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是个善良的孩子,每次去看男生们打球都会准备一塑料袋的矿泉水,所以跟着琳琅的陈艾,也勉强算是去给肖之焕送水了,虽然她死活不肯承认。
只要陈艾去送水,肖之焕总是第一个看到的。一见了陈艾,就丢下队友不顾,像一只摇着尾巴的二哈,狂奔过来。
陈艾则嫌弃地瞥他一眼,“喏,接着。”
随手扔一瓶矿泉水给他。
如果说肖之焕在篮球场是一个活蹦乱跳的汪星人,那么凌轶就算得上是一个谦和有礼的贵公子。对比···太惨烈!
当肖之焕打球的时候,即使他命中率挺高,也令人捧腹大笑。并非技术的问题,而是姿势实在太销魂,不像是在打篮球,倒像是杂技表演。
陈艾一看他打球,总是在旁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琳琅要好一点,不过也是扶着陈艾忍笑忍得很痛苦。
凌轶一般打上一会儿就会下场,与陈艾她们站在一起看。
不过,他倒是真的不笑,看得很认真,甚至不时会拍掌叫好。
陈艾忍不住问他,“你难道不觉得肖之焕太魔性了吗?”
凌轶却摇摇头,“但他进的球是最多的。”
陈艾被他的正经给噎着。
······
第三周,值日轮到了陈艾他们这组。同时,九月的板报也得在这周赶出来。
陈艾头大,临时拉了俩壮劳力——肖之焕和凌轶,帮着出板报。
这时,下午放学一小时的休息时间便显得尤其紧张。清洁和板报都只能在这一小时之内完成。
肖之焕的篮球活动在这周彻底泡汤,反而被陈艾指挥着当了个打杂的。
陈艾却觉得这是很合理的安排,她心中自有打算。
板报绘画,由琳琅负责。
板报编写,由自己负责。
板报抄录,由凌轶负责。
最后留给肖之焕的,可不就只剩下打杂的了吗。
谁叫肖之焕画画不行,写文不行,甚至连字迹都太过潦草。
“肖之焕,给我把这段儿拿给凌轶。”这是陈艾在叫人。
“麻烦递个板擦。”这是凌轶在吩咐。
“粉笔不够用了,帮我拿一下好吗?”这是琳琅礼貌地请求。
······
“好嘞!”
“得嘞!”
肖之焕跑上跑下,比打篮球还累。
江云婍和陈艾他们是一个卫生小组,偶尔也会帮帮忙。
她见陈艾望着还是空荡荡的黑板,想内容想得头秃,从自己座位上搬了一摞书拿给陈艾,“看下这上面的吧。”
陈艾恍惚抬头,见竟然全是青年文摘,爱格,读者等文学杂志,足有十多本,兴奋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个。”
又疑惑地望着江云婍,“云婍,你怎么有这么多?”
孟令轩也跟他们是一个小组的,见陈艾问,在旁边吐槽道,“这还算少了。”他指了指江云婍,无奈道,“她一上课就看这些书,开学以来估计都看了百来本了。”
陈艾被惊得目瞪口呆。
江云婍不耐烦地瞥了孟令轩一眼,“多管闲事。”
孟令轩只好悻悻地走了。
孟令轩和江云婍是同桌,这些天他看着江云婍荒废学习,一上课就无聊地翻看杂志,一下课倒头就睡,简直是痛心疾首。
刚开始,他觉得自己无论是作为同桌,还是作为班长,都应该尽到义务帮助厌学的江云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几天下来,他失去了斗志,几周下来,看到江云婍的桌上甚至连一本教科书都没有,他已经麻木了。
不知道为什么,11班的老师上课从来不会点名江云婍。从她旁边走过,也仿佛没看见她桌上堆如山高的杂志。
甚至,孟令轩从来没看见过江云婍交作业。然而他的同桌,仍然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丝毫不在意地坐在座位上,无聊地翻看杂志,安然无恙。
他真的尽力了。
从下课后,热情地转过身,“江云婍,我们来探讨下刚才上课老师讲的那道题吧。”
“没兴趣。”
到上课时,强硬地把江云婍手里的杂志拿走,再把书放在两人中间一起看,“这节历史课挺有意思的,我们一起看吧。”
江云婍直接趴在座位上睡觉。
总之是油盐不进。
倒是卫生委员当得挺负责的,每天早上都是提前10分钟到校检查卫生。
检查卫生的时候比干什么事儿都认真,一丁点的纸屑都能给找出来,眼神一冷,就逼得11班的同学没人敢偷懒。
身为同桌,孟令轩自然是知道更多真相。江云婍这么认真,可能就是如她自己所说,太过洁癖。
每天早上,江云婍就会用带来的湿纸巾将桌子凳子反复擦拭N遍,甚至连孟令轩的桌子都不放过。
一开始孟令轩很惶恐,早上一进教室就看到同桌一直在给他擦桌子,他背着书包站在座位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那个,江云婍同学,虽然你当了卫生委员,但不用服务得这么周到的。”
江云婍一边擦着一边抽空睨了他一眼,“你座位离我太近,脏了我看着心烦。”
不知道为什么,孟令轩一被他的同桌看着,就会陡然生出一股子压力,“这个,我的桌子应该不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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