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秀觉得耳根一麻,下意识地躲开了些,「相公?」
卫旬的唇又追上来腻住她的耳朵,「你知不知道自己写字的时候格外好看?」
程元秀察觉到了他的慾望,「相公……这里是暖阁……」
卫旬已然埋入她的颈间吻咬,一只大手从前襟滑入,隔着肚兜握住了那团柔软,程元秀手中的毛笔哒的一声掉落。
卫旬的另一只手沿着她曼妙地曲线游走,悄然探入到裤带之下,轻巧地将她的亵裤脱下,摩擦、揉搓、分开、探入,一月的相处已让他对她的身体了若指掌,很快就将她挑逗得蜜汁涟涟,在他的怀中化作了一汪chūn水,满是抗议的红唇中逸出阵阵轻喘。
她qiáng撑理智道:「这、这不合规矩……」
卫旬撩开自己的衣袍,拨出灼热的慾望抵住她的臀瓣,「我就是这的规矩。」
☆、第十七章
@ 程元秀的身子无力地支在桌案上,在他将灼热缓缓埋入时忍不住攥紧了掌下的宣纸,染了满手的墨渍。坚硬的桌沿抵着小腹,身后的卫旬用肌ròu磊然的身体挤着她,而在两人的jiāo合之处,还有那铁棍似的物事反反覆覆地折腾着她,她的身上香汗淋漓,纤细的双腿无力地发颤,若不是卫旬用手卡着她的腰,恐怕她早已瘫坐下去。
卫旬用唇齿扯下她的衣领,细密又粗狂的吻流连在她光滑的肩头,程元秀的柔软、颤抖、娇吟无一不令他疯狂。
就在他受不住想要加快速度的时候,外间忽然传来了一声呼喊,「三婶!」
程元秀的身子骤然一僵。
紧接着是沛玉的阻挠声,「僖小姐,三爷和三奶奶在暖阁写字呢。」
卫金僖稀奇地笑起来,「三叔还会写字呢?我去瞧瞧……」
房中的程元秀立刻扬声道:「僖、僖娘,我这就出来,你在外间等等!」
卫金僖并没发觉有什么不对,脆生生地道:「嗯。」
卫旬在她肩头一咬,胯下重重地顶她,「不许出去。」
程元秀难得地没有服从他,用力地挣扎了起来,「快、快放开,让僖娘看到就糟了……」
卫旬反而起了兴致,大手松开她的腰转而扶在桌边,借力更狠地抽顶着她,程元秀忍不住咬住粉拳,将满喉的呻吟都硬生生地憋回去,浑身因为紧张都泛起了粉红,许是因为太过紧张,程元秀的私处骤然抽紧,再加上有人在外面的刺激感,卫旬竟然没几下就缴械投降了,他重重地压在程元秀身上粗喘。
可程元秀却不给他温存的机会,拚尽了力气将他推开,差点把卫旬给推隹。
卫旬不悦地拧眉,气恼她的反抗,也气恼自己的速度,于是说:「再来。」
程元秀已经躲到了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襟和发饰,完事还警告地睨了卫旬一眼,「快把裤子穿上!」说完也不管卫旬的脸色,在他把她捉回去之前就逃了出去,并且谨慎地关上了暖阁的门,将满脸杀气、衣衫不整的卫旬关在房内。
卫金僖一见她出来,立刻笑起来,「三婶。」
程元秀脸色绯红,仿若涂了胭脂,「僖娘,怎么现在过来了?」
卫金僖的表qíng忽然变得委屈起来,从袖里掏出个香囊来,「我不小心把香囊带子弄断了。」
程元秀拿起来看了眼。
卫金僖还在一旁咕哝道:「都挂不上了。」
程元秀笑着摸摸她的头,「我帮你fèng一下就好。」
这时,暖阁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
卫金僖讶异地一抬头,就将卫旬臭着脸走出来,俊脸真是黑得前所未有。
程元秀僵了背脊,不过没有去看他,只是和沛玉说:「沛玉,把我的针线盒拿来。」
卫金僖立刻就忘记卫旬了,拉着程元秀说:「三婶,你现在就要给我fèng吗?!」
程元秀笑着点头,那柔和的笑容几乎点亮了她的小脸,卫旬脸色变得更难看,他都没见程元秀对自己这么笑过。
他大步走过去,「你们搞什么?」
卫金僖回道:「三婶绣给我的香囊坏掉了。」
卫旬眉头打结,「香囊?她眼睛不好,你让她绣什么香囊。」
卫金僖嘴一撇,指责道:「三叔,你也太不关心三婶了,你不晓得她的眼睛几乎全好了吗?」
卫旬的脑子轰的一响,她眼睛好不好老子不比你清楚,还敢教训老子,而且就算眼睛好了也不需要给你们绣什么劳什子香囊吧!
然而在他发飙之前,程元秀先一步搂住卫金僖,将她的身子扭过去,然后浅笑着说:「我今天才刚绣好了两条帕子,你拿回去和甯娘用。」
卫金僖欢喜道:「三婶,你太好啦。」
卫旬简直要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刺瞎了狗眼。
程元秀刚刚是不是在保护这个小丫头?她知不知道她是谁老婆?卫旬忍无可忍地走过去扒拉开程元秀,然后一把提起卫金僖的衣领,「出去。」
卫金僖忙挣扎起来,扭动个不停,「三叔、三叔,你gān什么啊!我还等着三婶给我fèng……」
卫旬骂道:「fèng个屁!老子要睡觉。」
说完打开门,掀开棉帘,毫不留qíng地把卫金僖给丢了出去,然后在她扑回来之前用力关上门。很快,门外就传来拍门声和卫金僖不满的抱怨,「三叔,你怎么这么小气,就知道霸占着三婶不放,你还我香囊、还我帕子、还我三婶!」
卫旬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你三婶是我的!」
程元秀被这一幕闹得不知所措,「你……你这是gān什么?」她埋怨地看他一眼,然后便走上前要给卫金僖开门,可刚走到一半就被卫旬拦腰扛了起来。程元秀惊呼了一声,但又用力地捂住了嘴,生怕被卫金僖听出什么,当她被整个人扛进内室的时候,她还不忘安抚门外的卫金僖,「僖娘……香囊和帕子,我明天、明天一起拿给你。」
卫旬用力一拍她的屁股,「不许去!」
程元秀被打得眼泪差点飙出来。
卫旬毫不怜香惜玉地扛她回房,然后抬脚用力地踹上了门,接下来,他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来补回了被卫金僖半路打断的欢爱……
香囊事件之后,卫金僖有好几天都不搭理卫旬。
程元秀倒还是那样,对他相敬如宾、百依百顺,尽到了她为人妻子的本分。
事后卫旬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程元秀和他的家人相处得好,这不是好事吗?他莫名其妙地发了火,搞得好像自己很在乎程元秀似的,不过是个一时心软娶回来的女人,能在chuáng上、chuáng下把他伺候好就行了。所以卫旬决定,只要以后家里人不在他和程元秀行房的时候出来打扰,那他就不去gān涉程元秀和他们的正常jiāo往。
可想是一回事,做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明明是新婚,卫旬却觉得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憋屈。
这一日,卫旬刚骑着「玉面阎王」在外面泄愤似的跑了一圈,回府之后还没来得及走到马厩,便偶遇了卫康和卫金戈,卫旬眉角一跳,知道又躲不过大哥的一顿牢骚,他是很反对自己玩马、养马的,总骂他不务正业,让他关掉马场回来承袭爵位。
卫康一见他果然就拉下脸来,「又去骑马了?」
接下来应该就是那一大串老生常谈,最后总是要绕回到承袭爵位这事上来,卫旬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可谁知卫康接下来却说:「有那个时间多陪陪你媳妇不好吗,就知道和马鬼混!它能给你生个孩子是怎么着?真是的,秀儿嫁给你这个混蛋真是倒霉了,早知道当初我就该坚持己见、qiáng烈反对,不让她进门受这个罪。」
秀儿?卫旬的青筋爆出来一根。
卫金戈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欸,大伯,你看这马,和三婶上次画的是不是有点像?」卫康看过去一眼,脸色柔和了些,「嗯,确实像。」
画的马?卫旬的青筋又爆出来一根。
卫金戈来了兴致,「三叔,让我骑一圈呗?」
想骑他的爱马?作梦!
可还没等卫旬拒绝,卫康就拦住了卫金戈,「啧,骑什么骑?再把你三婶新做的鞋弄坏。」
卫金戈恍悟,「那我不骑了。」
卫旬疑惑,「什么鞋?」
卫金戈笑道:「三婶做的鞋啊,她给我和大伯一人做了一双,底子特别软。」
卫康忍不住跟着蹦躂了几下,附和道:「是很软。」
新鞋?还一人一双?卫旬的青筋爆出来……都爆完了!他猛地一扔缰绳,臭着脸就往回走卫金戈喊道:「三叔,你的马。」
卫旬吼道:「你骑!」把他那双破鞋骑烂了才好!
他气势汹汹地杀回檄羽阁,想要找程元秀好好理论一下,她到底是谁的老婆?剑穗不给他缠,香囊不给他fèng,新鞋也不给他纳,他花了这么多银子娶回来的媳妇,反而都便宜给了别人!可是走到一半,卫旬忽然又改变了主意,他找到程元秀要问什么?直接找她要剑穗、香囊和新鞋?显得他好像很在乎这些鬼东西。
迎着他走来的颂安瞧见卫旬的脸色,忍不住道:「三爷,谁惹您生气了?」
卫旬扯脖子吼:「生气?我生什么气,我才没生气!」
颂安被他的口水喷了一脸,蔫巴巴地说:「哦……」
他才不会为那个女人生气,花钱买回来的鞋子、香囊,哪一样不比她自己做得好?想到这,卫旬忽然心生一计。
☆、第十八章
【第八章】
入夜再回府时,卫旬带了一箱东西回来,他领人扛着东西直奔卫康的住处,可杀过去之后才知道一家人都在老夫人所居的睦元堂用晚饭,因为没寻到卫旬,便就先开席了。睦元堂格局庞大却曲折,是原来老侯爷特意为老夫人所建,老侯爷去世之后,老夫人还一直住在这里。
卫旬进门之后先是由婢女帮他脱了大氅,然后一路引着,穿过迂回的内廊往餐间走去,到餐间门外,卫旬停了下来,示意婢女不要说话,他偏头瞧了眼,便见到一幅阖家团圆、其乐融融、尊老爱幼、喜气洋洋的讨厌qíng景!
程元秀就坐在老夫人的旁边,周遭还围着卫康和陶氏,卫金僖、卫金甯、卫金戈也都在席上,一家子说说笑笑,就连平素对他低眉顺首、冷冷淡淡的程元秀也是笑颜逐开,她的黛眉舒展、美眸半眯,她的笑柔婉又甜软,温暖得仿佛三月chūn风,和面对他时的拘谨笑容截然不同,那抹笑容仿若暖流,在他的心间淌过,留下的水痕转眼间就结了冰。
餐间的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依旧热热闹闹地在聊天。
老夫人坐在主位,身着酱色团花福寿纹的宽裙,额间绕着同色抹额,一颗圆润小巧的羊脂玉嵌在抹额中央,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红光,天生的慈悲之相,笑得一团和气,「秀儿,以后少做些针线活,太费眼睛。你大病初癒,还是多注意些好。」
陶氏应道:「都怪孩子们,整日缠着秀儿做这做那。」
卫金僖听罢不高兴了,「祖母头上的抹额可还是三婶做的呢,还有爹爹、二哥脚上的靴子。」
卫康沉着脸,「就你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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