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筱皱了皱眉头,看样子沈魏的封锁之维持了半天的安宁。
“苏小姐,您先藏起来。我出去看看。”
“好。”
安筱依言躲在帘后,听着外面几人和沈魏的争吵声。
“各位副总,你们放心,封总目前情况还很乐观,不会出现大问题的。”沈魏勉强安抚着。
“乐观?”这声音似乎是和白家有所联系的副总,“乐观会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我可听说了,封总在里面可躺了一夜了。”
“对,你让开,让我们看看封总的情况。这好好的怎么就会突然出事呢。”另一个人附和道。
“各位副总,陈医生现在在里面检查,各位最好不要打扰,真出了什么事,我们都担待不起啊。”沈魏急得满头大汗。
顾城玦挤进来,扯住他衬衣质问,“我小叔到底怎么了,你说实话!”
“沈助理,你和陈医生联系一下,就让我们看看封总的近况,我们不会太打扰的。”这话是白梓榆的,安筱听得分明。
“对啊,小沈,整个封氏都指望着封总,这要是突然出事,这么大的集团不能就这么拖着啊。”
沈魏逼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也想知道封总到底能不能醒来,可是他可不敢说,封总醒不醒来看天意。
这时,陈医生终于打开了门,“重症监护室外不能吵闹不知道吗?!”
室外登时安静了。
白梓榆拉着顾城玦上前,“这位是封总唯一的亲属,是封总的亲侄儿,您让我们进去看看封总的情况。”
陈医生苦下脸,“是你吗?”
顾城玦不解陈医生这情绪,夹着疑问和惶恐问道,“我……我小叔有生命危险吗?”
陈医生不发一言地摇摇头,侧过身让开大门,“你们自己进去看看吧。”
顾城玦和白梓榆对视一眼,皆觉不妙,缓缓走进重症监护室。
陈医生拦住门外其他人,关了门走进来,走到帘边,朝着里面的安筱点点头。
安筱会意,藏得严严实实。
顾城玦和白梓榆看着病床上似是奄奄一息的封衍登时怔愣了,片刻后,白梓榆猛地冲了上去,扑在病床上就哭嚎到,“封大哥!封大哥!你醒醒啊,你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突然呢?”
声音里的嘶哑和痛苦,裹着迟缓的心电跳动的声音,在室内压抑的传递着。
安筱一瞬有种白梓榆是一颗真心的错觉。
可是理智告诉她,白梓榆是装的,她在没有任何医嘱的情况下,就发出这么绝望的哭声,这不是痛苦,这是来奔丧。
大抵这烘托的气氛让顾城玦深陷其中,他捂着眼跌坐在封衍床边,看着封衍那副失了血色的绝症模样,似乎认可了白梓榆的情绪。
半响,顾城玦才恍惚地问道,“我小叔……他……他真得没办法了嘛?”
陈医生维持着那副爱莫能助的无可奈何模样,给的话依旧是那句深藏歧义的话,“看封总吧……”
安筱皱着眉,在帘后给陈医生递了个眼色,陈医生这才加了一句,“封总肺部受伤,只能依靠呼吸机维持呼吸,就看能不能撑过来。”
“你!”顾城玦一下暴起,提着陈医生的衣服,狠狠地逼视着他,“你们不是号称全国最顶级的医科专家吗?为什么一个肺部受伤都治不好?!”
安筱忽而诧异,顾城玦这幅模样似乎做不了假,他对封衍的隔阂因着封衍的重伤消了吗?
陈医生拉下他的手,微叹着摇摇头,“你们要是不信,就跟我去看看检查报告。”
顾城玦依旧逼视着他,急促地喘息,白梓榆拉住顾城玦,先是客气的同陈医生道歉,然后悲伤地替顾城玦同意了。
陈医生领着他们出了门,被一众人围上,瞧着几人无法言述的模样,似乎看懂了里面病人的情况。
几句话下来,走得走,跟的跟去看报告。
到最后重症监护室外重新安静了下来。
安筱从帘后走出来,不去管外面的纷纷扰扰,坐在封衍床边,明知道封衍并无大碍,可是心上还是几分痛苦,眼泪在眼眶里几番打转,心疼的。
坐了好久,想了好久,盯着伪装的多参数监护仪破涕为笑,“老板,你总是这么追求完美,这一次,你是想要把集团里所有的隐患连根拔起,才想着这么冒险的吧。”
“真是的。‘钓鱼’就‘钓鱼’吗?还打着带我出去玩的旗号,换做另一个姑娘肯定以为是约会被搞砸了。”
安筱甩甩脑袋,抛去那些杂念,给封衍掖好被子,“累了这么久,您好好睡会。”
她揉了揉眼,眼眶周围都揉成红色,这才走了出去。
门外只有John守着,瞧着她这幅模样,可是怜惜,“苏小姐,你别难过,世事无常,唉。”
“没事。”安筱走到她的吊瓶那,默默地插上针头,对他说,“你去把保镖都叫来,只守这个门口,不要再让他们进去了。”
“好好。你放心。”John一个劲得点头,“你好好去休息吧。”
安筱拖着她的吊瓶,回去休息当然不是,她是回避。
傍晚的时候,来探望封衍的人该来的都来了一遭,不该来的也得到封衍重病的消息,但好在对外界都保留着消息封锁,没有媒体的介入,人群散去后的重症监护室外格外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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