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虽看不上孟文竹的,但他好歹也算是个孟家人,在清风阁的妈妈眼中,那就是一块儿会移动的金疙瘩,一见着贵客上门,眼儿笑得都眯成了一条缝。“孟爷,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说早上起来怎么枝头的喜鹊在那儿叽喳叫个不停呢,原是孟爷要过来了。”
孟文竹抓一把下巴上的胡须,掏出一袋金锞子放进了妈妈的手里。“我同文姬姑娘素来有交情,她要选花魁,孟某又怎能不来捧个场。”
妈妈一掂量那袋子的分量,恨不得把自己也卖给孟文竹了。“有了孟爷您在,文姬姑娘今儿个铁定能一举夺魁。来,您往这边儿坐着。”
妈妈殷勤地将孟文竹送进了厢房,转眼看见走廊边儿上傻愣愣站着个小丫头,一把拧住了重华胳膊上的软肉。这刁钻的手法,疼得重华眼泪星子都要掉出来了。“死丫头,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些子把酒菜给方才那二位爷送过去。”
“可,可这是要送到天字一号那边儿去的。”清风阁里的酒菜都是有定数的,送了哪间厢房,便不能去旁的了。方才那龟公就曾经嘱咐过重华,生怕重华乱来去了别的厢房,倒时给他惹了麻烦来。孟文松可在那间房子里候着呢,若是不过去,重华这一晚上的谋划,岂不是要打了水漂了。
“叫你去你就去。我这楼中怎么有你这么笨的丫头,小孟爷那儿会缺了你这一杯酒水?再敢顶嘴,仔细了你的皮。”妈妈横了一眼重华,被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小丫头给气着了,随便又往旁边拉了个小丫鬟来,“你过来,这酒菜先别送楼下去了,给一号房送过去。”
孟文竹是这清风阁的常客,妈妈最晓得他的风流本色了。可这几个月,就算是甚得他欢心的文姬,都难得将他勾得留下夜宿了。妈妈方才打量着重华那身子,见着那鼓鼓囊囊的胸脯与臀儿,这心里的主意便打起来了。一个清瘦的文姬不满意,这不还有个丰腴的丫鬟吗。
最近新来的姑娘里,竟还有这样的货色。就算真被那位爷给看上了一夜风流,她也不亏。反正孟家另一位小孟爷,从来只谈风月,嫌她们烟花之地的姑娘身子脏,从不曾沾了她们的身子去。就算把这个丫头使唤过去,也甭想钓上这条大鱼。
妈妈且把肚子里的打算盘算了好几回,凤眸轻眯,插起腰来,戳了戳重华的脑门儿,“还不快送过去,愣在这儿做什么。”老妈妈作势又要拧重华身上的肉,重华忙避过。
这老鸨方才放肆地打量她,别以为她不知道她肚子里的打算。可如今人在屋檐下,她是不得不低头。重华没法子反抗,只好应了,趁着妈妈背过身去,重华咬咬牙,端着酒盏跟着方才那小丫头,脚下一急,踩住了她的裙摆。
“哎哟,好姐姐,你好端端的走路怎么不带眼睛呢。幸好这酒菜没撒,不然妈妈又要那我撒气了。”被踩住了裙子的小丫鬟双目圆睁,透过面具,端的天真可爱。重华忙过去将人扶起来,“妹妹大量,方才想着事儿,没瞧见呢。”重华怕这边儿动静太大,惹了妈妈的注意,同小丫鬟耳语几句,便起了身来。
妈妈回身一看,就看见那小丫鬟呆愣了一会儿,便又重新起身走了。没放在心上,继续招呼下一位贵客了。
那边的重华,端着酒菜进了孟文竹的厢房。进去一看,重华那是不得不感叹,这位主儿,也实在是太会享受了。听他方才的意思,是同楼里的文姬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眼前这一位美貌动人的,莫不是就是文姬吧。也不知待会儿就要选花魁的人,哪有这么多的闲心思,竟跑到孟文竹这儿讨好来了。
只见这姑娘衣衫半退,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孟文竹的身上,涂着凤仙花汁儿的十指,像刚出壳的笋尖儿一样。捏着一杯琼浆美酒,往孟文竹的嘴边儿递了过去。
“孟爷,你可是答应奴家了,一定要让奴家摘得那魁首之名,你可不许耍赖啊~”
“小美人儿,爷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孟文竹毫无顾忌地享受着美人的服侍,一只手探进文姬的襦裙内,狎弄半只雪白。文姬娇笑着软了半边身子,红艳艳唇儿凑上前去,半点儿也不吝啬。就算看见了重华走进了房里来,帮着他们摆弄酒席,也若无人一般。真不愧是有资格竞选花魁的人物,就这定力,重华那是一万个折服。
“讨厌~”文姬扭了扭纤腰,将胸前的娇娇从孟文竹手中解救出来,“奴家待会儿还要下去呢,给人家看见上边儿的痕迹,可不羞死人了嘛。”孟文竹嗤笑一声儿,却也总算放过了文姬,拍了拍她的臀儿,示意人起开。文姬的时间也紧迫,同着孟文竹又唇齿交缠了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地出了房门,悄悄遁去。
在这期间,摆放完酒菜的重华,便乖乖地跪在厢房角落的榻上。厢房内灯火通明,清风阁丫鬟一身儿薄薄的衣衫,被这烛光一照,更好似透明一般,就连重华左胸那颗鲜红的小痣,都教人看得一清二楚。孟文竹这般远远地看着,方才被文姬勾起来的火,此刻更是旺盛。孟大爷从来不是个会委屈自个儿的人,招了招手,将重华叫了过来。
角落里的丫鬟款款而来,伏在榻上行礼,那挺翘的臀儿,将一身衣衫撑得紧绷绷,看得孟大爷的眼里也冒出了火。伸手勾着重华的下巴,直勾勾瞧进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里去。“你这般国色天香的美人儿,那妈妈竟然舍得叫你做个丫头,你们清风阁,还真是财大气粗。”说着,孟文竹便伸手去勾面具的绳子,可还没碰到呢,便被一只手给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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