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躺多久,她又掀开帘子,气愤地问道:“你现在去哪?”
“回家。”
阮新惊道:“你回家,拉我干嘛?”
男人一双冷漠的眼看了看她,语调平淡地道:“回华阳宫,立字据。”
“立什么字据?”
“我救了你。”男人道。
阮新喊道:“我也救过你不是吗?大家互不相欠!”
男人挑了挑眉,“青山下的那几个贼匪可比不上黔山的杀手,为了救你,我还丢了货物。”
“你屁话!”阮新叫道:“你方才说是因为货物丢了顺道才救我的!”
“本是这样,可为了救你,已经抢回的货物又丢了,这损失,你不赔谁赔?”男人冷漠道。
阮新低头咬牙恨恨了半天,最后才道:“随便你立字据,反正我没钱!”
“你没有,你哥有就行。”
“我不认识他!”阮新吼道。
男人唇角微微扬起,淡淡地道:“哦?是吗?”
阮新懒得再与他争辩,干脆躺在车内抱成一团,省些力气先休息,等快到临安城时偷偷溜走,还想要字据?一个字都不会给他写!谁让他当初扣了自己十两血汗钱!
快要抵达临安城时,男人停下马车,朝车里喊道:“睡马车还是睡客栈?”
阮新一把掀开帘子,有便宜当然要占,立马答道:“睡客栈!”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客栈,男人交了自己的房钱后大摇大摆地去一楼找位子坐下点菜,她站在柜台前,怒火冲冠地从身上掏出那残余的一点碎银交给客栈老板。
她交了钱,拿了房间钥匙,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恶狠狠地道:“不是你说睡客栈吗?”
男人头也不抬地道:“是啊,谁睡谁的。”
“你还欠我十两没给呢!”阮新气的直咬牙。
男人倒像忘记了似的,睁眼说瞎话道:“哦?是吗?记不清了。”
“你!”阮新气的双拳紧握,下一刻就要控制不住地打在他那张冰块的脸上。
两人正对峙着,忽然身后有人喊了一句:“藏旭!”
男人应声抬头去看,面色瞬间缓和不少,甚至有些意外的娇羞,阮新一瞧心下顿时有了主意,她也转头去看,竟是那日比武场上的崆峒派弟子。
阮新见她手里握着剑走过来,笑意盈盈地说道:“听说你最近跑去龙门谷押镖了?怎么样?还好吗?”
藏旭看了眼她,又看了眼一脸八卦的阮新,轻咳了下回道:“都挺好。”
她问完见阮新坐在一旁,便微微笑着问道:“这位是?”
阮新没等藏旭开口,自己便主动介绍道:“我是他未婚妻。”
藏旭的脸瞬间又冷成冰块,他的眼神能杀死阮新,可她不怕,谁叫他不给自己钱还想要报酬,“你好啊,我叫阮新。”她伸出手说道。
“噢,你好,我是崆峒派弟子,唐颖。”
阮新见她面色有些不安和失落,嘴角微扬,顿时觉得大仇已报!
唐颖坐了片刻后,将笑收回一些,客套地对他们说:“我刚才不知你们是...自己走过来打了招呼真是不好意思,你们慢慢用饭,我和师姐约了在别处见面,先走了,告辞。”
阮新冲她微笑道:“唐姑娘,一路走好。”
藏旭没说话,只是眼睛直直地望着阮新,脸如冰霜。
唐颖见他一句话都不和自己说,眼神也只望着对面的女子,心下更是一阵失望,连忙逃离。
“好玩吗?”藏旭冷冷地问道。
阮新点点头,笑着看他:“好玩,若是你把钱给我,就更好玩了。”
藏旭站起身,微微冷笑道:“少给我多管事,字据你定要立的,休想耍些无谓的花招!”
阮新见他气愤离开,顿时笑的更开怀了,用饭时她都不自觉多吃了两大碗。
翌日一早,阮新起床洗漱后,在楼下点了一笼包子和一碗胡辣汤,她正吃得开心,忽然感觉背后有股杀气,回头去看,见是冰块脸的藏旭,不由得撇撇嘴道:“大早上摆脸色给谁看啊,也不怕把自己冻着。”
藏旭把重刀重重地放在桌上,惊得阮新吓了一跳,她冲他吼道:“你干嘛啊?”
“你说干嘛!”
“我看你是闲得慌!”阮新没好气地喊道。
藏旭将重刀收回,从椅子上坐起来,冷漠道:“吃完就回青山。”
“我不去!”
“有你反驳的余地吗?”他冷眼看了看她。
阮新喝完最后一口汤,擦擦嘴,挑眉道:“别以为我是软柿子,怎么捏都行。我骨头可硬着呢!”
下一刻,阮新被他五花大绑地塞进了马车内,嘴巴也被堵住了。
藏旭驾着车缓缓前行,他冲着车内说道:“不是很硬吗?”
阮新被丢在车内,嗯嗯啊啊地骂了他一路,直到驶出临安城。
盛夏的清晨总是会时不时地落雨,赵管家坐在车内看着默默坐着的沈轻竹一言不发,这些天,沈安带着丁掌门去捣了黔山,翻遍了也没找到阮新的影子,沈喜和沈乐斩杀了梁荏荏,也未从她口中获得半点消息。
江寅的守卫一日日在丝路上盘查,把那一带的贼匪清扫的干净,愣是找不到人。
僵持了五天后,赵管家决定所有人先回离山岛,既然黔山和丝路龙门谷都未找到阮新,或许是被人救了,不如回去后好好商量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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