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问问你二外婆同不同意。”大舅大笑着把夫妻俩领进了一栋高楼,按了八层的电梯,身后随行了一批人。
明熙没把费忆南的表弟表弟媳们认全,就被带着到了二外婆面前。
霍家两个外公都已经去世了,剩下两个外婆还在着。
这位二外婆虽然是表的,但霍家两房人一向走得亲近,二外婆见到明熙时,整副眼眶都泪水层层的。
弄地明熙莫名其妙也想流泪。
费忆南在她身边,和外婆握着手说话,看得出来,他这五年情路波折让这些做长辈的很心疼。
虽然他云淡风轻笑着,但明熙知道自己拖累了他。
“坐,坐,吃茶……”二外婆不断掉眼泪,一边拉着明熙的手让她去客厅吃茶。
明熙不知道走还是不走好,走是老人家要她走,不走是老人家在哭,她怎么能走开呢。
“外婆,您怎么了,我带明熙回来您不高兴吗?”费忆南唇角仍翘着,平静抬手,旁边的不知是谁立即递了纸巾过来,他温柔地给老人家擦拭。
“高兴,特别高兴,你跟这孩子往后好好的……”
“会的。”费忆南斩钉截铁笑了。
从房间出来。
明熙胸口窒息般地难受,她被费忆南紧紧牵着,像握住失而复得的珍宝,带着到茶桌前吃茶。
在一大帮亲人们的陪坐下,她将那碗扬城特色的茶:实际上里面是多颗大红枣,银耳,桂圆甜地仿佛往后余生都不会再有苦味的茶,一食而尽。
“不腻吗?”费忆南笑问她。
“腻,”甜地发腻,“但必须吃干净。”
费忆南在桌子下握了握她手,一言不发地同样把自己的那份食尽。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上午十点,不见阳光。
今天扬城的天气阴凉清爽,极适合奔波与周转,若是换成前两天在南城的日头,估计舅舅们也不敢带着明熙大太阳晃晃下去逛。
出来前,二外婆终于露了笑脸,直把明熙往外推,“让他们陪你玩儿,看看我们这扬城,难得回来。”
明熙想说我以后会常回来,话到嘴边却住了嘴,她怕自己再多说两句又要惹得老人家动容哭泣。
索性道了别和舅舅们一齐出来了。
这四月天正是扬城的旅游季,可想而知的停车困难。
他们把车子停在天宁寺停车场,徒步经过天宁寺大门,看到古城河边上的御码头,是当年乾隆下江南所经过的地方。
费忆南大舅不愧是文人,声情并茂讲述了乾隆爷在扬城的点点滴滴,听得明熙直入迷。
“哎,你不是小时候在扬城长大吗?”明熙私下笑着质疑费忆南,意思是你怎么看上去比我还游客,一句话不吱声的。
“不要剥夺大舅的乐趣。”费忆南揽着她的腰,扶她跨过史公祠高大的门槛,往里面而去。
天气虽然阴爽,但落在后面的费忆南的表弟媳眼睛可没瞎。
这位新婚少妇此时手里抱着一个不过周岁的娃,肩上还挂着一个大包,而她老公正在手里握着个矿泉水瓶,悠闲自在的像是没来过这地方,全新的正儿八经的游客似的,左看看右点点头,惬意地想叫人给他一巴掌。
“你看看你,同样是男人,忆南表哥对自己妻子多体贴,走路牵手,跨门槛扶腰,你还真应了那话一表三千里,人与人间的差距就这样被拉大的——”表弟媳狮吼功咆哮着。
“来了来了。”费忆南表弟立马龟孙子似的跑上去,左手接孩子,右手接包,外加嘴巴里哄着自个儿媳妇,老半天,才把场面安抚住。
然后进到史公祠里面,趁明熙不注意的时候,抱着娃跟他哥费忆南抱怨,“哥,你能不能少宠着点表嫂,我家那位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行动上就要起义了。”
“你知道起义是应对暴。政而言的吗。”费忆南笑了笑,“何况你都抱娃了,我还什么都没有。”
“好吧。”表弟笑了,鼻尖顶着儿子奶香香的脸蛋,笑道,“你大伯这是着急当爹了。”
小娃娃什么不懂,就一阵傻乐,乐地口水都流下来。
费忆南半眯眸笑,拿纸巾给娃娃擦,那小家伙与自己大伯对视着,不知触动了身上哪个机关,哈哈径自笑地口水线牵到了地下去。
明熙从纪念馆出来,看到费忆南在一颗有三百年树龄的大银杏树下,逗弄着他表弟的孩子,那眼神,也太想当父亲了吧,直看得明熙不好意思不敢往那边走过去,怕过去了,那边亲朋友不放过她,肯定来一波声势浩大的催生。
多不好意思……
她红着脸装作没看见,跟着大舅亦步亦趋转到梅花岭去了。
史公祠不大,二十分钟转完,而复杂且深的天宁寺,大舅没带他们去。
明熙到了东关街才晓得大舅的关怀与用心。
出来时已经上午十点,马上十二点就要吃中餐,听说费忆南的母亲也会到场,时间紧迫,大舅还领着她转了两个地方,一个史公祠,一个史公祠往前走十分钟的关东街,可谓午餐,游览两不耽误。
“累吗?”费忆南担心她身体撑不住,到了东关街走一处几乎就叫她坐一处。
“你干嘛呀,大舅这么热情,你弄地好像他们把我怎么地了一样。”明熙满身是劲,一手抓了一把羊肉串屁颠颠跑去前面给两个舅舅献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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