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一份先帝遗诏,若是能找到诏书,随时可以名正言顺的推翻魏宿,让他承认当年弑兄夺位的罪行。”
黑煞噎住,想了想,问:“那遗诏现在何处?”
魏浟回答:“老国公临死跟我说过,他当年烧了假的遗诏,把真的私藏了,让我今后用得上的时候去东莱找慕劭……可是慕劭前几年突然过世,遗诏也随着他销声匿迹,一直没找到线索。”
黑煞冷嘁:“你不找你的小表妹问一问,说不定她爹跟她说过什么。”
魏浟撇开脸:“她当年年纪还小,哪里知道这些!”
“你不问问怎么能确定她不知道。”
“你别管了,我会想办法……总之你绝对不能暴露身份,一切交给我即可。”
想了想还有点不放心,魏浟起身,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胳膊,沉声道:“哥,别忘了你的仇也是我的仇,魏宿我会让他血债血偿。”
“……”
直到深更半夜,外头秋风瑟瑟,落叶纷纷,安静得只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手下掌着宫灯,魏浟已经忙完了,收拾好心绪,大步回到主屋,远远就见屋里灯光昏暗,想来慕含娇定是已经睡下。
来到门口,流萤守候在外屋,上前行礼。
魏浟扬了扬下巴吩咐:“回去睡吧。”
流萤走后,魏浟才合上房门进了里屋。
悄无声息的来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已经闭眼沉睡的少妇,他的娇妻,正盖着大红牡丹织锦缎锦被,一头乌黑秀亮的黛发铺散在枕边,衬托得她更是肌肤白衣胜雪,桃花粉嫩的脸蛋,肉嘟嘟的小嘴,娇美得动人心魄,让人每每看到都还是会觉得惊艳。
魏浟坐在床沿,俯身低头下去,对着她的脸看了许久,手指轻轻划过脸蛋精致的轮廓,本来还想趁着她睡着偷偷品尝一下那鲜艳欲滴的唇瓣。
却不想刚要动作,她突然睁开眼,“啊”的叫了一声,一惊一乍得,吓得魏浟都是表情一怔,完全没反应过来。
慕含娇看自己竟然把魏浟给吓到了,得意得哈哈大笑出声,捂着嘴,道:“吓到了吧……哈哈……”
魏浟反应过来是她装睡吓唬人,眉头一皱,气得当场翻身而上,压在了她身上。
他垂目看着她得意得笑脸,咬牙道:“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敢装睡吓唬我?”
慕含娇与他对视,脸上浮起一丝潮红,讨好道:“人家是想等表哥回来一起睡……”
她还有点担心,万一魏浟晚上喝了酒走错屋子,去了别人那里怎么办,比如说去找那个高云旖。
四目对视,近在咫尺,双方的漆黑瞳孔都映出对方的模样,一句简单的话,魏浟好似听到了世上最动听的情话似的,瞬间心下就被暖流包围……有人等他回来睡觉,这种感觉无法言喻。
他低下头一些,便用额头顶住了她的额头,鼻间触碰她的鼻间,暧昧道:“娇娇这么乖,莫不是想等我回来做那个事?”
慕含娇皱眉,夹住双腿,道:“我才没有想。”
“可是我想。”魏浟埋头下来就此封住了她的唇,一心只有她在身下婉转求饶的动人模样。
慕含娇才被折腾了一上午,将他往外推,道:“表哥,你别说话不算数,才答应让我休息两日?”
魏浟愣了愣,似乎想到什么,突然认真说道:“娇娇,我不是你表哥……”
慕含娇还一脸狐疑的问:“不是表哥是什么啊?”
魏浟道:“是夫君。”
接着便又含住了她的唇,一番轻咬怜惜,扶着她的膝盖,顺着裤腿轻抚上去……
*
之后忍耐了两日没怎么折腾,所以新婚第七天慕含娇总算恢复了过来,算是“病情痊愈”,跟随魏浟先是一大早进宫给皇后请安。
皇后知道慕含娇这几日刚刚新婚就生病卧床,寻常也没少关心,每天都让人送东西到昭王府问候,还特地派了嬷嬷去照顾她,当然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病是装的,实际是被魏浟给折腾得下不了床。
把高云旖送进昭王府三个月都没圆房,皇后心里早就已经有过无数猜测,她觉得可能是魏浟在置气,怪不该将侧妃强塞给他,也猜测他可能清心寡欲到了极致,甚至还猜他莫不是真的有断袖之癖不喜欢女人,又或者有隐疾不能人事一直瞒着。
事到如今,皇后听说魏浟竟然会沉溺床笫之欢,导致慕含娇成亲之后下不了床,在府上装病……起初还觉得不敢相信。
此番进宫的时候,皇后特意警告魏浟,虽然是夫妻新婚,但也不可如此放纵,传出去让人笑话,还有慕含娇也是,身为正妻,又不是承欢的妾侍,不能由着男人索取无度,该知道矜持一些,什么时候拒绝和劝阻!应该定下规矩!而且,有这么些多余精力还把侧妃给凉着,也不合规矩。
两人被皇后一通训说,不过因为魏浟在场,当时也没给皇后好脸色看,冷厉道:“母后背着我送来的人本就不合规矩,还指望我合什么规矩?儿臣还要去给外祖母请安,事不宜迟,就先请告退。”
说完一挥袖子,强行硬拉着慕含娇的胳膊,拽着她就走。
魏浟正在置气,慕含娇可不敢跟皇后置气,被拉着走的时候,还回头张望皇后,一脸无辜的模样道:“母后息怒,儿臣一定好好劝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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