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道:“没错。”
柳媚媚坐下喝了杯酒,她望着方才两人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道:“沈轻竹当初被赵巍害的家破人亡,哪有什么妹妹?看来这个人身上的故事不简单啊。”
深夜,潇湘苑内。
沈轻阮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她睡相不太好,还爱踢被子,莫问坐在一旁抱胸靠着床栏看她,小脸红润,鼻头挺翘,怎么看都不像男子,她还傻乎乎地贴了胡子,换了男装,不愧是养在深闺里的人,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
沈轻阮正睡着,忽然说起梦话来。
“哥哥,你别走。”
“哥哥......你怎么都不来看看我......”
莫问的眼眸愈发深邃,他盯了一会,给她盖好了被子,便走了出去。
第9章 使计逃脱
早晨的空气透着点清甜,沈轻阮扶着额头从床上爬起来,外面传来淅沥的雨声,她昏昏沉沉坐起,眼睛都睁不开,正打算硬撑着起来时,额上忽然贴了一块热乎乎的东西。
她微睁着眼去看,莫问换了一身黑色银丝长袍正举着她额头上的方巾,他看了眼沈轻阮:“不能喝还那么硬撑。”
说完,他扶着沈轻阮继续躺在床上,额间的丝丝暖意阵阵袭来,没过多久她又睡着了。
这次,她做了个一个梦。
梦里她站在云夕苑门口,日日盼着沈轻竹来,从会走的时候就开始等,等啊等,等到了会练武,会烧饭,会轻功,会做各种小玩意儿。
等到她不再习惯性地站门口等。
她在梦里委屈地哭着,离山岛一花一草摸着都是那么真实,她想回去,可却没有理由,没有他的准许。
莫问坐在床边,他拧着眉替她擦干眼泪:“离山岛对你而言,就这般好吗?若你日后什么都知道了,还会不会想着回去?”
窗外,雨继续下。
不知睡了多久,仿佛依稀闻到一股饭菜香,沈轻阮终于醒来,她额上还贴着有些热气的方巾,刚抬手取下来,就见莫问正在饭桌上张罗着,她一跃而起,晃得头还有些晕。
两三步跑到桌前,她诧异着看一桌子菜,问他:“别告诉我,都是你自己烧的?”
莫问把筷子递给她,笑着坐下盛汤,“怎么?我就烧不得饭?”
沈轻阮撇撇嘴也坐下,她接过莫问递来的汤碗,香气四溢,居然是鸡汤。她喝了一口,感叹道:“哇,你还放了紫苏在里面?”
莫问也喝了一口道:“哟?这你还吃得出来?”
沈轻阮哼道:“别小看我,我也是烧得一手好菜的人。鸡汤里放点紫苏,这都是小把戏。”
莫问笑道:“看来你除了轻功好,剑法好,厨艺也是响当当咯?”
沈轻阮边夹菜边吃着道:“那是自然。”
莫问道:“看来我以后得尝尝沈家妹妹的手艺啊。”
沈轻阮挑挑眉,“有缘再说~”
莫问抬手又替沈轻阮盛满汤,道:“沈家妹妹这家嘴啊,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你可是睡了一上午懒觉,我却在厨房忙了半晌,折腾出这几道菜属实不易,没想到半分赞美没得到,连妹妹日后的手艺都尝不了。”
沈轻阮扑哧笑了出来,她接过汤碗,笑着回:“那你想怎么听赞美呢?”
莫问稍稍把凳子往她旁边挪近了一点,望着沈轻阮道:“赞美也无所谓,不如,你跟我回夜雪楼,在那好好施展一下你的厨艺如何?”
她皱了皱眉,握着筷子的手忽的一用劲,掉了一只在桌上,莫问看了她一眼,帮她捡起递回,笑了笑道:“妹妹若是不愿,直说就是,摔什么筷子给我看。”
沈轻阮冤枉,可她也没辩解,就嘿嘿对他笑了笑,继续吃着菜。
饭毕,两人刚走出潇湘苑,昨夜那婢女又施施然前来作揖道:“上午莫大侠要的软香车马都已准备好,我家庄主怕姑娘路上饿,特意多备了些新鲜果子在车内,还有熏炉与香茗,两人可好好在车上休息。”
莫问道:“替我谢谢柳庄主的美意。”
婢女施礼后转身出去,沈轻阮看她走的远了,转过身来问他:“方才她喊你莫大侠?你是大侠?”
莫问笑道:“这年头,行走江湖谁没有个名头?再说,大侠只是个称呼,不算什么。”
沈轻阮一脸明白,“那你这些年就混出一个大侠的名头?”
莫问皱皱眉:“侠之大也,你不懂。”
沈轻阮轻哼一声,两人便往府外走去,刚到门口,果然看见一匹宽敞华丽的马车停在路边,两匹宝马驾在前,还配有两个车夫,她提衣正欲上车时,转头问他道:“不对啊,我们去哪?”
莫问笑道:“去你想去的地方。”
马车内陈设精美,软枕卧榻,熏香细细,比她昨晚睡得房间差不了多少,她坐在一旁看着莫问闭目养神,便起身去烹茶,那沸水倒入杯中,她正欲拿给他,忽的马车一动,水全部洒了出来,弄湿了她自己的上衣。
莫问猛地睁眼,拿起怀里的帕子就欲帮她擦,手距她胸口有半尺时又忽然停下,他差点忘记她是女子,还是未曾出阁的女子。
沈轻阮被烫的差点蹦起来,她丢掉茶杯,看见莫问递过来一个帕子,接过就往身上擦,擦着擦着她觉得不太对。
这帕子,不是她昨日包那只跌落的鸟儿吗?怎么跑到他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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