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几分钟来,心平气和的说几句话不难是不是?”
“段孟!”
段孟“砰”一声踢开了卧室门,门板“哐”撞上墙壁,又反弹回来。
何遇说:“你的一夜值多少,我买!”
段孟原本迅猛的步伐蓦然停住了,整幢都沉沉的静了下来。
何遇站在他身后,胸口起伏,气还没有喘匀。
“你要买我?”段孟缓慢的转过身,双眼有点发红。
何遇吐了口气,说:“如果你没法好好交流,那么我愿意买你一夜,价格随你开。”
“呵!”段孟讽刺的笑了下,眯起眼,“何小姐,可真是慷慨,财大气粗成这样倒是不多见。”
他回身过来,将何遇围困在墙壁之间,倾身挨近她。
距离极近,呼吸几乎相融。
何遇挺放松的,对于他的靠近没有丝毫的排斥,后脑勺贴着墙壁,跟他对视。
“我承认拆迁协议对我很重要,但跟你之间的相处,从来没有抱过任何目的。”
段孟:“我凭什么相信你?”
静了一瞬,何遇忽然抬手钩住他的脖子下拉,抬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段孟说:“现在连你的身体都要用上了?”
“我对这个东西看的没有很重,都是成年人了,上个床就算是当作基本需求也正常。”
段孟说:“轻浮。”
何遇对他给自己的评价没什么表态,只说:“因为个人原因导致的一些悲剧,我们抱有内疚是人之常情,但是赎罪都是有期限的,我们没理由因为一件事,一个人,而把自己围困一辈子,你真的有那么需要这幢房子吗?”
这幢像井壁上积攒多年的青苔一样阴冷潮湿的房子,它能勾起的回忆如果在最开始还有点美好的味道,那么这么多年的怨恨埋伏下来,能留下的也只是不堪回首。
每个人都有过去,只要他们还活着,然而活着的原因从来不会是因为过去,只有为了将来。
我们每天这么努力,只是为了让以后能过的比现在好,而不是为了让以后重复现在的痛苦。
段孟呼吸有些抖,好似触动了什么。
何遇看了他一会,催眠似的说:“我从来没有利用过你,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她靠过去,闭着眼,又吻了他一下。
这次停留的时间有点久,段孟的唇跟他的人很不一样,略有限干燥,但很温暖,很亲和。
何遇要退时,段孟突然伸手顶住了她的腰。
何遇惊讶的睁大眼,然后感受到嘴唇上的力道猛地加大了。
她被段孟直接带进了卧室,门没关,窗户甚至都开着的,窗帘随着外面进来的夜风而翻飞着。
她被放到那张破旧的硬板床上,那怕下面垫着被子,依旧能感觉硌到了背。
从何遇躺着的角度可以看到外面夜空中闪烁着的几颗星星,当然也亏得她视力不错。
再之后渐渐就没了思考的能力,何遇不是第一次,但段孟动作却很生疏。
“你没有过女人?”何遇问他。
段孟脸上都是汗,整个人都跟着火了一样烫。
他近乎咬牙切齿的说:“你居然还有空想这个!”
何遇很快就没了思考能力,或许是段孟太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又或者他从来没有过女人,反正第一次很快,后面就持续了很久。
一场畅酣淋漓的性、事结束后,何遇精疲力竭,她将被子拉到胸前,侧身躺着,身后是男人赤、裸滚烫的胸膛。
两人都没说话,当然这个当下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
过了好半晌,何遇便睡了过去,这是她第一次熟睡在一个男人身边,并且是心甘情愿的,心底的满足是过去任何一次都没法比的。
她喜欢段孟,除去两人有类似的遭遇,相近的家庭背景之外,她还羡慕段孟有不被束缚的可以任意抵抗的自由,她在这人身上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夜静悄悄的,风更凉了一些。
往常只有孤寂的室内,今天多了一点东西,能有人陪伴着度过一夜是想都不曾想过,尽管他们开头并不算好。
段孟眼神复杂的看着怀里安睡的女人,醒着的何遇给人的感觉不那么好亲近,透着商人的干练,很难去全心的信任她,然而睡着后整个的气场就全散了,平易近人的感觉之外能发现她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女人。
段孟伸手过去给她掖了掖被角,紧跟着也闭上了眼。
天微亮时何遇醒了,这个晚上睡得时间不多,但醒来后的精神很好。
段孟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何遇下床,套了件段孟的衬衣,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下,之后便在窗口坐着。
这里早晨的空气很清新,视线范围内都是农田和植被,东边的天际线带着金光,不远处拆了一半的建筑还蒙着一层雾,纯自然的画面是市区很难看到的。
太阳升到一半时,路尽头出现了一辆眼熟的小电驴,慢慢驶近,在楼下停了。
段孟摘了头盔,拎了一些东西下来,抬头跟何遇对视了眼,走进屋子。
他走到楼上,把一个带子放到柜子上,另一只袋子扔到床上。
一份是豆浆和饭团,一份是女性的贴身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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