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让大舅查查附近宾馆的入住信息,你放心,只要查到她住在哪里,你就是守株待兔,她还是你的兔,啊,不着急啊。”大表姐也是无辜,因为家里屋子没收拾出来,她就暂时和蒋嫣住在一起,哪晓得今晚发生这样的事,“这事呢,其实不能怪明熙,蒋嫣确实太过分了,我真是看错了她,她害地连三舅妈都没脸出现在我们家,我一定会让蒋嫣向明熙道歉,我也会替你作证,你跟蒋嫣清清白白的,要是有事,小时候,青春期那会儿就有事了,又怎么会轮到你和明熙在一起呢。唉。你有在听吗,忆南?”
手机声音空荡的在车里响着。
不止大表姐的声音,费忆南母亲的信息,警局朋友那边对酒店宾馆一无所获的信息,费忆南通通没看到。
他也不必看。
他太了解她了。
她不会让他们查到消息。
她狠起来,聪明又伶俐,还滑头。
费忆南冷静地站在街头,也就是她刚才离开的方向,那道口子上没有监控的街。
不得不说,从方才回到梅园在墙根上不经意发现那张凳子后,他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场景在面前不断的回放着。
她那时候有一次吵完架,也是义无反顾的跑出去,但是那次后,她整整五年没有知觉过。
那不是她的代价。
是费家人对不起她。
不关她的事。
但这次,确是他的错。
“你会去哪里。”费忆南站在街头自言自语着,一双眸眯地极深,他思考的时候手里头喜欢拿烟,所以此时指间也有一根细细白白的东西,他转着那东西,开始慢慢沿着这条街走。
漫着孜然味的烧烤摊。
摆在路边装着活蹦乱跳的龙虾的红盘。
紧小窄的紧闭大门的裁缝店……
虽然没有监控可寻,但不算偏僻,也不是安静的地儿,她惜命的很,她知道她那条命关乎多少人生死,她不敢轻易拿来慢待。
所以她目前就在这条街上,不会走远。
费忆南在一家门面窄小旧的宾馆门前停下,上下的两层楼,底下只有一间,大堂还摆着麻将桌,似乎是老板娘的人物在陪着客人搓麻,而楼上是整条的至少五间屋子的住宿空间,全都亮着灯。
费忆南嘴角意味不明笑了笑,跨大步走了进去。
“住宿吗?”那个老板娘似的人立即迎上来,但一看费忆南那身矜贵气质和打扮,立即上演笑脸消失,疑惑地眼上下将他打量个彻底,“先生这是来找人的?”
“一个披长发穿蓝色运动外套的女孩,在上面吗?”
“这……”老板娘迎着面前男人幽深冷清的眸光,整个人都惊了惊,“我们可是正经宾馆,不会收不登记入住的客人。”
费忆南的气场对这些如老板娘的普通人几乎有着致命的杀伤力,他只要站在那沉默地看着人的眼,手指间的烟静静夹着不动,即便什么话没说,也会将人吓个半死,这是来自一个成功者的强大气场。
老板娘可谓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的彻底。
费忆南不会轻易为难人,何况是一个无辜的,可能看明熙可怜动了恻隐心的人,他欲安抚她,摆明自己是那个女孩丈夫的身份,好言相向,心平气和,然后,高玉墨一个电话过来,打破他所有步骤。
他有两部手机,留在车上的是私用,目前身上的这支是公用,高玉墨打的正是这支。
。……
楼上250房内。
明熙成大字型躺在床上,长发如瀑散在脑后,她眼眶哭地红肿,虽然此时已经不流泪,脸上的狼狈也已经在水池里洗干净了,但心是可怜的,所以和好友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又了无生气,“你干嘛去了,让我等这么久。”
“哦,我上个厕所。”高玉墨呵呵笑了两声,“你还真能骗,老板娘竟然就让你上来了,被抓到,对她可是小半个灭顶之灾。”
国内查房客身份证登记的事查的很严,高玉墨是知道的。
“我跟她说好了我是她侄女。”明熙精疲力竭地盯着发潮的天花板。
“何必呢。吵两句就算了,还能真离啊。”高玉墨笑。
“他跟别人接过吻。”她声音冷静,仿佛经过一晚上的激烈之情,已四大皆空看开,声音只是毫无感情的陈述事实。
“可我听说男人在气头容易口不择言,兴许他是故意激你的呢,因为气头上嘛,你肯定也口不饶人,说了很多伤他的话。”
明熙粗略回想了下当时情景,认为自己没有任何问题,于是毫无感情地确认,“我没说过。”
“你没说过让他变前夫?”
明熙眉头挑了挑,“你怎么知道?”
“也就是有了对吧。”高玉墨以假乱真笑,“我就是一猜,猜你会是那德性。刚烈。”
“我不想说了。等你哪一天在自己老公口袋里摸出一个避孕套来,你就会体会我的心情了。不要,只是打比方。你老公将是至死不渝爱你的那个,玉墨,你会幸福一辈子。今晚谢谢你。”明熙擦了擦自己眼角又沁出来的泪,又气又恨,自己真的是很没用,“我要睡觉了,太累了,明天还要回家。”
“那个,我怎么听到敲门声?”高玉墨突然这般提醒道。
“有吗?”明熙哭了一晚上,耳膜里嗡嗡地,听力的确没用手机那头的人好,是真的有敲门声,咚咚咚三声,特别冷漠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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