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小清听到消息之后气得几乎要哭出来。
她实在不甘心。
虽然那个人造成的结果只是轻微伤,但他当时的目的绝不仅仅是轻微伤,那分明是孟清禾主动躲避之后的结果。
一想到这个人只需要拘留几天就能毫发无损,林小清就气得心口疼。
下楼见到孟清禾,林小清费了老大力气才将情绪压下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儿。
“我叫了车,已经快到了。”林小清十分自然地过去扶着孟清禾的手。
一开始她是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架不住孟清禾主动要求。
这么几天,她就习惯了。
孟清禾也非常享受,老佛爷似的。明明只是手臂受了伤,林小清的手一挨着他,他立刻虚弱得仿佛没骨头似的,整个人都往林小清身上贴。
林小清无知无觉,十分专注地看着地面。
到了校外,她掏出手机看车牌号,正要抬头找车的时候,手上忽然一轻。
——孟清禾已经松开她,站直了身子。
“怎么了?”林小清疑惑地问。
孟清禾脸上露出一个慑人的笑,“给你看戏。”
“恩?”林小清顺着他的视线扭头,看见几张熟面孔,全是那天在校门口闹事的中年人。
“我说你这小杂种还真是不要脸啊!”一个穿红外套的妇女还没走近就开始指着孟清禾骂,“一条破口子你就要死要活!”
林小清愣了一下,“什么情况?”
“我起诉了。”孟清禾淡淡道。
林小清一头雾水,“可是那天不是说私下调解吗?”
“私下调解没达成一致。”孟清禾看着越来越近的几个中年人,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唇角讽刺地微微勾着,“医药费都不肯赔,很难一致了。”
“医药费?”
可是校医院很便宜的啊,包扎加开药都才几十块……
林小清还想问问,那几个人已经到了跟前。
“我老公都已经答应要拘留了,你还要怎么样?!”红衣服妇女大声嚷道,“罚款我们也都准备好了,你凭什么起诉!”
“答应拘留?”孟清禾怜悯地笑了一声,“无知真可怕,这可不是你答不答应,是我答不答应。”
红衣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鼻子,“警察都说了!你有什么资格反对!”
孟清禾偏开头,微微皱着眉,“不用离我这么近,我老远就能闻见臭味了。”
“你!”妇女收回手指头,下意识在身侧擦了擦,恨恨道,“小杂种嘴这么臭!”
孟清禾没理会她,转头看向林小清,“车到了吗?”
林小清点点头,“到了。”
“恩,”孟清禾拉起她手腕,“我们走。”
林小清抿唇看着他的手,没反对,“好。”
“走什么走什么!”几个中年人瞬间聚过来,挡在他们面前,“今天要是不给我们说清楚,你休想离开这个地方!”
“也是。”孟清禾叹了口气,“怎么能指望你们听懂人话呢?”
他松开林小清,扭了下脖子,“虽然我只有一只手,但要弄你们个轻微伤还是容易的,要不你们来试试?”
林小清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衣摆。
孟清禾手背到身后,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掌。
“你们不是缺钱么?恰好我就很有钱。”孟清禾笑意愈深,“让我打一顿,就可以讹我了,一本万利啊,不考虑一下?”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话才能显得比较有气势。
“不愿意就算了。”孟清禾再次拉住林小清,“再说一次,我起诉不需要有谁答应,你如果非要问我凭什么,那就凭我有钱。”
红衣服破口大骂:“有他妈几个臭钱……”
“就是了不起。”孟清禾截断她,以一种十分欠揍的语气说,“我有钱,所以我就可以花钱请最好的律师和你们耗着,只要老子乐意。因为我耗得起,但你们耗不起。听懂了吗?”
红衣服张了张嘴。
“我还以为你们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出来,结果连顿打都不愿意挨。”孟清禾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冷笑着说,“亲生女儿的人血馒头好吃吗?晚上睡觉没做噩梦?”
“小贱坯子!”红衣服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什么!”
孟清禾没再看她,拉着林小清就走。
听见对方几次三番口出恶言,林小清心里不舒服,一边走一边扭过头,恶狠狠地说:“你这种满口脏话的人才叫嘴臭!”
对方眼见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都敢出声指责,顿时恼怒得不行,伸手就要来揪她的头发——
孟清禾眼疾手快地将林小清拉到自己身前护着,顺手推了对方一把。
几个人挤在一块儿退了好几步。
孟清禾揽着林小清的腰,闻到她的发香,心猿意马地发了会儿愣,回神时已经被林小清拉到了车上。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林小清才从后方玻璃上收回目光。
“他们走了。”林小清松了口气。
“恩。”
孟清禾微微靠近她,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露?味道挺好闻的。”
“啊?”林小清摸了摸头发,缩着脖子往旁边挪了一点,“就、就学校超市买的,特别大一瓶的家庭装,白色的,我没注意什么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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