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命运坎坷惨遭虐待的发带,现在出现在了岳管事的桌上,被翻来覆去的看。
很普通的发带,几文钱就能买到,但是考虑到岳湘湘能够接触到的青年男子,任子然不幸被锁定了。
谁让他买发带一买好几条,然后替换着用呢 ,就好像没换过一样。
“湘湘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岳管事旁敲侧击岳湘湘不明所以。
“乖 ,外头的男子不知根知底,谁晓得打着什么主意?你要是嫁人,还是要听爹爹的话,找个亲近的人家。”
“我没有!”岳湘湘不高兴的关了梳妆盒。
女儿劝不听,当然都是被外面的男人骗了,岳管事打着锻炼的旗号,给任子然派了许多重活累活,忙的他不见天日。
“跟我抢女人!做梦!”高材重重的一拍桌子,他打听出来岳湘湘好像心有所属,那人还是他臆想中的死对头新仇旧恨涌上了心头。
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知道姓高的厉害,高材对着手下耳语一番,给任子然使了个绊子。
说来也是倒霉,他们手上的一家商行进货进了些违禁品,官府的人虽然被打通,还是要做做样子,把铺子查封了,把人关押起来。
任子然刚刚好被派了过去,美其名曰帮忙,但是还没等他把商行的人认全,就被抓了下了大狱。
任子然十分的气闷,他最近是倒了什么霉啊!
关在大牢里 ,虽然管吃管住,但是行动不得自由,他再想多查查账也不行。
“咱们这是刻意被人为难了吧?”看着任子然的狱友个个都走 ,赵俊彦晃了晃空荡的钱袋,“一分钱没得,全拿来赎你了。”不赎人,就要再关上三月,就这样,还是他想办法找了岳管事才能走通关系。
“没吃苦头吧。”
任子然摇头那些狱卒倒是想为难他,也要看看本事够不够。
“我们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了,至少查查到底怎么回事。”无缘无故被针对,泥人也有火啊。
他们对视一眼,夜探岳宅的事情再次提上日程,顺便,还要去看看高宅。
三人分头行事,趁着夜色踩着屋顶进了目标地。
虽然不是夜探的熟练工,好歹也练过,轻轻的搬动瓦片,任子然猫在了岳宅的屋顶上。
“小姐哪边怎么样?”
“一切如常。”
“可惜啊可惜!”岳管事喃喃自语,“我倒是想重用你,偏偏你勾搭我女儿,别的时候就算了,还是我想把女儿联姻的时候!唉!”时也命也,如果不是高材,他倒是挺乐意把女儿嫁给器重的手下的。
任子然面上古怪,勾搭?女儿?他连岳管事的女儿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啊!真的冤死的!
岳管事又絮絮叨叨一会儿,起身到了书桌背后,在花瓶上不知道怎么操作,书架缓缓移动,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
任子然精神一震,知道关键的地方来了!但是他在屋顶,视角不好,根本看不见岳管事到底是怎么操作的,又有没有钥匙一类的东西任子然小心的挪动,等他换了位置,岳管事已经从密室出来,手上多了个账本模样的东西。
岳管事研墨在账本上写着什么,虽然看不懂,任子然还是认真默记下来。一写就写了半刻钟,任子然一动不动,宛如屋顶上的一片落叶。
岳管事终于写完了,伸了个懒腰,把账本又放了回去,吹灭了书房的灯,然后出了书房。
任子然没动。
书房猛的灯光大亮,里面照的清清楚楚。
“没人,老爷。”下人恭敬回答。
“嗯。”岳管事这才放心离开。
老奸巨猾!任子然唾弃了一声,又在屋顶守了很久,确定没人,踏着屋顶悄悄的离开。
他回去的最晚。
赵俊彦已经等了很久,不住打哈欠。
“回来了!下次换你去守高材!”赵俊彦愤愤的说,他看了半宿的活春宫,看得一肚子气,然后是高材的花式诅咒他们三,其中任子然最遭人恨,是诅咒的重点对象。
他听的脑袋都大了,才知道疑似子然抢了高材的女人?!但是他们每天形影不离,没见过身边出现过任何雌性啊?
叶邦趴在高老大的屋顶,发现高老大作息比谁都规律,一早熄灯,既没有夜生活,也不跟人谈话,早早睡觉。他守到半夜愣是什么都没发现,还差点趴在屋顶睡着了。
困的叶邦打哈欠,怏怏的问:“有什么发现?”
任子然简单的说了说,岳管事好像误会他主动勾搭了岳管事女儿,这才故意磋磨人。
明明是这么八卦的事情,他讲的一点都不曲折离奇,就像背千字文一样。
“原来如此!”赵俊彦一捶手掌,“太没劲!不是我说,子然能看上这样的女人?”好歹也是知县家的庶子,前程远大,名门闺女任他挑啊!
“重点,重点!”叶邦催促他,任子然这才拿着纸笔,一点点把他记忆中的东西写了下来 ,藏的那么机密的东西,不像是商行的账本。
也许他们的突破点,就要落到这账本上了!
第40章
这花里胡哨的画押, 应该夹杂着暗语, 反正他们横过来竖过去的看, 也没看出所以然。
“先搁这里看着,我觉得有点头绪,可能需要时间。”叶邦觉得这应该是个暗语, 还该有对应的暗语本,只有摸到关窍, 才能弄清楚这是什么。
52书库推荐浏览: 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