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蕊心头‘咯噔’了一下,脸色也跟着变了变,心想难怪卢海正会出现在秘书室楼层。
她低头掩饰自己的不安,点头说:“我知道了,顾先生。”
“还有婚礼取消,有关婚庆策划团队那边的赔偿细节问题你处理一下。”
“好的。”虽然惊讶他为什么突然取消婚礼,但她没敢多问。
“我要说的就是这两件事,你伤口还在流血,先出去处理吧。”
韩蕊点头退出去。
顾西辞这才把视线转向卢海正:“你在顾氏做了那么多年,相信业务方面很快就能上手,等把她的血液送去和齐劭东的一起做dna鉴定,结果出来不论他们是否是亲姐弟,她都不可能再留在顾氏,以后还是你重新接替秘书兼助理的工作。”
卢海正点头,虽然因为顾西辞一句话他昨晚就连夜从维也纳赶回,但他脸上除了恭敬的神色外并没有半丝埋怨和气愤。
因为这些年他为妻子治疗的所有医疗费都是顾西辞每月自动汇入他的账户,就是因为巨额医疗费有了保障,妻子的寿命才比医生预期的多活了四年。
所以在妻子离世后他就打算回国继续为顾西辞效力,不幸的是他后来遭遇车祸昏迷了三个多月,在医生认定他成为植物人后又奇迹般醒了过来,经过几个月的锻炼身体才完全恢复。
现在他毫无牵挂,可以一心一意为顾氏效力作为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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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蕊神色凝重的回到秘书室,伤口的血已经凝固,她把沾了血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从抽屉里找到一片创可贴贴上。
桌面上调成静音的手机屏幕一闪一闪,她拿过来,一看又是齐劭东的来电,本来就恶劣的心情不由更糟糕。
“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在我上班的时间打电话给我?”她接通电话后压低声训斥。
“哼,你就知道警告警告,我受伤了你知不知道?”韩蕊一愣,随即紧张的问:“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受伤?你又和那群瘾君子打架了?”
“不是,是昨晚我酒吧的两拨客人吵架,我出面处理的时候被其中一方的人拿酒瓶敲破了头,足足缝了八针,你也不来看看我,如果不是我联系你,大概我死了你都不知道。”
“你现在在哪?”
“刚从医院出来。”
“晚上我过去找你,你别去酒吧了,在家好好休息。”
“这些不是重点,其实我打电话是想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动手?你上次就说已经找到替罪羔羊不用你自己出面,那边已经等不及了,你再不动手他们就要取消合作了。”
韩蕊皱眉:“你催我也没用,那个人辞职了,我现在情况也不妙。”
“什么意思?”
“他突然把前任秘书请回来分担我的工作,不知道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那边静了片刻后骤然传来怒骂:“都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还不承认你喜欢他,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一直不动手,每次我问你你都说他还不够信任你,现在好了,什么都做不了,十几年的心血和努力功亏一篑!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他们!”
韩蕊头皮一麻,握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的轻颤起来。
虽然她不敢百分百确定顾西辞是不是因为察觉了什么才把卢海正请回来,但很肯定卢海正的出现并不是纯粹的只为了分担她的工作。
与其说是分担不如说是监视,以后她想动什么手脚就难了。
“我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搞不好你我都活不了,若真是这样……齐心芯,你怎么向死去的父母交代?如果齐家后继无人,那就等于是断送在了你手上。”
那声齐心芯仿如一记惊雷将韩蕊劈得面无血色。
齐心芯,这个名字她已经有十年多的时间没听到过,时间长远得她几乎忘了这个名字,忘了她是齐心芯,十年多前死于车祸的齐心芯……
“你精心策划这么多年,不惜制造车祸假死整容,改头换面以韩蕊的身份生活,吃了那么多苦才终于进入顾氏集团,我一直引你为傲,以为你在获得顾西辞的信任后会鲸吞蚕食将顾氏弄得一团糟,没想到你居然爱上他,你忘了爸爸当年是怎么死的?他连尸骨都找不到,你怎么对得起他?怎么对得起承受不住打击含恨自杀的妈妈?是谁害我们齐家家破人亡?你都忘了吗?”
韩蕊仿佛是傻了不知道回答。
“既然他察觉了,以他的手段,绝对不会放过我们,你最好赶在他还没完全弄清楚之前行动,就算是齐家绝后,也要拉着顾家一起,反正顾家也就顾西辞这个儿子,他现在又还没有结婚——”
“他结婚了。”
“什么?”
“虽然消息没公开,但他的确已经登记结婚。”
“哼,他结婚了更好,我们正好可以从他的妻子下手。”
“不行!你动她只会更快暴露我们的身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干脆等着顾西辞来收拾我们好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最好从长计议——”
“都十几年了还不够长?我就不应该相信你!畏头畏尾的什么事都干不成!”
话落不等韩蕊回应那端便挂了电话。
她担心他会冲动的对藿岑橙下手反而弄巧成拙,心急如焚的立即拨过去,可那端传来用户关机的提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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