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自己的时候,就像高高在上的神祗抚摸草芥,带着疏离冷漠的怜悯。
……
呸!
什么疏离冷漠,分明是他的手太凉了!
林小清拽下他的手,“你手怎么这么冷!都发青了!”
“是啊。”孟清禾勾唇说,“所以你给我暖暖。”
“还有时间说这个!”林小清把手放在他脖子上,探进衣领感受了一下,“你发烧了!”
孟清禾:“怎么说话呢,没发骚。”
林小清没反应过来,“恩?你自己感受不到吗?你身上热得快能煎鸡蛋了!”
“……”
孟清禾把手按在脖子上,半晌才慢吞吞道:“原来你说这个……”
林小清:“?”
“我发烧了吗?”孟清禾脱下外套,又脱掉毛衣。
“!”林小清跺脚,“你脱衣服干吗!赶紧去医院啊!”
“我先摸一下。”
孟清禾把内衣也脱掉,手胡乱地在身上摸了一圈,然后淡定地下结论:“是有点儿烫。”
顿了顿,他十分烦躁地在自己脑袋上薅了一把,“还说接个五分钟的吻,现在也不行了。”
看见他□□的上身,林小清的耳朵又红得不行,侧身往旁边瞟,“你、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别动。”孟清禾重新摁在她腰上,自言自语道,“亲个五分钟的腰……”
林小清:“……”
你说的五分钟已经过去了!
孟清禾低头咬住了她腰上的一小块肉。
他的嘴唇和舌尖都火热热的,挨上来时,激得林小清一颤。
病中色魔。
林小清有些无奈地摸出手机,叫了辆网约车,然后给父亲发短信,随口找了个理由,说自己晚点回家。
放下手机,有那么一瞬间,她非常想一掌把孟清禾劈晕过去。
啊这个男人真的是……
欲癌晚期!
*
孟清禾此时确实有点儿迷糊了。
亲着亲着就想把林小清往床上摁。
他力气大,人又高,林小清完全拿他没办法,就那么被他压着,气呼呼地盯着他,希望他在烧糊涂的同时能留有一点儿良心。
孟清禾确实还有点儿良心,亲完了腰觉得不够满足,嘴唇往林小清脸上凑的时候,他还能想到不能把感冒过给她,歪头换了脖子。
网约车离这边两公里,开过来还要一些时间。
林小清把手机放在旁边,打算换一个方式。
反正推不动他,那就把他拉过来,牢牢抱住,他就会动不了。
想起来非常容易,真要这么做的时候,就很难为情了。
林小清抱着他,手臂僵硬地拍着他的脊背,小声说:“能不能消停一点啊……你都生病了,还要这样……一会儿我又扛不动你……”
“为什么不动我?”孟清禾神志不清地说,“我成年了。”
林小清:“???”
他在说啥?
好半天,孟清禾才迟钝地理清楚她方才的话,“哦,我自己走。”
“你这不是能自己走的样子。”林小清叹气。
“能走。”孟清禾撑着床站起来,还示范地走了两步,“你看,能走。”
林小清也坐起来,神情复杂,“你真的病得不轻。”
“就是有点儿难受。”孟清禾坐下来,侧身抱着她,将脸埋进她肩窝,闷闷道,“头晕,不想思考。”
“好吧。”林小清从旁边抓起他的衣服,“那咱们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
孟清禾皱着眉喃喃:“不想穿,热才脱的。”
“穿上才能去医院啊。”林小清无奈地说。
“为什么去医院?”
“你发烧了。”
“我没发骚。”
“?”
“我都没亲你了怎么还说我发骚?”
“??什么鬼?”
林小清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耐心都要耗在这儿了。
真是,进门的时候感觉他还挺正常的,这么会儿功夫,烧得都无法交流了。
“怎么老冤枉我,怎么都要冤枉我。”孟清禾还在低声说话,“又不怪我。是我的错吗?”
林小清一愣。
——他在说什么?
刚刚好歹说的还是相关话题,这会儿不知道他的思路跑到哪儿去了。
她伸手摸了摸孟清禾的额头。
确实烧得非常厉害。
也是,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奔波一夜,这都快二十四小时了都还没能得到休息,不病倒才怪。
她有些焦急地看了眼手机,司机距离这里还有五百米。
照孟清禾这样,估计他也不能自己穿衣服了。
林小扶着他坐正,艰难地给他穿衣服。
——秋衣要扎进裤子里?
算了不扎了。
……还是扎一下。
林小清拼命忍耐着羞耻给他扎衣服。
孟清禾一直在小声地说着胡话,断断续续的,林小清听得也不是很清楚,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点儿难受。
“是他自己跑开的。”孟清禾说,“小孩儿都不听话。”
“怎么那么喜欢吃糖啊……多大了,还吃……”
“怪我没把他看好。”
“怪我吗?”
“别冤枉我。”
“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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