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说:“社会层次不同,如果是按你说的这个情况,外省会特意过来养老的能有多少,是不是建在大城市更有保障?”
余一洋笑了下:“是你小看了这边的消费力度,任何地方都不缺高端人士。”
他们当然不会盲目立项,不会靠自身感觉来决定一件事的成败,很多时候都需要数据分析来做根据,在这个根基上去探讨一件事的可行性。
最近几天徒步行走的地方有点多,晚上要回复积压的邮件,又开了几次视频会议,何遇没怎么休息好,疲惫的感觉非常明显。
离饭点还有时间,上车后何遇靠着车窗闭眼休息,一不小心睡了过去。
余一洋给她披了件外套。
车子在公路上平稳行驶着。
半晌后何遇的手机突然传来震动,余一洋拿过来按了静音,看了上方的来电显示,没有任何署名。
余一洋停顿几秒后接了起来:“你好!”
手机另一头的段孟愣了下,他有几天没跟何遇联系了,一个是没有频繁联络的习惯,一个是也没怎么主动去联系过何遇。
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何遇来消息,段孟处于被动的一方,有时候每天,有时候隔一天,并不一定有什么要事,可能就是闲聊几句,在彼此心中有点存在感,但像这次连着好些天都没反应的还是头一遭。
段孟想着出差肯定比较忙碌,找各种借口让自己不至于想太多。
然而直到今天,却再没办法骗自己,他很想何遇,哪怕只是听到她的声音。
可是……
段孟确认了下手机号并没有误之后,说:“你好,何遇不在吗?”
“嗯,你哪位?”
段孟说:“我是她朋友,麻烦等会让她回我个电话。”
余一洋沉默了下,问:“你是她什么朋友?”
段孟皱眉,这个过于直白的问题显得有点突兀了,如果对方只是何遇的同事这个态度似乎不太合理。
他想了想,反问道:“你是哪位?”
余一洋冷冷的扯了下嘴角,说:“我是她男人。”
那边静了好一会,通话直接被中断。
余一洋转了转手机似乎在思考什么,他最后保留了通话记录,号码放进了黑名单,紧接着无事发生一般将手机重新放回何遇的外衣口袋。
当地美食很多,只是口味偏重,余一洋几天吃下来,胃部非常不适应。
接近市中心时他让司机找了一家点心铺。
何遇正巧也醒了,余一洋说:“晚饭吃些点心怎么样?”
“我不挑。”
何遇压根没什么胃口,对她来说吃什么都一样,并没有区别。
可能是车上睡太沉了,当下脑袋胀疼的厉害。
店面不小,中式装潢,门口鲜红的两根柱子,正上方是金色牌匾,里面正中间是排列整齐的餐桌餐椅,此时坐了不少客人,靠墙一圈是制作台,里面就是厨师的工作区域。
何遇只点了一碗肉燕。
“别的呢?”余一洋说。
何遇摇头:“其他都不要。”
老王去排队付钱,何遇碗里倒了开水清洗碗筷,尽忠职守的给余一洋当小丫鬟。
“这边山多,在山上盖个房子,偶尔过来住一段时间,应该很不错。”余一洋突然说。
“嗯,”何遇点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土匪最喜欢的目标。”
余一洋:“你怎么不说是最佳的囚禁地?”
何遇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想法有点危险了。”
“怎么说?”
“接近于新闻中的变态。”
老王这时回来了,点的几样东西也同时上了桌。
何遇喝了几口汤,又随意的挖了两个到嘴里勉强咽下,之后便停了手,碗里满的就跟刚端出来的没区别。
“吃这么点,晚上该饿了。”余一洋说。
“饿了到时再吃夜宵。”
余一洋嘱咐:“别吃方便面,去楼下点现做的。”
何遇点了下头。
饭后出来,应着余一洋要求在附近散步消了会食,之后就赶回了酒店。
何遇房间订在老王隔壁,她先去冲了个澡,出来后开电脑继续干活。
又一季度结束了,晚上要熬夜做季度报告,她冲了杯速溶咖啡提神。
十一点左右的时候余一洋给她来了一个消息:上来一下。
何遇瞟了眼,没回。
半晌后,余一洋又来一条:我下来?
何遇沉默的看了会,从电脑前起身,换上衣服走出去。
走廊上铺着地毯,踩上去没有一点声响,前后也没有走动的人。
何遇进了电梯,上到八楼,在余一洋房前敲了敲门。
门很快开了,余一洋侧身让她进来。
“找我什么事?”何遇说。
余一洋指了指沙发示意她坐,边去给她倒了杯水,边答非所问:“饿了没?”
“还好,”何遇从他手里接过杯子,“今天没有什么胃口。”
余一洋说:“上季度指标完成的很理想,送你一份礼物怎么样?”
“报告分析都没下来呢,就奖励员工了?”
余一洋伸手在她脸上划了下,姿态亲昵,笑道:“嗯,奖你一个,想要什么?”
“什么都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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