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为个破戒指我还没人身自由了。”安逸伸手就要摘,却被男人用掌牢牢包住。
两人正拉扯,那边洗车行的走过来:“鲍先生,车洗好了。”
“谢谢。”鲍琥强行拖着媳妇上车,顺便升起敞篷,再锁死。
车厢又成小夫妻专属天地。
他半侧过身,凝着她轻声细语:“给你买戒指,是要圈住你,谁让你不听话呢。我不用再补买,是因为没有戒指你也能圈住我。”
他确实觉得不需要补买。婚礼花了不少钱,能省的地方还是省点。
男人单手托住她下颌,眸中带笑:“宝贝金贵,当然要买好的。你那都是不能省的,我就算了,粗人一个,应付应付得了。等度蜜月回来,老公好好工作,把婚礼钱全挣回来。”
低沉的嗓子勾人,安逸却听得心酸。和她在一起,他都从花美男变成粗人了。
“我有这么可恶吗?都让你变成粗人了?”她主动伏进他胸膛,眼睛往上斜着,翘起的睫毛贴进皮肉中,煞是可爱。
“宝贝不可恶,老公好喜欢。”鲍琥摸着她头上的小星星发卡,暗戳戳神气。他真是太英明,媳妇内疚起来软得像水。那只婚戒打死不能买。
未来还长着,必须留个制媳妇的法宝。瞧瞧,这不一下把宝贝哄回来了。
“宝贝,真不需要戒指的。你已经用身体把老公圈得死死的,放心吧!我身上每一处,包括器官,全部属于你!”鲍琥一高兴,嘴欠的老毛病又犯了。
安逸自然联想起昨夜,咬唇嗔道:“你又流氓!”
鲍琥故作正经盯着她:“宝贝想哪儿去了?我是说,你把老公心都圈得死死的。没别的意思。”
比说话无耻,女人自然不是对手,只能一边脸红,一边下狠手拧他肉。
打打闹闹正欢快,车窗被人敲响。“鲍先生对不起,这不能停车。”
布加迪还没彻底离开洗车区,后边车你挡我我挡他挡了一溜。
“好,这就走。”男人摁下车窗,神气一甩头。
敞篷顶彻底打开,天光大亮。视野一下开阔了。在他愉快的歌声中,骚红跑车拐上马路,如风疾驰。
“……我真的喜欢你,你的雪白下巴,你的美人尖。嗷——”鲍琥兴奋唱着《四月天》,结尾附带一声长嚎。
日子比蜜甜。他抱得美人归,邵林又有了对象,他的爱情主打歌歌总算解封。再过几天,还要和老婆度蜜月。
哎呀呀,人生真美好!
这个路段清净,超跑勉强算飙起来。迎面而来的气流将发型肆意磋磨,安逸却在风中笑得粲然。
“你开慢点。一会得陪妈妈吃饭呢!”见某人快乐得过分,安逸忍不住打击他。
“哦。”鲍琥瞬间安静。
他脸一变惨,女人又忍不住嘻嘻笑。很好,女王权威无时无刻不在。
快乐一直持续到下车。上到环海大厦最高层,鲍琥很惊讶,没想到晚餐约在“顶点”。
“一会岳母上不来吧?要不就在一楼等。”男人一向自觉,先媳妇之忧而忧。
“不用。他们都到了。”
鲍琥顿时紧张了。头回见面就让长辈等他,不像话。可看媳妇神态,迟到压根儿不叫事。他不由涌起一股无力感。
男人摇着头走进包房。这一照面彻底熊了,傻站在门口不敢进。
包厢大圆桌已坐了郁歌一家人,整整齐齐。然而,在这份整齐外还有一丝不和谐,Nancy一家人。
最让鲍琥诧异的,坐在Nancy旁边的,竟是曾有一面之缘的——“星星的秘密”店家夫妇。老板绿眼睛,老板娘气质独特,绝对过目不忘。
“你怎么了?”安逸见他不动,回头拽他,“那是妈妈和保罗叔叔。”
鲍琥笑得比哭还难看。他决定接受这个不幸消息,岳母大人见过他,他却懵然不知。
郁歌瞅了一阵便明白怎么回事,不屑瞥了前妻一眼。早几年,他也慕名而去,最后在店里跟叶心大吵一架。看鲍琥这傻样,肯定见过那只母老虎。
他动动唇,又闭上。今天合家团聚的日子,不宜斗法。
“鲍琥,快来坐。”郁歌指着身边的椅子,表情像是顺嘴一问:“你在那家店买过东西?”
“嗯嗯。”鲍琥本已坐下,点了个头想起还没喊人,又起身给叶心鞠躬,“岳母大大、保罗叔叔,上次得罪了。”
当时画那酒瓶,怎么只付了一万二呢?失策。
安逸不知他们打什么哑谜,视线转向母亲:“妈妈之前见过鲍琥?”
叶心看着女儿温柔一笑:“见过,所以妈妈没反对啊。”
郁歌听到这,再耐不住无名火,冲着叶心嚷嚷:“你故弄玄虚干嘛?不就一家铺子。你舍得把铺子给女儿,我也舍得把这间餐厅给安逸。”
方玉容拍拍她的背:“真是!安逸的嫁妆可以慢慢谈,你发什么火?”
“什么铺子?”安逸清浅的目光在几人脸上跳跃。
郁歌气闷瞪着她:“你妈在大王路有家精品店,一年只开三月,估计你不知道。”
安逸又看看鲍琥。
“瓶子在那买的。”鲍琥悄悄说完,默默将自己缩成一团。传说中的酒吧大佬还是他岳父,神奇礼品店又是岳母的。orz,天要亡他。老婆越来越富,他挣钱压力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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