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阮定眼望他笑道:“你可是真话,不许反悔的!”
“自然,我一向一诺千金。”
两人在屋内聊得正欢,门外沈轻竹默默让沈安推他回去,沈安不解道:“岛主既对小姐万事上心,为何不明确对她说,自小你们两人因为这些争吵误会,岂不是伤了自家人的心,涨了别人家的威风。”
沈轻竹沉声道:“住口。”
等沈安送他回到清风阁后,没片刻功夫,莫问便把那盛着昆仑地下城的最后一块谜图送了过来,晚上的风有些大了,似乎还有雨点落下,沈安把屋内窗子都关好,赵管家带了个随从来送药,“岛主,先把药喝了,等下我着人送饭菜。”
“不必了。”沈轻竹一口饮下,放下药碗,他把谜图从盒内取出,让他们都退下。听着外面萧萧索索地雨越下越大,他盯着谜图看得入了神。
第11章 哥妹误会解除
五月的天亮的快,窗外远远传来几声鸟啼,打开窗,阵阵凉气哗的全涌进屋内,阳光点点,透着几丝明媚的光线照在房檐。
沈轻阮醒的很早,她昨夜送走莫问,本想再去清风阁看一下,后再想想,又打消了念头,干脆躺回床上,蒙着被子继续睡去。
春夏两丫头早早便准备了清水与早饭,服侍好她起床,给她好好梳了头,换了一根新的簪子别好,轻描眉,细画唇,又换了一身藕色长衫。
春夏待她净手后用干净地帕子给她擦干了手,又倒了杯新烹的茶放在饭桌上,她举着筷子正欲去吃,便听秋冬在门外喊了声:“岛主。”
她一时间不知该继续躺回床上去,还是认真吃早饭,举着筷子在那愣神。
片刻后,沈轻竹推着轮椅进来,他今日一身清爽,脱了披风,身上只着一件水蓝色衣袍,腿上还盖着毯子,他行至桌前,看了她一眼,“可好些了?”
沈轻阮嘴里咬着小花卷,鼻中轻轻嗯了一声,并不敢抬头去看他。
沈轻竹屏退春夏,屋内就剩他们两人,沈轻阮在那干坐着,筷子都不知该怎么拿才好。就听他又问道:“药王谷到这儿,估摸也要两日,你这两天别吃辛辣,多去莲花池那边走走,吹吹风解解闷。”
沈轻阮继续低着头,嗯了一声。
沈轻竹倒也不说她,自己取了筷子,和她一起在那面色如常地吃了起来。
沈轻阮握着筷子,抬起又放下,手本来想去端汤,却不小心碰翻了,汤汁洒在桌上,往地下流去。
沈轻竹取过桌上餐巾去擦,看了眼她的手问道:“没烫着吧?”
沈轻阮摇摇头,干愣在那。
沈轻竹擦干净,又端起她的汤碗,重新给她盛了一碗放在面前,给自己也盛了一碗,边吃边道:“银丝面汤果然还是你这边厨子烧的好吃些。”
沈轻阮放下碗筷,她望着他正吃的开心,一脸不解:“我永远琢磨不透你的心思。”
沈轻竹笑着看她道:“琢磨心思是这世间最累的事,你为何要去累自己呢?”
沈轻阮冷冷道:“那我在这边算什么?”
沈轻竹一愣,继而笑起来,他伸手拍了拍她的手,悠悠道:“你是离山岛的大小姐,你说你算什么?”
沈轻阮望着他:“那密室?”
“不过是假象罢了。”沈轻竹没有停下手里的筷子,仿佛原先那场对峙根本没有发生过。
“难道真的如莫问所说,你支走我是为了与昆仑决战?”
沈轻竹放下空碗,笑了笑,“莫问倒是什么都与你说了。”他沉默地点了点头,把筷子放下,悠悠说道:“昆仑欠离山岛三千多人的血仇,不能轻易就让他们翻页,当没发生过。”
沈轻阮急道:“可你这身体刚刚有点起色,怎么能去贸然与他们为敌?”
沈轻竹慢条斯理地拿起另一块干净的餐巾擦了擦嘴,“我这身体破败不堪,早从根上就朽掉了,花时间去调理,不如趁着我还在,做些其他事。”
沈轻阮道:“上次我与莫问去扬州柳府,见了那柳庄主柳媚媚,偶然间听到她与莫问说,要在你和昆仑互相残杀后坐收渔人之利,我看她恨极了昆仑掌门赵巍,会不会届时趁着离山岛无暇防守时来攻我们呢?”
他看着沈轻阮,微微笑着道:“莫问不过江湖密探,虽然背靠夜雪楼,可夜雪楼一向不参与江湖之事,他最多帮柳媚媚抓个人,想联合她一起来偷袭离山岛,是万万不可能。”
“若是有可能呢?难道要用一个岛的人去赌吗?”沈轻阮握紧拳头,她不想看他去冒险,“昆仑如今人势众多,他们背后有很多门派帮衬,若是我们与昆仑为敌,就等于和那些门派为敌。我们只有这一个办法吗?或许还有别的法子能让赵巍以命抵命呢?”
沈轻竹望着她道:“若是只要赵巍,我大可不必如此费尽周折。”
“你......你要昆仑?”沈轻阮诧异道。
“不是我要,阮阮,是他们必须给。”沈轻竹看着她,继而推着轮椅默默走向屋外。
到了晚间,又下起了小雨,沈轻阮靠在屋外的栏杆上,看着雨顺着院内的绣球树一点点往下落,那月见草和茶梅开的正旺,离得远都能闻得见香气。
待到夜幕低垂,四处挂了灯盏后,沈轻阮方才缓过神来,她望着外面,问沈春道:“莫问昨夜离开后没再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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