃他的身体。
他贪婪地想继续品尝,想把她揉进身体,拆骨入腹。
想与她贴得近一点,再近一点,入她身体,看她失控的娇媚模样。
他吻得太用力,林朵双腿都是软的,去推他,可她那点力道对他来说与挠痒无异。
他不想被挣扎破坏这个吻,因此掐住她的手腕,高举过头顶,她除了承受他的侵略和宣泄,根本别无选择。
他们的呼吸纠缠在一处,他什么都不想了,西装革履的斯文模样都是伪装,他是一头沾染了情。欲的狼。什么冷静,什么矜持,那都是没有品尝到她美好之前,虚伪的表象。
他想狠狠要这个女人,嘴硬?他偏要磨碎她的嘴硬。
林朵已经开始放弃挣扎,主要是挣扎无用,对江礼来说,不像反抗,更像情趣。
她的乖巧和顺从,让江礼更加愉悦,她感觉到他胯。下坚硬的物什正顶着自己,她穿得薄,许是心理作用,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东西的温度,是凶猛的滚烫。
明明是双手钳制着她,突然变成了单手握住两只手腕,林朵正觉不妙,她突然感觉裙摆一凉,那只空闲的大掌滑了进来,轻易攀上她胸前娇小的柔软。
她心里一惊,预感到事态逐渐失控,她不能再沦陷下去了。
剧院里隔音那么好,一旦他对她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听得见。而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做错的明明是他,还理直气壮地……对她……
林朵开始挣扎,可她的挣扎统统被他无视,她害怕得在他怀里发抖,将心一横,突然咬破他的嘴唇。
腥甜味道涌入口中,痛感让江礼清醒了几分,他放开林朵,撤离刚被他侵占的城池,在黑暗中细细打量她的眉眼。
她被吻得呼吸都乱了,双颊酡红,眼波潋滟,嘴唇磨得滚烫。此刻靠在墙上,双眸含怨,羞恼地看向别处。
见此情景,他轻轻笑了一声,也许男人的骨血里注定掺杂着破坏欲,她这副兵荒马乱的模样,铁定没人看过。
他这一笑,让林朵更加恼怒,他在得意吗?
她咬住下唇,问:“江总,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礼像一只得到餍足的狮子,他舔了舔嘴角,眸色幽深:“取悦你。”
“我看分明是在取悦你自己!”
“会吗。”场馆里明明空无一人,他还在用很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讲话,“难道你……不满意?”
“……”她瞬间无话可说,怎么回答都是错,她不想再让他得意下去。
林朵道:“你让开,我要回去了。”
她推他,又被他抓住手腕,轻轻按在胸前。
“林同学,你真是霸道又不讲理。”
“霸道?不讲理?”林朵要被这两个完全与她不沾边的形容词气笑了。
“难道不是?”江礼挑眉,依旧用很低的声音问她,“你说我不信任你,怀疑你,可你就没有想过,我在吃醋?”
“……”
“你总不能……”他的视线在她胸前扫来扫去,随后上移,对上她小鹿般的水润眼眸,“连吃醋的机会都不给我?”
林朵自认不算嘴笨,可眼下,她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大脑木得不行,几乎丧失了语言功能。
江礼又道:“你问我想怎么样,我倒是也想问问你,林朵同学,你呢?你想让我怎么办,嗯?”
*
林朵逃回学校时,再一次踩在宿舍封门之前。
她如往常一样,卸妆,洗漱,上床。
唐因早就在宿舍了,见她回来,她还有些不好意思。一直等她忙完,她才开始道歉:“对不起啊朵朵,你别怪我,他毕竟是……教授嘛,我也不敢不从不是。”
林朵说:“没事。”
唐因稍稍放心,可看她一副反常的样子,又问:“真没事假没事?你怎么不对劲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和好了吗?”
林朵想了想,答:“没有。”
唐因一时拿不准该帮谁说话,心里想帮江礼美言几句,又怕林朵在气头上,自己火上浇油。
最终,她只能这样道:“虽然我看教授找我的样子挺诚恳,也是真的在乎你才会这么费心,但是,你要不开心的话,不原谅也没什么,他也就花个上百万嘛,对他来说算得了什么啊,百老汇演员再难请不是也请来了嘛,不喜欢不理就是,你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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