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根本没几人知道。
“翼王府在天朝何等地位,却出了这种丑事,母妃是我的生母,可她却害了我的亲哥哥,我没有任何立场怪谁,也不能说什么,只能逃避……”
“逃开这一切,包括我的身份……”
“只是没想到,在我离开的这几年,会发生这么多的事,而你,竟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凌千昱似感慨似无奈,眸中又带着几分愧疚。
初十知道,凌千昱自然是认识她的,毕竟她是十一的亲姐姐。
然而他这般,如此熟悉却带着明显疑虑的神色,却让她不解。
“三弟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王府如今这般模样,还需要我们同心协力,才可共渡难关。”
凌千昱眸色诲深,半晌才开口,直接问道:“若我记得没错,嫂嫂以前是四妹身边的人。”
其实初十早就猜到这种可能,从凌千婳对她的态度,她几乎已经确定。
凌非失踪前往东临边界寻找三皇子时,凌千婳设计要将凌非身边的人都弄死,是初十遣散了所有人,只身留下,欲要一个答案。
那时,凌千婳说的话,字字句句都说明了一件事。
她们俩认识,而且非常熟悉。
她说若不是因为那件事,她们会成为很交心的朋友。
如今,从凌千昱的嘴里,她再次确定了。
她,或许可以说原身,的确是凌千婳的人。
对于凌千昱的问话,初十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失忆了。”
一句话,撇开了所有的关系。
“看三弟的意思,四小姐所做之事,你也有所耳闻,或者说,你都了解?”
初十问这句话时,思想是极度紧张的。
任谁都没想到,凌千昱这个在翼王府并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三公子,竟然知晓这么多事。
那他们这般费尽心力,去追寻的答案,他是否也能给出?
凌千昱哑然失笑,整个人也放松下来。
似乎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坐在椅子上,一手敲打着面前的桌面,情绪明显的很放松。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是很累的。”
凌千昱抬头看向初十,“我想这一点,嫂嫂应该与我,感同身受才是。”
“你并没有告诉我答案。”
初十也直直的看向他。
这个人,既然当初不帮凌非,现在也不能对他抱太大的希望。
凌千昱的手指一顿,深深的叹了口气,才道:“嫂嫂想知道什么?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那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初十心口一堵,这些个公子哥,没一个好对付的。
凌千昱一拂袖袍,收回手指,将指甲抚了抚,才道:“我就是来看看,二哥有没有找到良人?”
初十沉默……
“你还关心他吗?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说到这个,初十的心里很苦,“他躺在那里也不会有几日了,你做为他的亲弟弟,是不是该去为他寻一块风水好的墓地,而不是在这里看热闹。”
她这句‘亲弟弟’咬字特别重。
凌千昱见她说起此事来,目光清凛,却没有悲痛之意,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
“二哥还没死呢,你就急着为他殉葬吗?”
门外,丫环们都被春蕴赶到了远处,只有她站在门口,里面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心里却是越发的着急,里面这两个主子,在互相试探,谁也没有表露真心。
她了解初十,自然知道她怎么想的,可听到初十这句话时,却还是惊了一下。
“殉葬?”初十轻笑,饮了口茶,声音清丽了些,“本妃的墓地,自有儿子操心,不敢劳烦三弟,再说,本妃应该还能活个五六十年吧!”
“你……”
初十这句话,让凌千昱的脸色瞬间变冷,语气也冷得像换了个人。
“二哥真是瞎了眼了,放着好好的女人不理踩,竟会宠幸你这么一个低贱的下人,哼……”
初十倒也不恼,道:“好好的女人,你是说那个,不知道偷了谁的种的月华公主?还是那个嫁给了你二哥,心里想着另一个男人,身体却又属于第三个男人的云裳郡主吗?”
“哦,如果是她们俩个,那本妃自愧不如。”
“说起宠幸,恐怕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是你二哥忘不了我,这世子妃之位也是皇上亲赐,我应得的,你若有意见,就去找皇上,或者让你二哥醒来,把我休了。”
初十漫不经意的话语,却终是惹恼了凌千昱。
凌千昱站了起来,面若寒霜,“二哥若故去,你以为你还能继续当这个世子妃,还能在我翼王府逍遥自在的活下去吗?”
那铁青的脸色,显然是被初十这番话气到了。
初十并不在意他的态度,轻描淡写的拨了拨茶盖,翠绿的叶儿被拨到了一边,她才轻啐了两口。
“凌千昱,我告诉你,如果凌非死了,这王府绝对没有你容身之处,你信不信?”
初十始终眸中带笑,很是玩笑的口吻却让凌千昱气闷却又拿她没办法。
他知道,回来的不是时候。
如今的翼王府,因为凌非当初的吩咐,以及初十的经营,整个府里看似大事由他拿主意,可他知道,那些不过是初十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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