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路上她还在想,这个莫大哥老是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恐是病还没好全,要赶着回家养伤。她不能像昨晚那样没礼貌地拒绝回答他的问题,就气呼呼回家了。
调整好情绪,阮新到了前厅,厅内只坐着柳媚媚一人,正在饮茶。她诧异道:“干娘,莫大哥怎么不在?”
柳媚媚笑道:“他刚走,说是不麻烦你来送了。”
阮新挑挑眉,说道好吧便准备转身离开,被柳媚媚喊住。
“昨晚,他与你说了什么。怎么好像你昨夜回来很不开心,听碧儿说,你连大闸蟹都不愿吃了?”
阮新撇撇嘴回转过身,走到柳媚媚身边坐下道:“没什么,就是莫大哥他老是问我一些话,我不想答他了,就回家了。”
柳媚媚见她似乎还有些气,便问道:“什么话能让你连最爱的大闸蟹都不肯吃?”
阮新靠在椅背上,沉默了会,回道:“他问我想不想嫁给哥哥。”
柳媚媚差点被茶烫了嘴,她放下茶杯,脸色有些不知所措道:“他当真如此直接问你?”
“是啊。”
“那你怎么回答?”
“我就说要看哥哥的意思......”她小声回道,脸色微红。
柳媚媚见她有几分情意,便笑道:“新儿,你若是对裴言真有情,干娘就给你们做主。等药王谷的白枫忙完武林盟主的事宜,请他前来,吃一顿酒。就当我们两家结亲了,你看如何?”
阮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忽然想起莫问还说了一个人的名字,便问道:“干娘,你知道沈轻竹吗?”
这一问,把柳媚媚手中的杯子都问倒了,茶水流了一地,一旁的婢女赶忙拿了帕子来擦拭,新儿也吓得抓起她的手,便问道:“没事吧?烫着了吗?”
柳媚媚脸色有些不安,她道:“莫问还同你说了什么?”
阮新一边轻柔地给她搓着手,一边道:“没说什么,就提了个名字。”
听了这话,柳媚媚才放下心来。她望着阮新面上的担忧,问道:“新儿,你觉得我刚才的提议好吗?”
阮新抬头笑道:“干娘对哥哥的了解比我深,若是干娘觉得好,那一定好。”
柳媚媚见她耍贫嘴,便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你啊,干娘是问你的意思。”
“好啊。”
日子就这样定下来,柳媚媚给白枫写了封信,让人快马加鞭送过去。至于府里,她又着人四处去粉刷一遍,花草重新打理,就连久不住人的空院子都打扫干净。
阮新在揽月亭百无聊赖地坐着,她喂了好几遍鱼,实在没什么意思。偌大的柳府,也没其他人和她玩,就连裴言也去了昆仑帮他师傅处理武林盟主的后续事宜。
她实在没办法,干脆趁着下人们不注意的空当,自己换了身衣服,头戴方巾,打扮成男子的模样,翻墙溜了出去。
从扬州去昆仑的路,她上次跟过便知道怎么走。出了府,她去市集上买了一匹马,又买了几块薄饼和干净的水壶,驾着马就往昆仑跑。
刚出扬州城,阮新觉得不太对。她下了马仔细望着马尾巴,那上面不知洒了什么,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回望来的路面上,她隐隐约约觉得像是在撒路标,为了以防万一,阮新脱了外衫,把马尾巴包起来,重新选了一条路奔向昆仑。
昆仑,元正堂的大厅内,白枫与裴言正坐着商谈关于选谁当新一任武林盟主的事。裴言见华山派的丁黎武功、智谋和人品都在上乘,便主张选他。可白枫却坚持要选沈轻竹。
裴言皱眉道:“论武功,丁黎比沈轻竹要高出许多。即便智谋丁黎差一些,可江湖上的人品却比沈轻竹要高的多。”
白枫道:“选武林盟主,自然不能只看表面。若是十二年前,丁黎的武功不一定就比沈轻竹的高,再说,他一个人就能把离山岛重建到如今的地位,已是做到了不可能的地步。我觉得,让他来管理武林大小事宜,还是很稳妥的。”
裴言道:“可他如今已经不大管理离山岛了,更不要说让他来管武林。”
白枫叹道:“唉,情字害人啊。”
两人正说着,从门外走来一人,他冲白枫施礼道:“谷主,离山岛的人说请二公子去一趟。”
裴言问道:“为何事?”
那人回道:“只说请去给岛主看病,其他没说。”
白枫道:“裴儿,那你便去吧。去了后,叫你师妹赶紧回家,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总待在那边也不像话。”
裴言想了想,答应了。
当天,裴言便跟着离山岛的人回去,他前脚刚走,后脚阮新就骑着马赶来。她在昆仑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没找到裴言,无奈之下,随便抓了个人来问,这才知道去了离山岛。
为了方便,她还是一身男装,乘船过去。偏偏路上遇到暗礁,船被撞了个大洞,一船的人都在忙着修补,她也去掺和帮忙。
等船修好了,已经耽搁了两天,本以为船好很快就能走,没想到又迎来了一场风浪,船家为了保护船,都停在岸边找个好地方躲风。
这一前一后愣是耽误了四五天,等阮新到离山岛后,她浑身狼狈,面上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修船时抹的油,还有身上脏兮兮的,她刚进离山岛的入口亭,就被人拦下。
“去哪?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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