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寅似乎有些气愤,他追过来几步,在她背后压低声音喊道:“你就这么绝情?”
阮新转过身来,轻蹙眉头道:“江楼主,你这话说的我倒有几分不解?”
“你当真不知还是在假装?”
阮新笑了笑,“我有什么可假装的?”
江寅望着她,定定地说道:“轻竹他的心,一直放在你身上。你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阮新依旧笑着,轻声道:“这本就是我与他的事情,与你有何干?”
江寅狠狠地看了她一眼,继而垂下眼眸,沉默了一会,道:“你若真心对他,便早些回来多看看他。”
说罢,他微晃着身子朝着清风阁走去,到了门边又不敢敲门,干脆径直往竹园的方向奔去。
阮新站在那,本来扬起的微笑渐渐消失不见。
第51章 去大理
翌日一早,阮新留了封信给沈春,要她早饭后再送去,自己随便收拾了点东西就坐船离开了。
赵管家进去送饭时,见沈轻竹已洗漱穿戴好安坐在书桌旁审册子了,他微皱着眉,放下早饭,轻声道:“岛主,先用点饭。等下沈安会把药送来,沈平给您上断续膏。”
说完心里有点发虚,他非常怕此刻沈轻竹问他,阮新去哪了。可他忐忑了好一会,也没听见任何询问,再抬头时,沈轻竹已把红豆糯米粥吃的精光,还吃了两块小春卷。
临走前,赵管家习惯性把门关上。
等审完桌上的一摞册子后,沈轻竹微微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一会。外面有人敲门,是沈春。
“请进。”
沈春拿着信轻手轻脚地进来,沈轻竹看着她问道:“有什么事吗?”
她递上信,回道:“小姐临走前,交代我等岛主用完早饭了再送来。”
沈轻竹接过信,拆开看。里面简单的几句话,无非是说她要走了,待春暖花开的时候再来看他,并无其他。
他折起信放在一旁的纸下,轻声问:“她临走前带走了什么?”
沈春站那想了一会道:“小姐来的时候没带什么衣服,所以临走也没带。不过就是一些小饰物,她昨夜回去的晚,洗漱后找不见了,早上起来央我们四个人都去找,等找到了才走的。”
“是什么饰物?”
沈春伸出手比划了一下,道:“是一个像茶梅一样的坠子,流光四溢,煞是好看。”
沈轻竹笑着点头,“还有吗?”
沈春眉头轻蹙,沉思了片刻,道:“别的饰物都是以前就有的,就这个坠子我倒是第一次见小姐这么爱惜。”
“小姐还有什么饰物长戴的吗?”
沈轻竹似乎对这个话题愈发的感兴趣。
沈春见他也不急,便慢悠悠地在那说着:“小姐以前最喜欢一枚发簪,就是上次您送来的那枚。听她说,是之前去汴京的时候不得已抵押给别人的,幸亏拿回来了。”
沈轻竹点点头,“她最喜欢哪个?”
沈春笑着说:“小姐饰物本就不多,光发簪也就三四个,但平日里长用的只有那一枚。最近这次见到小姐,感觉她对那个坠子很上心。这回呆了半个月,她每晚睡觉都要摸着坠子才能睡着。有一晚外面下着雨,我怕风大雨会进屋里,便半夜起来去关窗。见小姐手里还握着呢,我想取下来,却把她惊醒了。”
他问道:“你可有问过她为何会对这个坠子如此上心?”
沈春摇摇头,回道:“秋妹妹曾去问过,小姐没回答。只是一边握着坠子,一边发呆。”
沈轻竹沉默了好一会,才让沈春离开。
下午,江寅过来找他,两人先是下了一局棋,沈轻竹觉得屋内太憋闷,想去外面走走,被江寅果断拒绝,便连棋也不下了。
沈轻竹一个人继续坐到椅子上看册子,江寅坐在榻上,眼睛直盯着他。
“你有什么话,说了便是。”沈轻竹受不了他那种道不明的眼神。
江寅从榻上起身,朝里面走来,他望着书桌上好几摞册子,还有一些沈轻竹的画作及字帖,低声问道:“你眼下真的打算就这样耗着?”
“什么耗着?”他似乎不是很懂。
江寅从一张纸下抽出早上沈春送来的那封信,丢在桌上,道:“你说什么耗着?”
他把信拿回来,继续压在纸下,轻声回:“是。”
江寅声音忽地变得有些冷,“难道这些年你的隐忍和努力都不要了?”
“这世间,没什么要不要。你说的这些,我以前是有想过,可如今,我决定了。我不想要了。”
沈轻竹放下册子,定眼看着他。
江寅转过身,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他转头回道:“你若早这么说,我当初也不会答应帮你重建离山岛。如今天下大稳,昆仑本已是你的囊中之物,可你居然去劝药王谷的白枫,让华山派的丁黎去做昆仑掌门!那你这些年受过的苦呢?你应得的那些呢?”
他望着江寅,一双眸子黑白分明,“当初我确有取昆仑之意,也有想过把夜雪楼纳入麾下。我甚至还想把当初一起跟着昆仑的那些门派都好好整治一番。可我现在没有那份心了,我压根不想成为昆仑掌门,你知道我的。若不是以前被压迫着,我宁愿什么都不做。”
“所以你就想留下她?那白堇有哪里不好?你为何决意要她呢?难道你以后要背负娶自己妹妹为妻,罔顾伦常的骂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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