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被千刀万剐还让她觉得生不如死。
男人捕捉到她眼底隐隐流露的恐惧,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刚才不是说你怀孕了么?不知道把一个孕妇吊起来倒立会不会很快就流产?蓣”
藿岑橙咬牙抿着唇不回应,男人又是一声冷笑,双手合十拍了两下,很快门打开,那个紫发男人走进来诚惶诚恐的问:“齐哥,有什么吩咐?”
“听说她怀孕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如把她吊起来倒立,看会不会有孩子流出来。”男人仿佛在说一个很有趣的游戏规则,那双细长的眼睛泛着诡异的亮光。
紫发男人像是错愕了一下,视线落在藿岑橙小腹上,一时有些迟疑。
男人见他没动作脸色立即一沉:“还不快点动手?是不是不想要另外那一半钱了?”
紫发男人回过神来,连连应声又找来一条粗长的绳索,走到藿岑橙面前将绳索分别系住她的两只脚踝。
这间位于郊外的破旧房子是老式的废弃厂房,房顶的横梁上积了很厚一层灰,紫发男人把绳索的另一端系上重物用力往上抛,绳索穿过横梁另一面的同时带起灰尘漫天,视野灰蒙蒙一片。
藿岑橙刚闭上眼,脚下突然被一股力道拽住了,她身体重心不稳,双手又被绑着,一下倒在地上。
紫发男人拽紧绳索另一端拉动藿岑橙的身体将她吊在半空中,藿岑橙有些畏高,感觉自己被吊起来了也不敢睁开眼,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统统都往脑门冲,很快便感觉头部胀痛、呼吸不畅和耳鸣等症状。
紫发男人把她吊起来后讨好的看向一旁看好戏的男人:“齐哥,接下来怎么做?是不是该通知顾西辞了?”
男人横一眼过去:“你怎么知道我要通知的人是顾西辞?我可没告诉过你这个女人和顾西辞有关。”
紫发男人面色一变,背后沁出一身冷汗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刚才和这个女人串通好了演戏骗我,你们是不是以为放了她顾西辞就会不计前嫌放过你们?真是想得美,以顾西辞的手段他若能给你们一具全尸就算是开恩了,但如果你们乖乖按我的吩咐做,我保证你们可以顺利拿到钱远走高飞。”
紫发男人骇得面色发白,颤着声说:“齐哥您误会了,我们……绝对不会背叛您……”
“他是在恐吓你。”大脑被血液冲刷得几度昏厥的藿岑橙虚弱开口,继续对紫发男人说:“你唯一可以活命的机会就是弃暗投明,而他最后的下场一定是死无全尸,你给这样的人做事别说拿不到另外那笔钱,甚至连命你都会搭上去。”
“哟,被吊起来还这么伶牙俐齿想劝服我的人背叛我,看来不把你弄昏过去我还真要担心他们会背叛我。”男人说着环顾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一块宽大的木板上。
他阴笑了几声,走过去弯身捡起来。
藿岑橙眼睛还是闭着的,她听到走近自己的脚步声,还有‘嗡嗡嗡’地耳鸣和心跳剧烈跳动的‘扑通’声。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男人的声音钻入耳,她还没意会过来是什么意思,头部忽地一阵剧痛,随即感觉有湿热的液体滑下来。
“等你醒过来你就能看到你亲爱的老公了,到时候让他亲眼目睹我是如何一点一点折磨你。”
昏迷前的最后一丝意识在这句话落音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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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近凌晨,卢海正推开门走进去。
“顾先生,警方已经查到停车场监控录像中那两个人的行踪,可他们一致招供是有人给了他们钱让他们去破坏顾小姐的车胎,却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而齐劭东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他们找遍了他平时会出没的场所都没有找到他,至于厉峥嵘他一整晚都泡在夜店里,韩蕊在您离开餐厅后留下来应付客户,直到一个小时前回到住处,我们的人还在继续盯着她和厉峥嵘。”
神色紧绷却看不出什么情绪的顾西辞沉吟了几秒后开口:“把目标锁定齐劭东,让警方把搜寻范围扩增到郊外那些废弃旧产,还有近几个小时内的所有海、陆、空出入境记录你都要仔细看,别疏忽。”
“好的,我马上去办。”
卢海正刚回答,顾西辞的手机就传来新收短讯的提示声。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是陌生号码,短讯内容只有短短一句:我知道你老婆在哪。
他神色蓦变,犹如瞬间覆上了一层寒霜。
卢海正见状问:“顾先生,怎么了?”
顾西辞未及回答,手机忽地一阵震动,有电话进来。
电显还是刚才那阻陌生号码,显然是同一个人。
他立即接通,并按了免提,电话那端很快传来一个男声,带着些微的犹疑:“你是顾西辞?”
“我是。”
那边得到肯定后顿了几秒才又传来声音:“我可以告诉你你老婆在哪,前提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顾西辞眉头一动,语气仍没什么温度:“你说。”
“我要你答应我在你救出你老婆后放过我。”
“可以。”
或许是他答得太快,电话那端又是一阵静默。
“你放心,既然我答应放过你就绝对不会再找你麻烦。”顾西辞说。
“那好,我相信你,现在把地址发过去,或者你可以追踪我的手机定位,因为他可能会换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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