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服气我打你一巴掌?”她缓缓开口,状似问得漫不经心。
“难道您还想要我因为你打了我而感到荣幸,对你跪拜感谢?”裴影语出嘲讽,“您未免太高估了自己。”
Ann蒋脸色微变,嗓音尖锐:“我看你这六年过得还不错嘛,至少学会了顶撞老人。把最基本的礼貌尊重都一并还给你的父母了吗?”虽然她对她的称呼一直是用‘您’这个字。
“顶撞?礼貌尊重?父母?”裴影像是听不懂她说的话一般重复着,然后慢慢地道:“托您的福,我这六年来总算是平平安安活到了现在。不过我很奇怪您为什么会突然提到礼貌尊重和父母这几个词语?以前您不就是嫌弃我的孤儿身份父母不详吗?更何况,我的礼貌尊重是用在我认为值得礼貌对待的朋友身上。而不是某些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尊重别人却妄想得到别人尊重的人身上。”
“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教养!”被她一席花气得妆容色变的Ann蒋忍不住脱口骂出。
“教养?”裴影眯起双眸,睨向她,“我倒想听听Ann蒋夫人口中所谓的教养是什么东西?权势?金钱?地位?出生名流?还是嫌贫爱富喜——”
“放肆!你给我住口!”Ann蒋咆哮着打断,眼角抽搐:“你倒是越来越伶牙利齿骂人不喘气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如果您觉得那是在骂您我也无话可说。”裴影不卑不亢地答她。眼底却悲伤更甚。
她和左冽,真的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吗?
“你别以为你今天能站在这里就是我们左家的少夫人了,你休想!只要左家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如愿!”不论用尽什么手段她都不会允许!
“这句话你在六年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和Ann蒋的激动相比较,裴影显得平静多了。
“你还好意思提六年前?”Ann蒋冷眼睇她,依旧一脸嫌恶,“你还是舍不下左家的财富对不对?不然也不会六年后还缠着左冽死死不放。”刚下飞机就听牧业管家提起左冽一月前因车祸手腕骨折的事情,本来想打电话给他,但她知道左冽不会接,所以才打去公司,又说他已经下班回家。所以她才迫不及待赶来他的别墅。一路上她还在纳闷为什么左冽手腕骨折期间身边居然不要佣人的照料。而且被誉为‘超级工作狂’的他竟然破天荒的在家连休了大半月,而其他时间也只是偶尔去公司窜窜。而所有这一切的反常在她突见到裴影的刹那终于有了答案。
第{97}章 最后一晚
真是红颜祸水!六年前让她和左冽间的母子关系进一步恶化,六年后又因她的纠缠导致左冽车祸受伤。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不如意的事情?
“我真的不明白您为什么老是口口声声咬定我和左冽在一起是为了左家的财富?难道你就没想过我们之所以六后还能在一起是因为彼此深爱对方吗?”
“爱?”Ann蒋像是听到笑话般笑得阴冷讥讽,“我们左家不需要一个对于左氏财团没有半点帮助的女人所谓的爱。而且,你有什么资格爱左冽?你凭什么?”
“您一定没有真心爱过一个人吧。”裴影突道。
Ann蒋怔了怔,突然恼羞成怒地厉声喝道:“你懂什么是爱?那鬼东西能给你带来财富名誉地位等一切你想要的荣耀吗?能让你在常人面前高人一等出人头地吗?你口中的爱不过是儿女情长。是些华丽飘渺的东西,它不切实际有和没有根本不重要!”就算是她和左冽的父亲共处的十六年婚姻生活里不也是没有爱却也持续了那么长时间吗?如果不是因为他父亲的猝死,她相信他们的婚姻生活可以维持一辈子!
“您真可怜。也很可悲。”裴影的口气一派同情。一个连爱人和被爱的权利都不曾享用过的女人的确很可怜很可悲很值得同情。
“你!”Ann蒋气得语塞。
她是什么意思?竟然说她可怜可悲?是讽刺还是嫉妒?她宁愿相信后者。相信她是因为嫉恨拆散她和左冽所以对她恶言相向。
“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和你斗嘴来受气的。”不知道左冽会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她必须尽快把她再次赶走。“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左冽身边?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裴影被她问得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她的脑海中盘旋。但每次都会因为舍不得离开左冽而放弃面对。
“你说吧,是不是缺钱?”这是她唯一想到她回到左冽身边的真正目的。而不是他们之间拥有什么真爱。
“您一定要开口闭口都提钱吗?”裴影屈辱的吼着,刚压下的怒火再次冲上闹门,“如果我真的是为了钱那我何必撕了六年前您开给我的那一千万支票?最后还落得贪图钱财携款离婚的罪名!”当左冽用那种无比受伤的眼神的心痛的语气指责她时,她真的想不顾一切的把事情真相告诉他。可是那样做的后果并不会让事情变得简单,而会更为复杂。撇开Ann蒋真的会说到做到对付孤儿院和老板的夜店不说,左冽也会因此和Ann蒋断绝母子关系!绝对!
“那你现在是后悔撕了那一千万支票却落得个不实的罪名,所以觉得不甘心吗?那都是你自愿的。我并没逼你。当时给你一千万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宽容了。”如果不是左冽那年拿接任财团最高执行长一职要挟她,她大可直接反对他们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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