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个死人,难道死去的人比活着的人还重要吗?
龙天宇脚步未停并未理会云裳,而旁边跟着的侍卫则在心里想着。
那个女人并没有死,就是如此,世子才愿意同郡主说一句话,否则可能今生都不会理会她。
“世子,宁家主递了拜帖求见。”
管家过来,恭敬的请示。
龙天宇脚步一顿,未接拜帖,只是问道:“人在何处?”
“就在府外。”
睿王府,虽无人掌实权,但龙天宇常人涉外,见识非凡,身为四王之一的继承人,就是如今财大气粗的宁家家主要见,在没有得到同意之前,也是没有资格入府的。
龙天宇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凤眸一转,道:“郡主不可留在府里过夜。”
“是。”
不远处的亭子里,唐溪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微一偏头,吩咐道:“去将云裳郡主请来,就说本公主有惊喜告之她。”
得到禀告的云裳正在气头上,闻言抬头看向这边,唐溪眨巴着眼,一幅天真可人的模样。
步上亭台,云裳一拂衣袖,在石凳上坐下来,旁边立刻有侍女端茶递水。
一派主人家的气势。
她眸色轻挑,下巴微扬,不屑的说道:“你就是那个,脑子有问题,挑来挑去挑了一个快死之人做驸马的兆北公主!”
“放肆。”唐溪身后立刻有人斥道。
身在他国,能跟着公主身边的自然不是平常人,她声如震雷,很是威严。
但云裳是谁,若不是嫁给了凌非无用武之地,以前的她骄傲、肆意,在这皇城中没几个人敢跟她这样讲话。
更何况此刻还在自己家。
当下她的眸子就冷了下来,眼见着双方的人都蓄势待发,要打起来了。
唐溪脸色未变,抬手阻止了自己的人,道:“我们是客,怎能如此与主人家说话。”
那侍女立刻退到她身后。
云裳也知她的身份地位,只是不爽这个女人一来就要压她一头,若是皇上同意,她可就是凌非的正室,而她只是妾。
听她这样说,气倒是顺了一些,可唐溪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差点将她气死。
“不过你说我一个他国之人,对天朝不甚了解挑错了人也就罢了,怎么郡主身为皇家之人,想来与世子也是一同长大的,怎也会眼睛有问题?”
云裳刚才说她是脑子有问题,唐溪立刻就说她是眼睛有问题。
两人半斤八两。
“你……”
云裳气得当场就站了起来。
唐溪却笑了笑,摆手道:“郡主不必生气,我知道当年你是被人陷害,被逼的。”
她挥了挥手,身后那侍女立刻将一个盒子递了过来,唐溪推着盒子放到云裳面前,道:“我想,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云裳看着她的手在盒子上轻拍,却没有动,冷声问道:“这是什么?”
唐溪的手从盒子上拿开,轻语道:“药,一种能让人说真话的药。”
当即,云裳眸光一转就落在盒子上,身边的小侍女立刻上前打开,里面躺着一个翡色的瓶子。
她将之拿在手中端详片刻,道:“你说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是谁?”
她今生最恨的人就是初十,可她已经死了。
唐溪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名字。
“初十。”
云裳惊异的看着她,脱口而出,“她已经死了。”
唐溪的脸上露出一幅不属于她这张脸的笑容,诡异至极,“不,她根本没死。”
“这不可能。”云裳一幅受惊过渡的摇头。
“不可能?”唐溪偏头轻笑,“你不是已经见过她了吗?竟然没认出来?”
云裳见她不似说谎,思索了半天,突然道:“你是说那个被凌非带回来的初十。”
可她又瞬间否决了,“这不可能,那个女人与她长得一点不像,说话的声音也不同,语气以及神态都不一样,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人?”
她坚信,初十死了,五年前就葬身火海了。
否则这么多年,凌非为何没有一点动静,如果她还活着,他们一定会去找她。
不只凌非,还有哥哥,都消沉至极。
唐溪见她不信,并不意外,淡淡的说道:“我是和她一起回帝都的,而且睿世子业已见过她。”
云裳想着哥哥对她的态度,似乎真的有些变化。
但还是不能将这个初十与那个害了她一生的女人想成一个人。
“如果真是她,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云裳当即便起身,欲找初十算账。
唐溪出言拦住她,道:“听说翼王府世入狱,整个王府都如惊弓之鸟,二公子失踪,属下的人皆交给了初十,你确定你去找她麻烦,不是自找死路?”
“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她死。”云裳咬牙切齿的说着,眼底的恨意已化成了熊熊烈火。
唐溪摇头,“对付她一个下贱之人,还要陪上我们这样高贵的人,也太抬举她了吧?”
云裳见她胸有成竹,便重新坐了下来,饮了一口茶压下心中的波动,道:“你既这样说,想必已经有了办法。”
“自然。”
唐溪对她点头,又看向她身后那些人。
云裳会意,让他们先下去,“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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