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羽在一旁看着出了神,一会鼓掌一会拿方巾给他俩擦汗,忙个不停。
一炷香后,蛊虫还是引不出来,江寅赶紧扶住昏迷的阮新,用内力护着她的心脉,又抱着她送到了床上,在外间看到白堇忙的一头是汗,从怀里掏出帕子来给她细细擦拭着。
完颜羽略失望地问道:“照这样下去,恐怕蛊虫还未出来,阮新的血都要流干了。”
裴言握了握她的手,道:“实在不行的话,只能返回药王谷,让我师父去解了。”
“要不,明日我们便出发回去吧,阮妹如今连着两次解蛊,身体状态不是很好,若是蛊虫一直在体内,恐是后患太多。不如早些回去,解了也能放下心来。”白堇被江寅搂在怀里,轻声对裴言说道。
裴言想了想,点点头,道:“也罢,那便回去吧。只是,沈岛主那边,暂时别透露风声,等蛊虫解了再告知他。”
江寅道:“这你不用担心,虽然轻竹在药王谷也有探子在,不过半年过去了,那探子警惕性远不如以前,我们此次回去,隐藏好一些,断没有什么问题。”
“恩,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便出发吧。”
说罢,裴言和完颜羽离开了帐篷,白堇又去床边照看了一下阮新,思来想去留她一个人总觉不太妥当,便让江寅去追完颜羽,央几个婢女来看护。
第二天早,众人用完早饭,驾着马车便出发了。
完颜羽也跟着裴言上了车,临行前,傅帛站在车外劝道:“不要贪玩,在中原过了年便回来。”
完颜羽笑着点头,马车缓缓而行,她透过车帘去望部落,眼角不禁有些泪要流出来。裴言在一旁看了,有些心疼道:“不如,你先在这等我,我忙完后再回来,好吗?”
“不好。”完颜羽擦了擦眼角,“过了年,我就要接黄野部落的君主印了,以后恐是没机会肆意外出,这次恰逢新年,跟你一同去看看你曾生活过的地方,走过你曾走的路,也很好。”
“我怕你会想家。”他坐过来一些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
完颜羽道:“那你抱抱我。”
“好。”
裴言环住她,他身上独特的淡淡药草香,好比一味安神药,让她渐渐平复下来。
完颜羽揽住他的腰,轻声道:“裴神医。”
“恩?”裴言柔声应道。
她又喊了句:“裴神医。”
“恩。”
“裴神医。”
“我在。”
另一个马车内,白堇有些累了,她躺在江寅怀里休息,许是这里温度过低,她面色有些苍白,江寅搂紧了她,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白堇微微皱眉道:“你累吗?”
“不累。”
“我这样会不会让你不舒服?”
“不会。”
白堇听着他的心跳声,轻声道:“相公,昨日阮新问你怎么会选定我,你还没回答呢。”
江寅轻声笑了笑,道:“这个问题并没有答案。”
“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认定你了。这辈子就是你,后来的那些不过是为了接近你,我百般设想的相处局面。”
白堇道:“第一面?”
“对,第一面。你还记得吗?”江寅低头又亲了她一下。
白堇道:“是我救你那次吗?”
“哈哈,你还记得。”
“那时,你可不像现在这样多话,我记得当时给你治伤,几日里你说过的话加起来都不超过十句。”
江寅笑道:“我不知该怎么和你说。”
“有话便说,还需要想吗?”
“当然。”
白堇笑了笑,“那你现在想说什么?”
“我想说,人中白,茯苓草,化瘀补脾。”
“这是什么?”
“那我换种说法,白芷,荸荠,生肌清热。”
“你想说什么?我怎么不懂?”白堇坐起身,看着他有些不解道。
江寅扶着她的双肩,亲了亲她的双唇,轻声道:“字字是你,全都是你。”
白堇忽地害羞起来,微低着头,江寅却追过去,没羞没躁地继续亲吻起来。
阮新一个人躺在马车内,还昏昏沉沉地睡着,丝毫感受不到马车的颠簸。
一行人沿着官道,从黄野部落一路来到了洛阳城。
此时已过去了五天,阮新脖子上的两处伤口已慢慢开始愈合。她清醒后本想离开,终被白堇劝了下来。
洛阳城此时热闹非凡,若不是为了赶回药王谷,众人打算在此好好玩上几天。两日后,终于来到药王谷,完颜羽换了一身中原的衣裳,白堇与阮新帮她把发饰也换了,三个姑娘互牵着手走在谷里,引来一片又一片的目光。
江寅与裴言跟在她们身后,瞧着她们高兴地样子,江寅道:“裴少侠,你与这位郡主认识多久?”
“到今日,算一月了吧。”
“这么短?你就认定她了?”江寅问道。
裴言看了看他,笑着说:“听新儿讲,你看我师妹第一眼,就认定她了。怎么?现在倒嫌我的时间短了?”
江寅面色尴尬地回道:“一见钟情与你不同。”
裴言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完颜羽,换了一身红色长裙的她更是光彩照人,他笑了笑,道:“你又怎知,我不是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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