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阮正穿着鞋袜,她顿了一下,抿抿嘴道:“白姑娘难道不是想请哥哥去吗?”
沈轻竹笑道:“阮阮,你这话说出去是要别人误会的。白姑娘看你一向活泼好动,不过想邀你去玩,你就当散散心,看看风景也好。”
“那我去了,你怎么办?”
沈轻阮坐在椅子上,她望着沈轻竹,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别的情绪来。偏偏他就是脸色如常地笑着,和平日里没任何区别。
“你去那边少则可呆半月,多则可呆月余,这庄里有赵管家和钱大夫帮衬着我,想着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也应付的来。”
沈轻竹像是在和她说笑,神情也变得有些可爱了几分。
沈轻阮挑挑眉,也笑了笑,“那行吧,我就放下这岛里的事情,出去散散心。等回来以后,哥哥,你可别又瘦了。”
沈轻竹笑道:“不会,就算瘦了你回来不也会给我补吗。”
“那也是。”沈轻阮哈哈大笑道。
春夏秋冬四个丫头站在屋内,她们伸着脖子去望,见兄妹两人聊得甚是开心,个个都瞪着大眼,你望我,我望你,全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聊完,沈轻阮送他出门便回来,沈春一个健步冲上来,满脸的好奇:“小姐,你和岛主在说什么啊?怎么聊得那么开心?”
沈夏也冲了过来,把着沈轻阮的胳膊道:“就是,就是!怎么你们的关系一下子变那么好了?”
沈秋和沈冬站在屋里,迎出来,看到春夏两人这么没规矩,冷了冷面色道:“都是房里多少年的丫头了,还一个个这么没规矩?方才岛主说了什么?我们没有照顾好小姐,四个人一天居然没有一个人陪在小姐身边,若是下次还这样,难保岛主会不会赶了我们出去!”
沈轻阮撇撇嘴,看着沈秋道:“我说秋姐姐,你这话说的也太严重了。平日里你不是最讨厌小姐丫头这些身份吗,今日就冲哥哥说的那几句,便要生气了?”
沈秋脸色变了变,嗫嚅道:“不是我生气,今日里确实是我们四个人没有分派好,竟然留小姐一个人在院里做活。”
沈轻阮上前拍拍沈秋的背道:“你们自小便照顾我,虽说以前有人捕风捉影说我与他不是亲兄妹,可事实胜于雄辩。你们从没有轻视过我,今日不过例外。再说,就算你们都不在,我也可以照顾好自己。”
沈秋抱了抱她,眼角微红道:“小姐永远是小姐,当初若不是你求着岛主留下我们,如今我们早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谈什么轻视?你永远都是离山岛的大小姐。”
春夏冬三丫头站在旁边,瞧着面色也想要快哭出来似的,吓得沈轻阮赶紧打住,挎着她们一起进了屋,商量着晚饭要烧哪些菜。
第二天,沈轻阮醒来天已大亮,枕边放着一束新鲜的芍药,她闻着淡淡的香气,伸个懒腰下床,刚穿好衣服,沈冬端着热水进门。
沈轻阮昨晚和她们聊太晚,一早起来连连打着好几个哈欠。
“冬儿,那床头是你采的芍药啊?”
沈轻阮洗好脸,坐在梳妆台前指了指床,沈冬正给她画着眉,扭头去望,果然,床头摆着一束□□的芍药。
沈冬摇摇头,回道:“那芍药看颜色不像是咱院子里的,今早春夏两位姐姐去了药庄取甘草和紫苏,说是准备午饭煮点鸡汤来吃,一早上没见她们回来呢。”
沈轻阮又打了一个哈欠道:“那可能是秋姐姐摘的吧。”
待她梳妆完毕,刚出门,就见沈安端着一个锦盒正从院外走来。
“早!”沈冬在她一旁喊道。
沈安走进后,回了句:“大小姐早,冬儿,早。”
沈轻阮看他手里拿着的盒子问道:“这是什么?”
沈安道:“岛主命我送来,说是给小姐的。”
沈轻阮接过,沈安便告退了。她打开那个锦盒,里面是她之前去汴京的望水楼暂押的那枚发簪,如今看起来整洁如新,似乎被人精心地擦拭了很多遍。
她拿起簪子,问道:“冬儿,我哥哥他在清风阁吗?”
沈冬看着沈安走远了,回道:“听赵管家说,岛主这几日要算账,之前医治腿伤的时候,从岛外进了一大批药材,眼下那些人都在等着回钱。”
沈轻阮听到他在算账,便不好再去打扰他。又问道:“出岛的船已经备好了吗?”
沈冬道:“早上便备好了,早些时候钱大夫还来了一趟,送了一些补血气的零嘴来,说是怕小姐在船上闷着,特意做了些。”
沈轻阮笑道:“钱大夫一向心好。”
到了晚间,沈轻竹刚忙完一半,沈安送饭菜过来,他抬头问道:“阮阮何时走的?”
“回岛主,用了午饭才走。”
沈轻竹点点头,又道:“那些补血气的零嘴送过去了吗?还有船上备着的晕船灵药,软垫,还有熏香,我这边的厨子你有没有挑一个叫过去,跟着烧些饭菜给她吃?”
沈安微微笑着,回道:“零嘴那些我让钱大夫一大早便送过去了,船舱内都是按照岛主您的吩咐一一布置的,那厨子我挑了一个,他平日里烧饭就很合大小姐的胃口,这次便派了他去。”
沈轻竹舒了口气,“那便好。”
沈安从清风阁出来后,正遇着赵管家提着灯笼慢悠悠地走着,他赶上前去,喊道:“赵管家,怎么在这儿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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