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上的心思难明,她也不敢乱猜,只得重新起身再次下拜。
元德帝始终笑眯眯的,这才把目光投向初十,正了正声音,道:“朕听公主讲,你有事要向朕禀告?”
“民妇确有事想请皇上您帮忙。”
“大胆……”
旁边的宫人刚喝斥了一声,元德帝便摆手制止了。
“你说。”
初十也给吓了一跳,她从未接触过皇上这种生物,也不知道见皇帝该说什么话,是以,已经够卑微了。
没想还是出了错。
初十向左右看了看,道:“是关于翼王府二公子的……”
而后她便不再往下说,而是看向左右,元德帝挥手让众人都下去。
这下就只剩下初十和元德帝,以及两个孩子了。
“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初十再拜,跪在那里,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以期得到结果。
时辰慢慢过去,宫人们已经准备掌灯了,却还是没收到圣谕,只得焦急的等在外头。
元德帝听完,问道:“那非儿岂不是被关在里面出不来了?”
初十点头。
“不就是一道门吗?朕立刻调动兵马,就是去挖,也能把非儿他们给挖出来。”
元德帝一怒,就准备喊人进来了。
初十那个郁闷啊,要这么简单,她还来见什么皇帝啊?
赶忙道:“皇上,那门挖不得。”
“民妇听说那是前朝皇室请人所建,所以……”
这下元德帝听明白了,“对啊,来人,请良妃。”
初十听说,这个良妃乃是前朝皇室后裔,因其与世无争的性子,再加上美貌出众,便被元德帝招进宫。
也是为了安抚那些前朝重臣,让他们更加安心的为天朝效力。
而这个良妃自进宫后,也是无争无怨,一直偏居一偶,鲜与旁的妃子往来。
性子极好,只是身体不太好,多年也未孕子嗣,让人叹息。
今朝得见,初十的第一印象就是,温良清澜,端庄秀丽,好一个美人。
她年纪看起来并不大,三十出头的样子,生得一双好看的眼睛,只是太过古井无波,倒显得很刻板。
她落落大方的上前请礼。
皇上对她的态度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只是少了刚才见木木时的热络。
很是平常。
“民妇拜见良妃娘娘。”
良妃见过元德帝,初十才拜她。
只是她跪在地上很久了,如今膝盖都已经麻木,这皇帝也不让她起来。
安的什么心啊?
对她的拜见,良妃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而后问皇上唤她来何意?
良妃站在那里,不惊不扰,初十觉得这女子,她很喜欢。
“你知道,翼王府当中的秘道,当年是谁修建的吗?”
元德帝看起来也不想和她废话,直接了当的问道。
脸色很严肃,不似刚才那般和蔼,初十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倒是两个小的在偏殿那里玩得很好,时不时今夕的笑声就传了过来。
“臣妾并不知晓,不过臣妾身边有一个嬷嬷在世,兴许她能知道些什么。”
“那便传她过来。”元德帝吩咐。
良妃摇头,“皇上,嬷嬷身体有碍,不如让这位……夫人随臣妾一起去,有什么事她直接问罢了。”
元德帝摆手,初十便跟在良妃身后,不敢多言。
来到外头,天色已有些暗,盈盈正焦急的等在那里,初十对她摇头,自己跟了过去。
盈盈要照看着木木和今夕,便没有跟来。
幸来宫!
这是良妃住的地方,很是清幽,里面除了花鸟鱼树,再无其他。
初十匆匆的扫了一眼,心中想着,良妃为何一定要将她带到这里?
皇上看起来不太喜欢良妃,似乎又很相信她,也不和自己交代什么,便让她跟来。
她就不怕凌非出事的情况被别人知晓。
到了正殿,良妃并未和她寒酸,直接带她去了后面,一个偏殿里见到了她说的那个身体有碍的老嬷嬷。
的确很老。
牙齿都掉光了,头上早已戴起了帽子,并未施发,满脸的褶皱很是吓人,眼睛都快眯在一起了。
见到良妃进来也并未行礼,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走起路来左摇右摆,颤颤巍巍,仿佛随时会倒。
“怎么带了外人来?”
老嬷嬷出声,说起话来语调极慢,但还算利索。
良妃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对着初十点了点头,便扶着老嬷嬷向前走。
两人的相片模式很奇怪,这嬷嬷一点也不像个宫人,倒像是良妃的长辈。
一言一行,两人都很自然。
很奇怪。
听着前面良妃与嬷嬷的说话声,应该是在说自己的来意。
而老嬷嬷自始至终都不曾看自己一眼,只是与良妃讲话。
忽然,她回头看向初十,却是将初十惊了一下。
“你是非儿儿子的生母!”
初十觉得这个脑子不太够用,将她这句话拆开来想,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当下点头,“回嬷嬷的话,民妇初十。”
老嬷嬷眯着眼睛打量了她半晌,才收回目光,继续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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