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怡感慨“太夸张了”的时候,夏凡悠悠地说:“池总在崇名总部实习的时候,女职员每天轮流给他买零食吃。楼下的甜品店老板因此一夜暴富,结果这事被池招他爸知道,直接把那间店买下来,换成卖麻辣烫的。池招为了这件事半年不肯跟他爸同桌吃饭。”
他爸爸这么厉害?宋怡知道多嘴容易显得无知,并不说出来。
那时候她才刚误打误撞进入公司,后来才对崇名做了不少补习。
池招的父亲是崇名文化的首席执行官。
池姓还是名门望族。池招有两个哥哥,其中,他的长兄叫做池崇。
崇名改名前叫做池氏,简单粗暴,属于姓池的。
改名后更加简单粗暴,崇名。什么意思?池崇名下的。
但是现在,提起崇名的继承人,没有人提起池崇,他们都只会想到池招。
其中的故事,宋怡觉得自己这种小角色是不可能、也不需要知道的。但是,在了解过程中,她还发现了另一件事。
詹和青詹副总的父亲是崇名总部的首席财务官。
末了,咖啡厅里,她又问:“詹副总呢?每天这么注意池总是为了什么?”
在这段时间的交流里,她也对詹和青有了一些了解。这个副总没什么架子,在公司整天除了工作就是偷偷摸摸地研究池招。
“还不是上头……”他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多话了,于是转移话题道,“下个月,崇名有晚宴。他肯定要带女伴的,要是有什么风声,随时联络我。”
宋怡答应,买单的一如既往是詹和青。他付了钱,交代她说:“我先走,你过了半个小时再走。”
她点头,就这么看着堂堂一间上市公司的副总鬼鬼祟祟跑出去,出门时还差点摔跤,连滚带爬上了自己的名牌跑车。
宋怡叹了一口气,等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席。走回公司的路上,她一步一步,越走越用力。
高跟鞋几乎踏碎地砖,她越想越不对劲,胸腔里有什么东西似乎异乎寻常地困扰着。
有什么好困扰,宋怡琢磨不清,只能回去用工作掩埋自己的疑惑。
下午大概池招又旷掉了什么工作,以至于接二连三有电话打来找他。宋怡以冷静的职业态度为他们登记了事务,继续手头的整理时,池招忽然像做梦一样从门外跑进来。
“夏凡!”他朝着被他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办公室喊道。
“夏助理不在!”宋怡站到门口说道。
池招看起来有点着急,他愣了一下,随后朝她一挥手说:“那你过来。”
这是宋怡第一次跟着池招外出工作,也是她少有的接触什么正经事的机会。与池招一起走进他的专用电梯时,宋怡不自觉抬起手捂住了胸口。
池招侧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举动。他说:“你这是干什么?”
心跳加快,宋怡低头,看到自己不经意间的举动。她立刻把手放下去,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感觉自己得到了老板多一点的认可,所以很高兴。”
池招盯着宋怡,好像要把她的脸盯出洞来。
电梯门开,他们直接到达车库。这也是宋怡第一次坐上池招的车。
上路以后,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上两个人一时半会都不出声。池招说:“我放个歌吧。”
说着,他点开了音乐播放器。
只听一阵雄伟而有力的节奏填满车内的空间。宋怡刚在心里嘟囔了一句“好耳熟”,想问这是什么歌,就听到了这首歌的第一句。
池招在车里放《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他愣了一下,说:“哦,不好意思。我放的我平时一个人在车上听的歌,给你换一首吧,你平时听什么?”
说着,池招按下暂停键。音乐停止,车里重新变得安宁起来。
“老板,不用麻烦了……”宋怡貌似是客气,连连推辞道。
就在这时,车内突然响起另一曲激情高昂的调子。
宋怡掏出手机,接通电话,对着陷入沉寂的池招露出了抱歉的表情:“请您稍等一下。”
池招不说话,静静地拧动方向盘。
宋怡的手机铃声是《战友战友亲如兄弟》。
接到那个电话的宋怡看起来心情并不怎么好。
电话那头和她与其说是交涉,倒不如说像是争执。
顾虑到身边的池招,宋怡尽量放低了声音,语气也保持着舒缓。可是到最后,对方似乎提到了什么令她无法忍受的事。
宋怡皱眉,对着话筒说:“不可以。听到没有,你们不要过来。”
可是电话已经挂断了,她又对着那边“喂”了几下,最后还是把手机收起来。
车里安静了几秒钟,池招没有再次打开车载音乐。他问:“没事吗?”
“嗯,”她说,“让您分心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一时间,气氛有点僵硬。宋怡突然想问问有关小时候的那次绘画比赛,刚开口,车就停了。
他们到了目的地。
池招在下班时间冲进办公室,甚至高声大喊夏凡助理的名字。如此着急,宋怡猜测过,或许是他买的宣传广告上线了,又或者,最近展览的场地出了什么事故,再或者,他突发阑尾炎了——
当然,要是真的突发阑尾炎他就没法开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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