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痛苦！我拼命求饶，拼命求饶，可是他却根本不在乎，他把我折磨得半死之后，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清婉突然笑了起来。
姜璃皱眉。
清婉似笑似哭，“我看到了好多血，好多血……他痛苦的大吼大叫，随便杀人。他那个东西，居然断了，掉在地上。然后，我看到他命人抓来一个男弟子，让大祝割下了那个东西，接在自己身上。”
清婉说着，眼中流露出恐怖的神色，那一夜的刺激，对她影响极大。
突然，她看向姜璃，眸光又变得凌厉起来。“他让我看到了一切，然后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若非是你，我不会遭到这样的伤害。他也不会这样对自己的弟子，是你，一切都是你的错！他看中的明明是你，你听话就是了，顺从他，为什么要逃走？然后，让我去代替你承受一切？”
这番逻辑，让姜璃笑了。
原本，她在听到她离开后，玄冥教主所作所为，还感到愤怒。但是现在，她心中只有无语的嘲笑。
“我原本应该是圣洁，受人敬仰的天女的！可是为了你，我却变成了世界上最肮脏的女人。亏我在奉命去追你的时候，还故意拖延时间，让你好逃走。发现你阴水符消失后，我以为你真的死了，还难过了一路。没想到，你却把我害成这样！”清婉怒斥着。
“够了。”姜璃冷峭下脸，语气冰冷。
她可不是好脾气的人，任由清婉辱骂都不还口。她抬眸，看向清婉，眼中充满了轻蔑，“你自己懦弱，不懂得反抗，却要把一切遭遇都推倒我身上？稍有些骨气的人，要恨，也该恨玄冥老贼。你却恨我？是觉得比起玄冥老贼带给你的恐惧，我比较好说话，比较容易对付是吧？杀了我，就能掩饰你内心的懦弱？”
“你！”清婉苍白着脸，看着姜璃，露出痛苦的表情。
姜璃冷笑摇头，“像你这样的人，只能活在梦境之中，现实里，稍有挫折都会把你打击得粉身碎骨。凭什么相同的事，我就该承受一切，反抗，就是罪过？而你承受了，就是不应该，就是委屈，就是代人受过？”
“因为他原本的目标是你！是你！”清婉大声吼道。
“所以我反抗了！所以我逃走了！所以，就是……我的错？”姜璃声音也陡然变厉。与清婉在这里废话那么久，是因为她魂力还未恢复，否则，早就一招杀了，哪里会说这么多废话？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和清婉不是一路人，又何必多说？
第465章 要，还是不要？ （5更）
轰——！
突然的巨响，让姜璃和清婉转眸看了过去。
姜灏和大祝的战斗已经到了尾声。狂暴的力量之中，一道丑陋枯瘦的人影，从天而降，落在她们面前。
“大祝！她杀了教主，快！快杀了她！”看清出现的人，清婉激动的喊了起来。
姜璃眸光一沉，没有说话。
然，就在这时，有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气势雄浑。
他直接落在大祝上方——
咔嚓！
一声脆响，大祝的身体被他从天而降的一脚踩中，身体一歪，倒在地上，直接陷入了废墟之中。
姜璃笑了。
大祝在落下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姜灏站在大祝的尸体之上，俊美的面孔布满戾气，一双凌厉的眼，盯着清婉，“你说要杀谁？”
清婉心头一颤，姜灏身上的压力太大，镇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大哥，杀了她。”姜璃淡淡的道。
“好。”姜灏颔首，没有半点犹豫。
然，清婉听到这话，却露出惊恐之色，脸色苍白的向后退去。“不……不……不要杀我……你不能杀我……我不怪你了……我不恨你了……我原谅你……”
姜璃讽刺的笑了，“带着你的宽恕下地狱吧。”
姜灏身影移动，却有一道光比他更快。
姜璃感到怀中一松，小兽居然抢在了姜灏前面，冲向清婉，用那双肉呼呼的粉嫩爪子，不仅一把抓断了她的喉咙，还顺便抓花了她的脸。
“……”
“……”
姜璃和姜灏同时愣住。
紧接着，姜灏对着抢了自己表现的小兽脸色一沉，转眸看向姜璃，“阿璃，这是什么？”
“我的宠物。唔……十分护主。”姜璃蹙了蹙眉，流露出一言难尽的笑容。
高冷的小兽，琉璃眸淡淡扫过清婉的尸体，一脸嫌弃。它转过身，瞬间就扑入了姜璃怀中，那种霸占的姿态，看得姜灏有些牙痒痒。
“恭喜大哥，晋升灵王。”姜璃见姜灏脸色越来越黑，赶紧转移话题。
姜灏却没有太过喜悦，“灵皇之下的晋级，都不算什么。”
姜璃暗自咂舌。
姜灏这话，若是放出去被人听到，肯定会觉得他狂妄自大。但是，她却清楚，这是因为姜灏的体质原因，让他在灵皇以下的境界都不会有太多成就感。
“阿璃，我扶你起来。”姜灏说着，伸出手挽住姜璃的胳膊，将她从废墟中扶起。“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姜璃站稳，摇头道：“我没事，只是魂力透支，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这里有魂石，还有魂晶石。”姜灏说完，抬手一划，拿出许多魂石和魂晶石堆在姜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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