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靠在她的肩膀,随意的说道。
再看茗烟恨不得扒开帘子往外瞧,头都快从马车的窗户塞出去了。
初十很想说,现在是寒冬根本没有什么景色,但看着兴致勃勃的茗烟,又不好扰她的兴致,便随她去了。
春蕴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你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当回事。”
“没事,咱们有爷罩着,不怕。”
听初十说这话,嚣张之意尽显,春蕴便没好气的说道:“看你这话是有多土匪,爷总不能护你一辈子吧?”
初十笑眯眯的闭着眼睛,说道:“我可没想谁会护我一生,只是暂时的嘛!”
“好好好,说不过你。你最好心里有数,那云裳郡主若嫁进来,恐怕不会给你什么好脸色。”
对此,初十倒没什么要担心的,“我又不会去侍候她,管她做什么!”
这是她与爷商量好的,那什么郡主嫁过来,她过她的日子,他们过他们的日子,彼此老死不相往来。
春蕴叹了口气,道:“真不知道你们都是怎么想的。”
初十却不想理会那么远的事情,毕竟想的太多也没用,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一刻钟的时间,马车停下来,初十拉着她们下车,这里是一个小村落,虽临着帝都却并不富裕。
环境倒是挺好,有一条小河流过,在这般寒冬,一群孩子倒是欢快的在水面上玩,小脸都冻得通红,脸上绽放喜悦的笑意。
天朝的帝都并不在最北边,所以不是特别冷,就相不于前世华夏的平原地带。
所以水面上并没有结冰,鱼儿还能活动自如的跳几下,溅起一些水花。
茗烟满眼都是小星星,初十道:“想去就去吧!”
茗烟刚离开,就见一个妇人迎了上来,笑眯眯的看着她。
春蕴也认出了这人,竟然是凌华院里的仆妇,当初初十因为给世子爷绣的锦帕被烧,被爷降罪。
她为了救下崔妈妈和众人,便提出在很短的时间内再绣出十条锦帕。
那时候很难,众人都不敢歇息,而在那时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便是两个妇人。
“秋娘。”
初十笑眯眯的上前抱住秋娘的一只手臂,像是撒娇般。
秋娘是一个性子很弱的女人,但心地却很善良,那时是她最先提出帮忙的,所以初十一直都很感激她。
一行几人随着秋娘来到她家,这是一个土砌的院子,小小的双开木门一推就发出哐当声。
秋娘有些不好意思,初十却故作惊讶的说道:“哇,这是土做的房子啊,真好,有自己的家,不像我们,要住在主人家,哎,睡觉都睡不安稳。”
秋娘本来觉得不好意思,但听初十这般说,她也不傻,知道初十是怕她难堪,所以也没什么好矫情的,请她们入内。
三间土房临着,她们进了中间的主屋,里面有一个套间,传出阵阵饭菜的香味。
一个系着围裙的妇人走了出来,不似秋娘那般柔弱,身上有几分气势,正是云娘。
当初她先是反对秋娘惹上祸上身,最后应下之后又是手脚最麻利的一个,初十早就发现这妇人很不一般。
“云娘,是不是知道我在府里被饿到了,特意做了好吃的呀?”
云娘伸手推开孩子似的初十,道:“是是是,你个小惹事精。”
初十不满了,“我哪有惹事啊,你冤枉我。”
她故意做出很委屈的小模样,云娘哪里不知道她,她们虽然平日里不明着交集,但自从那次之后,初十常去看她们两个,且她现在是二等丫环,总是过得比她们好些。
但互相帮衬着,秋娘和云娘身在凌华院,自然也知道她发生的事情,只是奈何身微言低,就是想帮她也没辙。
“还说没有?你就说自打你进了凌华院才几个月,这出的哪一件大事与你没关系?”
初十这下不说话了。
秋娘走了过来,摸了摸初十的脑袋,道:“嫂嫂,你就别数落她了,这几个孩子一路过来,肯定饿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初十听罢,眼睛一亮,靠在秋娘的手臂上对着云娘吐舌头,一边说道:“饿死我了。”
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让春蕴都有些无可奈何。
茗烟不多时也回来了,五个人坐在桌上,凳子只有三个也不够,春蕴便和茗烟站着,美其名曰:站着吃的多。
初十知道,她们是心疼自己的身体,也就没推辞了。
她们正欢快的说说笑笑,忽然外面的门哐当一声响。
初十发现,秋娘的脸瞬间变得霎白,云娘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沉下脸来往外走。
初十她们刚准备跟出去,却被云娘阻止,“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出来。”
虽然好奇,但初十她们毕竟是客人,便应了下来,三人慢慢的吃着菜,一边听外面的动静。
只听着一个男子一进门就破口大骂,“你个臭娘们,给老子说没钱,妈了个巴子的,没钱还请人来家里吃饭。”
秋娘声音很小,似乎在解释什么,她们也听不清。
而后男子的声音更大了,“老子管你是什么人,你个不要脸的臭、娘们,说,是不是和外面的野、男人生的小崽子,还敢带回家里来,让人笑话老子,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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