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情圣。”金米突地抢走小白。
“等等,等等……”鲍琥急得眼球暴突,两边颧骨像扫了腮红,“还有件事,手机先给我。”
伸手要夺小白。
这一激动,手背上血液倒流,连药水架也差点掀翻。
金米忙扶住药水架,“给给,别激动。你可真是玩命。”说着将小白戳回他胸前,扭身去开饭盒。
鲍琥捏着小白,脸色更焦急。“还有件事是什么?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吃饭吧,有什么事不能吃了再说?”金米快疯了。这位明日之星真是个磨人小妖精。
“不行,我得想,这件事很重要。”鲍琥激动得不像发烧,像发癫。
金米对空翻了个超大白眼:“刚才我进来时,你□□念有词,什么权力,什么伤害,什么期限不定……”
“啊啊啊,想到了。我忘了两件事。金米,你真是好人。”
鲍琥欣喜若狂,直接给安逸回了一段语音:宝贝,我刚刚才收到消息,回复晚了。我一会就联系邵林,搬家的事交给他,你那细胳膊细腿的,哪能干这活。
浓浓鼻音,盖不住话里绵绵情意。
他瞟了金米一眼,忍住没说完的情话。那些话发语音不大好,会刺伤无爱的人。索性编辑成文字:【小菩萨,我好开心。尤其在生病的时候看到这句话。我不会伤害你,因为我爱你。但你还没爱上我,所以,你可以伤害我;至于伤害我的权力,我早送给你了,期限,终生。】“现在,可以吃了吧?”金米已将饭菜摆好。
鲍琥盯着餐板上的豆腐汤、青菜、辣白菜,眼睛直喷小星星。“真香,多谢你了。对了,你吃了吗?”
金米忍不住揉起腮帮子:“被你喂了满嘴狗粮,正撑得慌。”
鲍琥也知道羞涩了,遮丑似地挠起耳朵:“对不起,这次又麻烦你了。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训练,好好听话。”
“算你有点良心。吃吧。”
鲍琥立时开动,单手夹筷,动作生龙活虎,哪还有半点病容。
金米坐到靠椅上,随口感叹:“还是恋爱管用。不过是句微信,治了头疼治脚疼,连带胃疼心疼也治了!”
鲍琥嘚瑟笑笑,没吱声,继续补充营养。
金米瞅着他,在心里默默评估。总的说来他资质不错。颜值不消说;性格嘛,也不是不可□□;唯有这个女朋友,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像他们这种经纪人,最喜欢工作狂的艺人。事业心强的没太多感情需要,容易出成绩。那个安逸,只怕过几年就要拖累鲍琥。
金米这样想着,舌尖滚动的问题脱口而出:“你和安逸认识多久了?打算结婚吗?”
“认识很久。”鲍琥拿没输液的右手拨弄手机,笑嘻嘻回答:“结婚肯定要的,等她决定。”
安逸回微信了,问他怎么会生病、严不严重。总共不到十个字,鲍琥愣是欣赏好几遍,风骚红唇含着白汤勺,笑得傻兮兮。
金米咽下未出口的话。感情的事堵不如疏,最好让他们自然发展,过个两三年情久生厌,这样最省事。只要她不特别贪心,到时还能给笔分手费。
不过这些,都不宜宣之于口……
金米扎扎实实照顾鲍琥三天。有媳妇远程抚慰,鲍琥很快恢复健康,以激情洋溢的面貌返回M社。部长看过鲍琥的健康报告,批准他重新归队。
归来后,鲍琥收起所有桀骜不驯,一心训练,再不偷懒耍滑。
十一月二十六,金米登上回国的客机。当晚,邵林收到一个地址,和鲍琥的语音。“林子,我媳妇那边房子到期了,你去给她搬个家。别让她累着。”
邵林笑怼:“你就不怕把我累着?”
刚好鲍琥在手机边上,立刻就回了:“有难同当才是兄弟,要我在,还轮不到你累。”
“那媳妇呢?”
“媳妇,当然得捧在手心宠。”鲍琥理直气又壮。
“我看是捧在手心盘吧。怎么样?你到底盘上没有?”
“夜深了。翻滚吧,牛宝宝。”跟着没了消息。
一个滚犊子骂得这么清新脱俗,邵林也是醉了。兄弟托他帮忙,那义不容辞。隔天,他查查地址,很快联系好搬家公司。
三十号一大早,邵林急匆匆赶往城中村,安逸住的单身公寓。鲍琥只给了地址,没给手机号,害他想打个电话确认都不行。他循着门牌号走,307房门大敞,屋里摆了四排纸箱,铺满半个屋。一个姑娘坐在书桌旁,正撑着胳膊肘发呆。
毋庸置疑,是这间了。邵林敲了两下房门,“Hi.”视线撇过去,立即看清屋中人。
大概是为了方便收拾,安逸穿得灰扑扑。脸上清汤寡面,干净是干净,却有点没精神。亚麻色的卷发很吸睛,颜色匀净自然,发质也好。
她慢慢抬起头,一截雪白下巴从两侧头发探出:“你是邵……?”
没用疑问语气,用的反问。眼睛很漂亮,黑多白少,亚麻瞳仁也比一般人大。貌似,带点混血儿的感觉。
“对,我是邵林。都收拾好了?我还说早点过来帮忙的。”邵林没好再细看,别过眼就在屋里打量。三十几个打包箱,家当还不少。
“谢谢。麻烦你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哪有让你帮忙收拾的道理。”安逸口气不冷不热,很符合朋友妻的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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