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斜斜的看了李安歌一眼,似笑非笑“最后还煽动你来刺杀我。”
“因为我刺杀失败,所以我也变成了一颗弃子,对吗?”李安歌忽然笑了起来。
她真替原主感到不值。
与前几个世界不同,这个世界的剧情异常简单——原主在刺杀督主失败之后,便自刎了。
听了督主的话,她才得知事情的真相。
真令人心寒。
当初新皇登基,除了寥寥几个文臣支持他,另外的大臣不是冷眼旁观,就是站在了东厂一派。
李父,就是那支持新皇的文臣之一。
如今,有越来越多的大臣归顺皇帝,而李父只是一个手无实权的文臣,成为了对皇帝来说可有可无的存在。
食之无味,弃之无味,如同鸡肋。
皇帝将他作为试探督主的工具,最终还是抛弃了李父。
“我常听人说,伴君如伴虎,今天才算是信了。”李安歌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垂下眼帘说道。
天空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啪嗒啪嗒的打在二人的身上。
督主看了眼李安歌,转身朝山上走去。
“我刚才看到山腰上有个洞穴,很是隐蔽,刚好可以遮雨。”
阴柔的声音缠绕在李安歌的耳边,如同氤氲的雾气。
这大概,是来督主别样的关怀。
李安歌起身跟了上去。
督主所言非虚,二人找了没多久,就看到了被藤蔓遮住的山洞。
督主率先进洞,他的内力聚集,掌风过处灰尘飞舞,动物纷纷往外逃窜。
一时间,洞穴干净的像是被扫过一样。
李安歌本来还在担心,洞穴里头会不会有奇怪的东西。
现在,她彻底放下了心。
二人的衣服都湿透了,而且都没有带火折子。
督主半阖着眼帘,缓缓调动内力,没一会儿,就将湿衣服烘干了。
而李安歌,只能可怜兮兮的抱着自己的双臂取暖。
这句身子原是贵族小姐,处处娇生惯养的,后来进宫成为了婢女,什么粗活杂货都做,因此落下了不少病根。
就像现在,李安歌就觉得自己的小腹又酸又痛,似乎有一把火在烧。
她捂住小腹,脸颊越发苍白。
督主背对着李安歌,正看着洞外的雨景发呆。
朝堂局势越发复杂,皇帝近日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一股神秘势力,四处打压东厂。
今日,竟然连他都被盯上了。
看来,小皇帝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稳坐皇位了。
可他……又岂能让小皇帝如愿?
这天下,这万人敬仰的皇位,本来就应该是属于他的。
督主心潮澎湃,却听见后头冷不丁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颇为警惕的转过身,却见李安歌软软的昏倒在地上。
鲜血,染红了李安歌的裙摆,红的有些刺目。
李安歌受伤了?
督主犹豫再三,还是上前扶起了李安歌。
她的嘴唇很是苍白,但是脸颊又泛着阵阵红晕。
纤长的手指握上了李安歌的手腕,细心的感受着她的脉搏。
感受着指尖脉搏,督主幽深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后耳尖染上了粉色的红晕。
李安歌受了些风寒。还有……就是来月事了。
督主面色古怪。
他刚成为太监那会儿,也曾服侍过许多贵人。
因此,他对于女子的月事也算是了解一二。
他知道,女子来月事是要用月事带的,还要喝生姜红糖水,若是处理的不好,还有可能落下病根。
甚至有些严重的,还有可能终生不孕。
可是,这贺荒郊野岭的,他该去哪里给李安歌找月事带和红糖水?
督主很是郁闷,明明他才是主子,为什么要反过来照顾李安歌这个奸细?
若是早知道,把她带回府会有那么多麻烦事,自己当初就应该直接掐死她!
督主脱下外袍,将其盖在李安歌的身上。
李安歌在朦胧中只觉得自己一会儿全身冷,又会又热的像是在火上烤。
尤其是她穿着的湿衣服,黏腻腻的贴在身上,让她更觉得难受。
她干脆撕扯起来。
督主听到动静后扭头看去,咋一看眼睛都直了。
大片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半弯新月般的肩头欲露不露,很是勾人。
在那大开的衣领中,他甚至还能隐约窥见李安歌胸口粉色的花朵……
一股热气自脊椎直冲小腹,涨的他很是难受。
“你给我把衣服披上!”
督主的语调颇有些气急败坏,黝黑的眼眸中甚至还透着一股惊恐。
他服药多年,为了掩饰那个秘密,也不曾真正的尝过女色。
如今,竟然被一个昏迷的女娃娃弄得差点破了功。
外袍很是宽大,督主将李安歌裹得像个蚕蛹。
他为了防止李安歌将袍子再次踢开,甚至还扯了几根细长柔软的藤蔓,捆在了李安歌的腰间。
李安歌意识朦胧,在睡梦中觉得越发难受,无奈被督主捆了个严严实实,根本无法挣脱。
她呜咽着蠕动身体,简直就像是一条毛毛虫。
督主方才受了刺激,决心再不去管她。
李安歌无意识的呜咽了许久都没人理会,最终委屈巴巴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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