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媳妇呼唤,鲍琥立时从鞋堆爬起身,冲进厨房打下手。两人一边收拾一边聊天。
“会杀鱼吗?”安逸问。
“会,念高中时我经常帮我妈杀鱼。”
这个回答让安逸对未来婆婆更有好感。婆婆家庭教育搞得好,给她省了不少事。
“宝贝,你怎么知道结婚一定要户口本?”鲍琥手里的菜刀刷刷刷,黑色鱼鳞登时在空气里乱飞。看他娴熟的动作,在家没少干家务。
“哼,我没吃过猪肉也看别人吃过啊。不像某些人,除了吃,什么肉都不知道。”
“什么什么肉,我就吃你的肉。”男人心情一好,嘴上又开始耍剑。
他这一说提醒安逸。
女人忽然笑得格外甜美,嗓子也娇滴滴:“秀虎,极乐酒吧到底有多极乐啊?哪天我也去见识见识。”接着她低头理菜,口气像是自说自话,“都不知道里面什么样。除了小美人,应该也有小少男吧?”
“没有!那就是一般人唱歌喝酒的。”鲍琥被小少男三个字严重刺激。他听金米说过,不少富婆会去那种地方找消遣。那种地绝不是他媳妇该去的;不,是想都不能想。
But,他媳妇还真是富婆,富婆中的富婆。
他气得一刀劈向黑鱼腮下,鱼头和鱼肉刚好分成两截。怒火通过暴力杀鱼发泄掉一半。
“小少男?乱七八糟的,你怎么能想那样的地呢?我告诉你,现在公司不管我了,以后我拍戏、上节目……你得天天跟着我,没我陪着哪都不许去,知道吗?”鲍琥只顾着吃醋,没注意自己已掉进媳妇套里。
他继续用语言表达内心的强烈不满。“小少男?哪个小少男有你老公我好看?我天天给你看,让你看一辈子。”
安逸不想话题被扯歪,轻轻咳了咳。“酒吧里边的小少女,是不是很漂亮?”
“什么小少女?”某人吃醋吃到无暇他顾。
“极乐酒吧的小少女啊?让你说要找下任的小少女啊!”安逸音量步步升高,抵达最高处时,她用力甩掉手上的莴苣叶子。
鲍琥背上发寒,转身就给自己扇一嘴:“宝贝,昨晚,不……凌晨我喝醉了,胡乱发的。没有下任,我找个什么下任才能比得过你?不存在的。”
“哼,都公开发微博以示决心,还不存在?哄谁呢?”
“宝贝,媳妇……真不是。那会我就是太难受了,想你看到这条微博会不会跑回来,就是吓吓你。真的,不骗你。我现在就删。”男人放下刀,准备进客厅拿手机。
“回来!”安逸微冷的声音在空中打了一个圈,进而变得甜美,“继续片鱼,片薄一点。”
“好,我保准帮你片得薄薄的,绝对入口即化。”
形势就此逆转。原本掌握审问优先权的鲍琥,一下成了理亏那方。刚回来时又撒娇又献吻的安逸,再度占回上风,将男人指挥得团团转。
有个大力士打下手,中饭比计划中吃得早些。到十一点,三个炒菜已经出锅,就剩一个鱼头豆腐汤没好。
“宝贝,好想吃啊,好饿好饿。”鲍琥看着桌上做好的菜,又是舔舌又是咽唾沫。
安逸往餐桌瞄了眼,看他那副馋猫样,忍不住耸肩偷笑。她刻意将话说得凶巴巴:“不许吃。等鱼汤好才可以。”
“哦。”鲍琥乖乖托腮,盯着小炒黄牛肉用眼睛摄取香味。
过了五六分钟,安逸揭开汤锅盖子。乳白色的鱼汤热气冉冉,味道很鲜。她捏了把葱花随意一洒,扭头叫道:“来盛汤。”
鲍琥迫不及待跑过去,欢喜得就差没手舞足蹈。
“太好了,终于可以吃媳妇做的饭了。”他拾起汤勺,小心将汤舀进大汤碗。
“别烫到,也别洒了。洒了不许吃饭。”安逸抱臂,好整以暇看着。
“放心,我皮厚肉糙不怕烫。”男人彻底恢复到从前,一切唯媳妇命是从。
见他锐气全失,安逸抿着笑转身。说好的,在床下她才是王,可不能让他拿这一百天造起反。
吃过饭,女人躺着补眠。鲍琥则自觉搞起大扫除,扫地拖地、洗碗洗锅,等家里焕然一新,他又洗了一个漫长的澡。没把自己洗白白,他不敢碰媳妇。
再上床,女人已进入浅眠。鲍琥搂住她闭目傻笑。心情当然激动,只是抵不过疲惫身体。
闭目片刻,小情侣彻底睡熟。
在这张安躺数年的床上,男人找回肋骨,女人找回心脏。每一次呼吸都是美妙二重奏。
小别重逢后的一觉,两人睡得美梦旖旎。而即将到来的,是酣畅淋漓。
不知睡了多久,安逸被身体的异样感吵醒。睁眼时天已全黑。
卧室灯没开。男人在她身后耸动,急促的喘息于静夜格外分明。
“几点了?”安逸尚未醒过神,嘤咛问出声。
“宝贝终于醒了,我都动了这么久。”鲍琥话音一落,手便搂着她滚了半圈。
退出来的那一下,似火柴头划过红磷。摩擦生火,女人身体瞬间被点燃,在她对快乐毫无准备时。
一声短促尖叫后,安逸被动变成趴卧。男人“嗷”了声,再度从后边侵入。这次,两具身体彻底合二为一,毫无隔阂。柔软或坚硬的触觉比之前敏锐百倍。尤其在他披荆斩棘之后,她屡屡情难自禁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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