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友,我就说咱们一直有缘,你看,从无争界到沧澜界,我们都能赶个刚刚好。”
金不悦从从丸子身后探出头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大黑锅里面。
“金长老,这么多年没见,您……齐整了些。”宋丸子看了金不悦一眼,神态如常。
“嘿嘿嘿。”金不悦揉揉自己一头金棕色的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风不喜继续笑话自己的师弟:“他那是孩子带多了,手都变巧了,收拾齐整点儿不过是顺便,宋道友,他现在可是半刻就能做一双好草鞋,我们现在的鞋都让他做了。”还抬起脚显摆给宋丸子看,那双草鞋确实精巧。
看着一头白发的风不喜,宋丸子也咧嘴笑了,故友重逢,又携手共战了一场,总是值得吃顿好的开心一下。
“风长老,你看,我可有什么变化?”
“变化?”
风不喜皱了皱眉头,从下到上看着宋丸子,最后停在宋丸子的左眼上。
“宋道友,你的眼睛……好了?”
宋丸子点头,风不喜高兴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连着郁长青都乐了。
“这可是大好事。”
金不悦在宋丸子的身后说:“没错没错,天大好事,宋道友,来个八菜一汤庆祝下吧。”
真是欢天喜地的语气。
正在大家都为宋丸子高兴的时候,长生久的几个通脉境修士回来,带回了矮胖胖的旭华真人,还有其他几人。
顾不上其他,原本正切菜的宋丸子一把上前,拎住了旭华真人的衣领。
“我将灵火种入了竹意道君的经脉丹田,从此他敢用一分灵力,那火就会灼烧他的经脉灵力。我还用阵法封住了奉天殿灵祭师和乾元山各位金丹长老的丹田,从此之后他们与凡人无异,这些人都害了我、害了我师父,我便要他们几百年辛苦一朝丧尽,生不如死。旭华,你知道的比他们多,想来做的也比他们多……该受的也比他们多,”
旭华真人一路被长生久的人毫不留情地连拖带拽,早被磨尽了气焰,长生久的人也促狭,特意绕道让他看到了那魔物的尸身,眼中见恶蛇虬结,鼻里闻熏天臭气,实在是又把他给折磨得不轻。
再见宋斜月,他跟见了恶鬼也没两样。
“斜月……斜月师侄,真、真的不是我做的,是长海,是长海他鬼迷心窍,他早前修行不顺,伤了根基,想要结成元婴那是千难万难,才把主意打到了归舟长老的身上,你、你看那魔物,他拿不到阵修传承,甚至把脑筋动到了魔物身上,想要汲取魔气去修魔。只有这般引渡狠辣不择手段之人才会想出害了归舟长老的法子!”
宋斜月的一双明眸映着他斑秃落魄之态,其中意味冷得让他心头发慌。
“他死无对证,自然由得你都推到他头上。”
“不不不,宋师侄,你得信我,要是我真有手段又害了归舟长老又能害了长海那老贼,我为何还要在小小乾元山当个长老呢?要是我真伪了谋夺掌门之位,长海他入魔之事要是让别人知晓,整个乾元山都摆不脱干系,我就算当了长老又有什么用?”
人被逼到极处,旭华真人的脑子转得极快。
“我是无意中得知长海修魔之事的,是、是当年那个和长海联手害你师父的他界元婴修士,是他给了长海修魔之法!”
“你胡说!明明是那个元婴给了你修魔之法,你又给了我爹!”
说话的是锦澜,那身黑红的血裙在海里泡了许久,现在已经褪了颜色,一双眼睛看着也比从前清亮了许多。
宋丸子抬头看她的时候,她有些腼腆地点点头,看向旭华真人的时候,重又阴森可怖了起来。
回头看见了她,旭华真人身上又是一颤,之前要不是长生久的人赶到,他怕是就要被这小丫头用红纱蒙住头,一刀一刀活剐了。
“大师姐,我爹留下的掌门令牌里,存了他的一道神念……”
锦澜从怀中取出一块石牌。
诸般种种,要从她当日被帆影劝说去委曲求全为他换药说起。
从小喜欢到大的大师兄在修为被废之后竟然变得如此龌龊不堪,锦澜万念俱灰,趁着别人不防备,跑去了她爹的闭关之处。
连大师兄都不知道,掌门令牌在她的手里,她要打开石门,让她爹出来给她主持公道,可就在她将令牌放在石门上的时候,他爹的声音突然从令牌中传出。
“我爹说修为难得寸进之时,有人送了他修魔之法,他不想身死道消,就收集魔物,想借其中的法门突破元婴 ,要是我用密令开门,门却未开,说明他已经被魔物反噬,让我快走。”
旭华真人听了这话,勉强笑着说:“这又与我有何干系?”
“旭华师叔,我爹修为难得寸近筹谋闭关是在二十年前,据你之前所说,那个元婴修士是在沧澜界待到了二十年前么?你不假思索说是那个修士给的,便说明你知道是谁给我爹的……只会是你!是你拿了修魔功法,给了我爹!”
“斜月师侄你别听她胡说,她是为了给他爹脱罪!”
“我爹害人在先,修魔在后,落得这个下场是咎由自取!大师姐,我不求你信我,可他真的不是好人!诸多事端都与他脱不开干系!”
“锦澜师侄,你文峰师叔和季茗师叔……将你关照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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