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一再强调不要把婚礼搞得太夸张太奢侈,可陆莛庸说结婚一辈子只一次,不能随便。
如果不是顾虑萧璃的病情随时有恶化突然离开的危险,他至少要准备三个月的时间来筹备婚礼。而现在却压缩成了一个月。
“莛庸真是个不错的男人。”萧璃感叹。
一个男人能够爱屋及乌,为一个女人顾全到她的所有,这种付出,弥足珍贵。
乔安童不语,脸上却浮现淡淡笑容。
“妈咪,爹地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小筝的声音传来。
乔安童回神,结束母女俩的对话,去布置一家人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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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得飞快。
转眼婚期将至。
不知是不是每个即将结婚的女人都会患上或轻或重的结婚症候群,在婚礼的前一天,乔安童感觉自己特别的紧张,甚至隐隐有些不安。
而事实上一切正常,萧璃的病情得到控制,女儿的恢复情况更是一日比一日好,婚礼的筹备也一切顺利。
她根本没什么好紧张不安的。
陆莛庸察觉到她情绪不佳,特意陪她出门逛街,分散她的注意力,免得她胡思乱想。
*
走在人潮如织的街道上,与相爱的人十指相扣,这让乔安童觉得无比幸福。
她和陆莛庸认识近七年,却有五年多的空白期两人完全失去联系。而这段时间里,她恨着他怨着他,却原来只因为她深爱着他。
她和他的牵绊因恨而起因恨结束,却最终也因恨而走在一起。似乎冥冥中早已注定,她和他就是彼此命里相依相守的那个人,不论多大的风浪,都无法让彼此分开。
*
“在想什么?”见她一句话不说,逛了许多奢侈品店也不见她买任何一样东西,陆莛庸终于忍不住问。
乔安童却只是笑,小鸟依人的把大半个身子靠在他身上,让他半拥着自己走,毫不忌讳路人神色各异的注目礼。
那些不过是陌生的路人,她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身边这个男人。
“你这个样子,让我有些担心明天婚礼上我会不会成为被新娘放鸽子的新郎,然后变成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乔安童闻言嘴角轻颤了颤,另一只揣入他外套口袋的手隔着衣料在他腰上掐了把。
她以为只有她患了结婚症候群,所以才患得患失,没想到这位表现得还患得患失一些,居然会担心她在婚礼上落跑。
“我说过,别说这辈子,就是下下下辈子无限循环你都休想甩掉我。”她故做不悦的哼着,嘴角却高高翘起。
“那你一脸不开心是为了什么?”其实他只是变了法子打开话题,并不担心她会放他鸽子。
“我没有不开心呀,只是有些紧张罢了。”
陆莛庸垂眸瞥她一眼,过了会才问她,“你的朋友里面你只请利政玄?”
“不然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什么玩得非常好的朋友。”
“日本那个呢?”
乔安童不说话了。
日本……日本的嘉萱,提到她难免会想起失去联系好一段时间的麦云哲。
自那日许天真在医院被强行堕胎她打电话告知他后,两人便没再联系过。
她是因为连续发生了太多事情没法顾及他,而他呢?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不和她联系?
说到底,还是准备和她形同陌路吧?
*
“我记得你和她以前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你结婚不请她?”陆莛庸又问。
乔安童仰头看他,一双美目在阳光下微眯起,长睫如蝶羽轻颤,白瓷般的肌肤吹弹可破。让陆莛庸心头发痒,有些难耐的俯首在她水润的唇上浅啄了下。
“喂,这是大街上你做什么啦。”乔安童羞红了脸瞪他。
陆莛庸一脸无辜,“我亲我老婆和是不是在大街上有什么关系?”
乔安童无语。
“你刚才仰着头看我是不是想说什么?”他把话又绕回去。
“是你想说什么吧?”她轻哼,“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没请麦大哥?”
陆莛庸侧眼看来,挑眉道,“我不应该觉得奇怪吗?你以前可是口口声声左一个麦大哥右一个麦大哥,但这段时间突然失去联系,结婚也不请他,总觉得很诡异。”
乔安童苦笑,“也许他认为这样很好,大家回到原点,我于他只是他妹妹的朋友,他于我……”于她是什么呢?是和利政玄一样的存在,是她胜似亲人的朋友、大哥。
“怎么不说了?”
“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就这样吧,以后呢,他有他的路要走,而我有你陪我一起,会很幸福。”
陆莛庸望着她,目光仿佛能透视她的内心般深邃犀利。
“其实,你不是不想请他,而是怕他不来对不对?”
乔安童脸色微窘,有些被拆穿面具的羞恼。
“你这个人就这点不好,心里清楚干么还说出来。”她当然是希望麦云哲和利政玄都能来参加她和陆莛庸的婚礼,问题是不是她请,别人就一定会来的。
好比麦云哲,她想起那次在咖啡室撞见许天真打了他一耳光的那天,他在车上第一次凶她,而且是毫不留情。她担心请他参加婚礼他会拒绝,到时候两人都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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