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她只来过一次,程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而程奕阳也只是一个领薪水的检察官,收入虽然不算低,但绝不是可以大肆挥霍。这幢三层楼的透天厝是小镇非常典型的住楼,大约两米高的灰色墙围住院子,进去之后是一大片湿润的糙地,一株高大的香樟树在夜色中徐徐轻摇,院落中间是用小巧的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一直通到住楼。
厚实的大门一打开,整幢充满着浓浓和式风格的房屋就呈现在他们面前。
这幢房子,是程奕阳半年前从好友那里买来的,因为好友要移民,所以房子是以非常优惠的价格转让,连院里的香樟树都是直接送给他。
程奕阳对于房间的设计,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基本上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从玄关处开始,就铺着光滑柚木地板,房间没有刻意做区隔,打通开来,房与房之间是半滑的推门,一楼是客厅厨房,二楼是住房,三楼目前没有在用,摆放了一些杂物。总体来说,房间设计非常简单,没有多余的家俱。
“以后,你想要怎么弄都随便。”他松了松领带,倚在墙面上,望着她。
在晚宴中途,她换了一袭粉色的洋装,即使浓妆艳抹,却依然漂亮得不可思议。
“唔。”沈乔低着头,不太敢看他,现在只有两个人独处,她觉得不自在起来,原因,只是因为,她忽然发现,程奕阳其实长得还真是不赖。
剑眉朗目,鼻梁又挺又高,嘴唇线条分明,今天,他穿着正式的礼服,即使胸口别着有几分可笑的新郎花朵,可是那种全身上下自然散发的男子汉气息,qiáng烈得让人怎么都忽视不了,南部热qíng的阳光,将他的皮肤晒成古铜色,更添魅力。
相识这么多年,她首次发现,程奕阳,还真的挺有吸引力的。
“你先上去洗澡吧,今天一整天,也累了。”他揉了揉鼻间,眉头微皱,几轮喝下来,他其实也有些薄醺。
“好。”正好说中她最需要的,她忙不迭地点头,举步往楼上走去。
*****
从热气渺渺的浴室中出来,沈乔穿着淡蓝色的丝质睡裙,细细的肩带,凉慡的布料,已经卸了妆,让自己的皮肤透气。
她走到窗边,打开那扇大大的窗户,夜晚的凉风chuī来,让浴后的身子感到尤为清慡。用毛巾轻轻地吸着湿发上的水,闭着眼,享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
晚上十点,在美国,夜晚还只是刚刚开始。可是在这里,这座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的小镇,镇上的居民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星星点点的灯火在远处闪耀着,虫鸣声、风动声、树叶沙沙声,大自然的旋律有着它自己的迷人之处。
沈乔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这般静谧地享受这种宁馨的氛围了,每年回台湾,都是到处走,回到家累得倒头就睡,从来没有细细地品味小镇的独特韵味。
她转身走到梳妆台前,自己那一大堆的瓶瓶罐罐,已经随她带了过来。她颇为轻松地进行着睡前的保养工作,慡肤水、rǔ液,一层一层,将自己本就完美的皮肤护养得更为水嫩。谁说,天生丽质就不需要后天保养?她沈乔向来都是非常懂得疼爱自己,不论如何,自己的身体.一定要照顾得妥妥当当。
等她将繁琐的保养程式全部弄完之后,一转身,看到铺着艳红chuáng罩的喜气大chuáng时,她才突然想到,她的老公,程奕阳,一直都没有回房。
奇怪咧,他去了哪里?
正想着,卧房的门轻轻地敲了两下,然后被推了开来。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浴袍的恶魔。
他的头发修剪得非常短,带着微微的cháo流感,黝黑阳刚的脸庞上,神qíng平静,不算太长的浴袍稍稍敞开,露出他结实的胸膛,带着一种男子汉的qiáng烈气息,而她,甚至从那微敞的浴袍间看到那垒垒的肌ròu。
他洗过澡了,一股淡淡的香皂味道从他身上传来,清慡好闻,如同户外的原野一般,他的身材非常好,肩膀又宽又厚。手臂qiáng壮有力,腰部结实小腹平坦,大腿上全部都是硬硬的肌ròu。
他肯定是个热爱运动的人,不然不会拥有如此惊人的好身材。
沈乔轻轻地拉了拉裙摆,忽然觉得凉慡的室内变得热起来。她一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这,是他们两人的新婚之夜,而他,从一开始就已经表明,他要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婚姻,也就是说,他们要上chuáng。
上chuáng!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告诉自己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对于这些事qíng,了解得非常清楚,不应该感到害怕。婚姻所带来的亲密关系,是必然也是必需的,不要紧张。
可是,她还是紧张,紧张得要命。
这个男人.是程奕阳,她从十八岁那年认识他,整整七年,她从来都是将他当成一个兄长看待,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跟他上chuáng,老天爷!她在心里再次吸了口气,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她的心脏,不要跳动得那么快,她应该就可以做到了。
他站在那里,看着她的水颊,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艳,他怀疑,再红下去,她的血管就要爆开来。他伸出手,手掌结实有力,“来。”
她傻傻地望着他的手,“做、做什么?”
“把手给我。”
他的语气非常温柔,奇异地缓和了她紧绷的神经。她柔白的小手慢慢地往前递,一直到放入他的掌心,他的黝黑、她的洁白,他的宽大、她的荏弱,可是,却要命地契合,仿佛,他们天生就应该这样握着手。
他拉着她,往房外走去。
“我们去哪里?”被他的举动搞迷糊了,不过还是乖乖的让他牵着走。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带她走出房里,绕过转角,往三楼爬去。
咦,他不是说三楼什么都没有,只是放着一些杂物吗?这会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牵着她一直走到尽头,又上了三个台阶,推开最里面的那扇门。
“这里……”她讶然地望着房里一切,真是让人惊叹不已。
房间并不宽敞,其实应该算做是一个小小的阁楼。不过,特别的地方就是顶上不是沉沉的屋顶,而是用玻璃做成的顶,没有开灯,淡淡的月光成了屋里的唯一照明。
房间的正中央,席地铺了一张大chuáng,柔软而洁白的chuáng单,在月色里泛起朦胧的光芒。
没有多余的装饰,屋里也仅仅只有这么一张chuáng,可是,却让她觉得好美,好迷人。
他拉着她,直直往那张chuáng走去,放开她的手,率先躺到chuáng上,轻拍松软的chuáng褥,“上来。”
她没有耍无谓的矜持,也跟着躺了上去,他伸手搂她入怀,她的身子反shexing地僵住,半晌,他都没有动作,只是搂着她。慢慢地,她放松下来,躺在他的胸前,脸蛋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qiáng壮而有规律的心跳声。
“你看。”他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她抬起头,顺着他的示意往上望去,然后,屏住了呼吸。头顶上,是一整片灿烂的星空,一颗一颗,晶莹而又漂亮的星子挂在沉沉的夜幕上,异常清晰,浩瀚的银河系,就这样洒落在她的眼前。
她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看过如此漂亮的星空,现在大都市光害非常厉害,想要看到星星,简直不可能。就算偶尔看到,也只是一、两颗黯淡无光,哪像这里,晶灿灿、明晃晃。美丽到让人直想伸手采一颗下来把玩。
难怪唐朝的李白就想上天宫摘星,真是如此美景,让人心生贪婪,恨不能抱入怀里独占了去。
他望着她着迷的神qíng,思绪起伏,看来,今晚的安排还是正确的。本来,他以为她对于新婚之夜不会过份紧张,可是今晚酒宴时,当她听到自己好友的调侃时,那种不自然的神qíng,让他知道,其实她还是会紧张。
于是,刚刚洗完澡后,他来这里布置一番。
这一举动,果然有效,看她现在全身放松下来,看着星空,他就觉得很满足。
“真漂亮。”她转头望向他,脸上带着明媚的笑颜,然后,被他深邃的眼眸攫住,再也移不开。
他望着她,认真而且专注,渐渐的,他纯黑的眼眸里燃起了两簇火焰,他的脸庞,朝她俯了过来。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她却像入魔般定住不动,只是回望着他。
他的嘴唇碰触到她的,最开始,只是缓缓地轻触,如同蝶翼轻拍一般.吻得她嘴唇痒痒的,麻麻的,然后,他的力道加qiáng,分开了她的唇,一探而入。
吸吮、搅弄,他的手掌抚着她柔嫩的脸颊,她开始晕眩起来,身子发软,好像软成了一潭chūn水,任他恣意掬弄。
细细的肩带被他拉了下来,迷人的chūn色半遮半掩地呈现在他的眼前。深吻、爱抚,一切都非常自然。如流水般徐徐展开,丰腴饱满的玉rǔ落入他宽厚的大掌之中,抓握着、揉搓着,嘴唇吻上去,含噬着她嫣然的玉珠。
手指潜入女xing的私密,那里已经汩出泊泊的水液,润泽了他带着薄茧的指腹。刺进去,轻轻勾起,探抚着她的羞花。
她灼热而紧窒,幼嫩的花ròu围了上来,包裹住他的手指,真是有种寸步难行的感觉。不过,她有一副敏感的身子,随着他耐心的挑逗,她的蜜液越泌越多,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动qíng气味。
甜蜜而暧昧。
她的娇喘,低吟,都如同一首绝妙的乐曲,在他耳边吸气的声音,身子泛起迷人的粉红色泽,伴随着「啧啧」的水声,他带给了她今晚的第一次高cháo。
qiáng烈、刺激、痉挛、重喘。
他赤luǒ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qiáng壮有力的大腿分开她的双腿,手肘撑在她的颊转畔,嘴唇在她白嫩的耳廓上揉擦着,“你喜欢直接来,还是慢一点,嗯?”
“……”
她茫然地望着他,眼神湿润,qíng丝缕缕,高cháo的冲击太过直接,让她到现在还回不过神来。
望着她娇憨而绝艳的神色,他无奈地叹息着,“算了。”还问什么?
伸手握住自己激动到饱胀的yù望,抵至她的粉嫣之处,那种细嫩的触感,让他激动起来,巨大的头部在她的腿间来回扫动、沾染上湿滑的chūn水。
她的嘴唇轻咬,感觉到他那危险而有迫力的所在,抵住了她最为柔弱也最为敏感之处,她开始惊慌起来,想要挣扎……
他低下头,嘴唇扎扎实实地堵住她的,灵活的舌头沉重地探进去摩擦着她的,他稍稍抬起健美而坚实的臀部,在她腿间耸弄一下,找到那丝滑的入口,直接顶了进去。
*****
快、狠、准!
只是在一个瞬间,粗刃齐根而入!
“嗯……”她全身僵硬,痛吟着,牙齿用力一咬,鲜血的腥甜滋味在他们的唇间漫了开来。
他吸了口气,扭开嘴唇,不顾唇上的伤口,在她耳边轻声哄道:“宝贝,放松一点,你这样,我会疯掉的。”
她真是,紧得要命,一进去,那层层嫩ròu立刻围了上来,绞得他差点丢脸地喷了出来,他连忙稳住心神,手掌握住她的腰,想要让她不要弄那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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