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呀?”明熙笑了,好整以暇看着她,“随便问问而已,毕竟,你们费总长成那样,多的是女人找他,而且男人么,都有需求的对不对?”
她温文无害地笑颜,让秦云从背脊后面都感觉一凉,费太,之所以能成为费太,明熙,她又怎可能是简单的?
“算了,不为难你了,你也不会知道什么。”明熙笑笑,“休息去吧,我约了薛教练,他走的时候会来叫你的。”
说完,径直转开了轮椅,穿过长厅,往泳池方向而去。
心情不好的时候,明熙喜欢坐轮椅,让别人知道她“不便”,请勿扰。
而秦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背影,脑子里嗡嗡嗡响了三响,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抬步跟上去,她觉得今晚的太太,怪怪的。
。……
“几点了?”费忆南的声音在后车厢里响起。
副驾的林宇森立刻抬手腕看了看,“六点五十分。”扭头,对着后排揉着鼻梁刚从小憩中清醒的男人道,“您不再睡一会儿吗?”
“太晚了。”费忆南清清淡淡的声音从喉腔里发出,他今晚有个饭局,已经迟到了。
“还有十分钟,费总。”
费忆南点头嗯了一声,又闭上眼睛,等十分钟过去,到了地点,方解了衣扣,长腿踏入饭店的大门。
锦江饭店建于1921年,货真价实百年老建筑,平平整整的金碧辉煌走廊,散发着陈年木纹香气的夯实地板,走一步便是一步的价钱,明熙当年第一次来时,是他们领证那一天,他们坐在紧邻街头那一面,看着脚下游轮在江上曳荡,游人浩浩荡荡往观光大道走,她趴着幕窗,突然嘻嘻哈哈地笑着,我们将来就这里办婚礼吧。
不知道她当时怎么想的,为什么在这里办婚礼,有什么特别,还是他所希望的那种,见到他,一瞬间会从婚礼的现场联想到孩子的姓名?
不得而知。
可能这辈子,费忆南再没有机会,得知二十一岁时她的想法。
“请问哪号房,我带你们过去。”无知莽撞的新人侍应在走廊里伸手过来拦。
“让开,费先生家宴。”林宇森面无表情地把对方与费忆南之间的距离隔开。
侍应被这名号吓到,退后了一步,因为好奇,还是忍不住投过去一瞥,可惜那位大名鼎鼎的费先生,只留下了一抹冰冷的侧颜。
费忆南推门而入,里面的人早已等待多时。
“忆南!”有位女士笑着喊了他一声。
“妈。”他回了一声。
林宇森把中间的位置搬开,母子俩并没有坐在一起,费忆南坐在助理搬开的椅子里,他身旁的椅子明显空着,原本是两张连在一起的,其他地方都坐满了,男男女女,都是长辈,一齐见到他坐下,目光纷纷在那张空位上望了望,表情各个不一。
“明熙怎么没来?”开口问的是费忆南父亲,只见这人面目和善,眼角虽有皱眉,却是智慧的纹,充满他这个年纪儒雅内敛的魅力味道,不愧是父子,费忆南和他长得极像,不同的是,费忆南有些高冷的性情却是受他母亲遗传,只对亲近的人笑,刚才费忆南没出现前,这位前费氏董事长夫人,面如冷霜,仿佛和这一桌子姓费的人坐在一起,都侮辱了她身份。
费忆南早对这一桌人的暗潮涌动,漠不关心,他举起酒杯,“爸,妈,各位长辈,我来晚了,敬大家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
林宇森立即给他再度满上,然后,垂手在一边。
无论到哪里吃饭,做为助理,唯一谨守的本分便是在一桌子人把酒言欢时,察言观色,并眼疾手快,给该倒上的人倒上,今晚这一餐,林宇森更是绷紧神经,一丝错漏不敢有,他觉着今晚的费忆南似乎有点……总之不太妙。
“别光顾着喝,我们都在等明熙呢,你请大家吃饭,不应该要带着明熙吗?”费父凝眉问。
“是啊,明熙大病初愈,我和你二叔去医院看人,他们说她早走了,忆南,不管以前有什么不愉快,五年了啊,再说这明熙能苏醒,真的是天大的奇迹,我们真的想去看看她,你爷爷奶奶还念叨,要带点什么礼物给明熙。你看,我都带来了。”这名女士说着就从旁边柜子上拿了两个红色的礼盒,一边笑,“也不知道明熙喜不喜欢,是我选的,对了,还有这一份是奶奶戴了几十年的镯子,虽然老人有更贵重的首饰,但这件是她贴身带着的,我和你阿姨还开玩笑,等老人百年归山,我们俩儿媳妇啥都不抢,就争这只老太太天天带着的,算个纪念。明熙一定会喜欢的,因为老太太最喜欢她了。”
“谢谢。”费忆南眸间含着意味不明地笑。
那女人满腔的热情,被他简洁的两个字,弄得笑容都僵在脸上,“哦,喜欢就好。”手指僵着,把东西又放了下去,表情难堪,她嘴巴动了动,还想说什么,被旁边费忆南的二叔一把拦下,后者摇摇头,示意她什么都别再说了。
“费臻呢?”费忆南笑着,自己自顾自地饮了一杯。
“出差去了。有什么怨气,你跟我说,不要针对你弟弟。”费父叹了一口气。
“费雅周,你怎么对孩子说话?”费忆南母亲脸色铁青,费忆南和费臻同父异母,可想而知的,两位母亲的水火不容。
这边她声音刚落,那边就一个委屈至极仿佛憋屈了许久的女声响了起来,“大姐,你不要生气。费臻,他罪该万死,我不为他说话,但是,请你看在,忆南这个做大哥的,并没有抛弃他弟弟,请你也对费臻这个孩子仁慈一点,这些年,他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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